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檸匆忙趕到醫院，手室的燈還亮著。

 “護士，里面的人怎麼樣了？”

 急忙拉住從里面出來的人。

 “不是很好，在搶救。”

 護士面無表拉開的手，“還是做好準備吧。”

 姜晚檸臉上瞬間沒了。

 明明早上的時候盛磊還在跟通電話。

 中午卻突然被推進了手室。

 “姜姐姐！”

 走廊響起一道聲音，回頭便看見著急忙慌的孫之。

 “小，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孫之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快說，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瞞我？”

 孫之最后嘆了口氣，說道，“盛爺爺其實上個月開始就不舒服了，我讓他來醫院檢查他不肯，最后拖到整個人倒在房里我們才意識到他病得很嚴重。”

 來醫院檢查后才知道這病需要做手。

 費用高昂，而且手還不一定功。

 “盛叔叔覺得沒必要浪費錢，說……”

 孫之哽咽著，“說活到這個歲數已經很滿足了。”

 姜晚檸皺了皺眉，“所以，你同意去酒局是這個原因？”

 籌錢給盛磊做手。

 孫之點點頭，“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盛爺爺這樣……”

 “你們怎麼不找我！”

 姜晚檸著急道，“老人生病怎麼能拖！”

 “姜姐姐……”

 孫之低著頭，“盛爺爺不讓我們找你，說你在郁家過得也不好，說我們不能給你增加負擔。”

 姜晚檸張了張，最后卻什麼都沒說。

 “出來了。”

 姜晚檸上前，“醫院，怎麼樣？”

 “暫時是搶救回來了，只是……”

 醫生摘下口罩，“要盡快安排手，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估計神仙都無力回天。”

 “那麻煩你們盡快安排手吧，費用這一塊不是問題。”

 姜晚檸又想到什麼，“手功的概率多大？”

 醫生打量了下姜晚檸。

 最后說道，“如果是這邊做，只有一半。”

 “其他地方呢？”

 姜晚檸也不是傻的，很快便聽出他的意思。

 “第一醫院的付老，是這方面的專家。”

 他看向姜晚檸，“如果能請他這個手，功率是80%。”

 “付老？”

 醫生點頭，隨后點名這個人有錢都不定能請到。

 他會告訴姜晚檸，是因為看穿著不菲。

 萬一能請到呢。

 病房，姜晚檸坐在椅子上看著昏睡的盛磊。

 眼眶控制不住的熱。

 對孤兒院的人來說，盛磊是如同信仰一般的存在。

 孤兒院不能沒有他。

 “姜姐姐，你認識那個付老？”

 孫之忍不住問道，“一般人應該請不吧？”

 姜晚檸點頭，“但我始終都是要試一試。”

 起，“你在這看著盛爺爺，我去找個人。”

 “嗯嗯，好。”

 “306房的病人要重點關注……”

 付琛叮囑著護士，走著走著便看見朝著他走來的人。

 “好了，你先去忙吧。”

 護士離開后他上前，“晚檸，你怎麼在這？”

 “付大哥，我……”

 “走，到辦公室說。”

 兩人很快到了辦公室。

 付琛關上門，“說吧，什麼事？”

 “我有件事想求付大哥你。”

 付琛拉開椅子在對面坐下，“你說。”

 “第一醫院的付恒醫生，是不是付大哥你家的人？”

 付琛微微挑眉，“嗯，我爸。”

 姜晚檸微微意外，隨后說道，“我有個長輩，病得很嚴重，需要手，然后醫院說……”

 “需要我爸主刀？”

 付琛瞬間明白，“這倒是不是難事，只是……”

 “只是什麼？”

 付琛解釋道，“我爸后天要去德國，時間估計會很久。”

 “能不能延遲？”

 付琛沉默了一會，“有個人有這個權力。”

 姜晚檸回來后在樓下呆了好一會。

 “小叔呢？”

 正在花園里修剪枝葉的傭人聞言，答道，“跟南小姐出去了。”

 “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沒有。”

 傭人停下手上的作，“但是三說了，如果你要找他的話，就到辛夷園等他。”

 姜晚檸聞言，臉變了變。

 郁衍在辛夷園有一套別墅。

 不這麼住，也就很過去。

 姜晚檸第一次去那，是三年前。

 郁衍帶過去的。

 傭人看著姜晚檸呆滯的模樣，想說些什麼，最后還是閉。

 姜晚檸站在那，有些蒼白。

 已經打定主意要和郁衍分開，不再往來。

 南枝已經回來，自己再跟他糾纏不清算怎麼回事。

 可是現在……

 “晚檸，剛好你在。”

 郁知禮從不遠過來，“你跟我一起去趟普華寺。”

 “嗯？”

 郁知禮解釋道，“我之前一直在國外沒人說，但現在在家不去拜訪說不過去。”

 姜晚檸這才知道他是想要去看林云卿。

 “可是，我……”

 想說自己過去，奇奇怪怪。

 但郁知禮不給拒絕的機會，拉著人就跑。

 一個鐘之后，車子到了普華寺門口。

 “我還沒見過，也不知道……”

 林云卿是郁明謙的第二任妻子。

 從結婚到生下郁衍，郁知禮都在國外。

 “林姨好相的。”

 “林姨？”

 郁知禮第一反應不是見過林云卿，而是的稱呼。

 “晚檸，你這輩分了。”

 他說完便往前走。

 后的姜晚檸眉間微微皺起。

 自己的確沒意識到輩分的問題。

 只是，每次喊林云卿時，似乎也沒有疑……

 “林。”

 郁知禮跟著僧人來到林云卿的住所。

 一眼便看見了坐在那品茶的人。

 “過年了，我們來看看你。”

 林云卿聽見聲音回頭。

 姜晚檸沒有錯過眼底的疑，說道，“這是郁知禮，二叔的大兒子。”

 “倒是一表人才。”

 林云卿臉上是溫和的笑，“我們是第一次見吧？”

 郁知禮點頭，“對，之前一直在國外沒回來。”

 姜晚檸坐在一旁，心思卻已經飄遠。

 擔心回去得太晚，郁衍沒看見直接離開。

 這樣的話，盛磊的手就只能延遲。

 “大哥，我突然想起我約了別人。”

 起，“我先……”

 “等會。”

 林云卿突然起，“我拿個東西。”

 郁知禮看著轉才看向姜晚檸，“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