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彎腰一把將阿遇抱起,低頭對阿遇說:“你這小屁孩知道得還多。”
阿遇用力地拍打著秦夜,腳胡地踢著,生氣地說:“你這個壞男人離我媽遠一點!”
秦夜皺眉摁住阿遇蹬的腳,問他:“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阿遇:“我管你是誰!你要是再占我媽便宜,我會讓你後悔的!”
秦夜不由失笑,抬手了阿遇的臉蛋說:“小不點口氣倒不小。”
阿遇嫌棄地別頭躲開秦夜的手:“放我下去!”
秦夜彎腰把阿遇放到地上,同時蹲在阿遇麵前,問他:“怎麽還不睡覺?你妹妹呢?”
“要你管!我們家本不需要你!你離我們遠點!”
聽著孩子這番話,秦夜瞬間啞口無言。
看著阿遇撒往屋裏跑去的背影,他突然有些難過。
這孩子好像是真的很討厭他。
秦夜站在子,看著阿遇跑進了店裏,隔著玻璃門回頭看了一眼。
注意到秦夜也正在看著他,阿遇便立馬轉過,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跑去。
沈晚熹從浴室出來,就聽見上樓的腳步聲。
走到樓梯口就看見阿遇,沈晚熹昏低聲音問他:“幹嘛還不睡覺?”
阿遇指著樓下說:“我聽見窗戶外麵有小貓咪在,下樓去找它又不見了。”
“大晚上的找什麽小貓咪?以後不準一個人跑出去了聽見沒有?”
阿遇一邊往自己房間走,一邊敷衍地應著:“知道了。”
盯著阿遇回房後,沈晚熹下樓確認了一遍門窗有沒有關好。
站在門邊朝著街邊張了一下,秦夜的車早已開走。
睡覺前,沈晚熹訂了明天上午飛法國的航班。
因為當時回國匆忙,也沒想到會在國待這麽長的時間,法國那邊有很多事沒虛理好,所以得過去一趟。
吃早餐的時候,沈晚熹就叮囑兩個孩子要乖乖聽話。
安安每天都會去培訓班,倒不需要太心。
唯一放心不下,就是鬼點子多又跑的阿遇。
不過有律和唐西遙照看,應該不會有什麽事。
早上把安安送去培訓班之後,沈晚熹就去了機場。
這也算是第一次舍下兩個孩子出遠門,坐上飛機關閉手機的那一刻,沈晚熹心裏頭突然升起一餘牽掛和惆悵。
幻想著要是兩個孩子最終被秦夜帶走了,到時候是不是就和現在這樣,獨自一人落寞地離開。
想到這種可能,看著手機鎖屏上孩子的照片,沈晚熹的眼眶漸漸變得淥潤。
秦夜昨晚聽沈晚熹打電話的時候,知道沈晚熹要飛一趟法國。
他原本是想跟著一塊去,但得知兩個孩子會留在國,他就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一來是可以照看孩子;二來或許還可以借此機會和孩子搞好關係。
正當秦夜在思考用什麽方式去哄孩子開心的時候,接到了兒培訓機構打來的電話:“秦先生,不好意思這個時間打擾您。”
“怎麽了?”
“安安在學校出了點小狀況,這邊沒聯係上安安媽媽,您現在方便過來一趟嗎?”
一聽是關於安安的事,秦夜立馬就拿起車鑰匙離開了公司。
培訓機構的負責人早已恭候在門口,見秦夜一來就急忙迎上前,解釋說:“孩子之間鬧了一點小矛盾,安安緒有些失控,所以……”
不等負責人的話說完,秦夜就快步朝著門走去:“在哪?”
“秦先生請跟我來。”
一到辦公室,秦夜就看見安安淚流滿麵地坐在椅子上,兩個老師圍在邊哄著安安也不奏效。
“安安。”
聽見秦夜的聲音,安安立馬抬起頭。
一下子癟著哭得更委屈,立馬從椅子上下來,撲倒秦夜邊,聲音因為泣而變得斷斷續續:“怪默叔……叔……”
秦夜彎腰一把將安安抱起,老師急忙遞過紙巾給秦夜,幫安安朝著臉上的鼻涕和眼淚:“怎麽了?”
安安別頭抱著秦夜的脖子,趴在他的肩上,越哭越委屈。
老師急忙解釋說:“剛剛上繪畫課,班裏有個比較調皮的小男孩,在安安的畫上塗了一塊,安安就生氣了,怎麽哄也哄不好。”
秦夜這才注意到安安手裏拿著的畫紙,他以為是小孩子之間的正常,便隻是安說:“叔叔陪你重新畫一張好不好?”
安安抬起頭,用手了眼淚,把手裏的畫放在秦夜麵前,指著畫上的容,哽咽著對秦夜介紹說:“這個是媽媽,這個是哥哥和我……”
說到這安安聲線變了變,小手指著旁邊被黑筆塗的地方,泣不聲地說:“這個是你……但是被蘇賜夏畫壞了,嗚嗚……”
蘇賜夏?
秦夜皺起眉頭,沒記錯的話,上次在兒園也是這小子欺負安安。
“那小男孩呢?把他過來。”
老師麵麵相覷後,負責人站出來說:“……對方家長應該也快到了,到時候我們會讓那孩子好好跟安安道歉的。”
秦夜抱著安安坐在辦公桌旁的椅子上,命令說:“現在過來。”
負責人咽了咽口水,不敢違逆秦夜的意思,隻好讓老師去把蘇賜夏帶過來。
蘇賜夏也知道自己惹事了,被老師帶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就往地上一坐,哭鬧著不肯進屋。
秦夜將安安給旁邊的一個老師,安安本不願,秦夜了安安的頭說:“乖乖等著,叔叔一會帶你去吃好吃的。”
聽見秦夜這麽說,安安才聽了話。
一屋子的老師也不明白秦夜想幹什麽,隻見秦夜從筆筒裏出一支水彩筆,朝著辦公室門外走去。
門邊的墻後,蘇賜夏正在地上撒潑打滾,一旁的老師一臉為難地看了看秦夜。
“讓開。”
秦夜走到蘇賜夏邊,蹲下子看著蘇賜夏。
蘇賜夏像是被秦夜駭人的眼神震懾住,一時間都忘了哭鬧。
秦夜揭開筆蓋,用手掐著蘇賜夏的臉,在額頭上寫了個“王”,在上兩側寫下了“八”。
“一而再再而三,不長記的臭小子,你再惹我兒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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