可是有時候,生氣這種緒,哪里是自己能控制的?
他若是說幾句好話哄哄也就罷了,可他偏偏還直接把服扔在邊上,大有一副隨便不打算搭理的意思,氣得就算想緩和緒也沒有臺階可以下。
越想越委屈,要不然還是回宮去吧?
可是今日若走了,明日又該用什麼借口來看他呢?
好不容易他這三日沒什麼事,若是等他有事做,是不是又會后悔沒把握好機會?
上語惜覺得自己要變糾結狂魔了。
“阿嚏……”
夏侯淵走到柜邊上拿出一套干凈的袍子,忽然就聽到后傳來一聲很小的打噴嚏的聲音,他的手在半空微微頓住,不聲的轉朝瞥去,看到皺著臉吸鼻子的模樣。
俏,懵懂。
純然的就像一汪清泉,被保護的不諳世事。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不諳世事,不人間疾苦,才會如此燦爛明。
腳步不知何時已經走到面前。
上語惜抬頭的時候,眼前驀然出現一堆白的東西,擰著秀眉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一件袍子——準確地說那是一件白的屬于男人的袍子。
上語惜微驚,“什麼?”
夏侯淵低垂著眉眼,神卻未見關切,淡淡的面無表的道:“人的你不要,男人的?”
上語惜驀地睜大眼睛,驚訝的看著他,“你的……嗎?”
“新的。”
“……”
又是新的,真討厭。
不過那是從他的柜里拿出來的,就算是新的,那也是原本屬于他的服。
這般一想,的臉上就跳躍出燦爛的笑容,“嘻嘻,其實不用這麼浪費啦,沒穿過的服你就留著自己穿吧,給我一件穿過很多次的那種……唔,舊舊的就好,我又不會嫌棄你的。”
“……”
夏侯淵扯,“呵。”
上語惜,“……”
這男人冷笑的樣子真是討厭,還欠打!
撇撇,把他手里的服接過來,四張了一下,便默默的走到屏風后面去換服。
或許是知道他絕對不會過來,所以連“不許看”之類的話也懶得說,免得自取其辱。
屏風后面窸窸窣窣的聲音,是換服的靜。
夏侯淵眸沉沉,被雨水淋的溫度涼的上卻有幾分難言的煩躁——甚至燥熱。
他扯開腰帶,面無表的把服掉。
一件件的全部扔在地上,然后走到柜邊上,拿出一套服換上。
后,驀然傳來一聲倒冷氣的聲音。
夏侯淵轉時,正對上錯愕的一瞬不瞬的目。
男人此刻只穿著底和中,原本他背對著還算的不多,可是此時轉,卻把原本遮掩的材也暴在眼前,八塊腹的理分明,散發著濃郁的男荷爾蒙氣息。
上語惜看的眼睛都直了。
夏侯淵看著比平時微微睜大幾分的眼睛,模樣瞧著有些呆愣。
穿著男人服的顯得十分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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