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然回酒店時,舒心都回來一個小時了。
他刷了房卡進門,舒心走到他邊,聞到他上沾染了酒味,腳步停頓了下,然後才反應過來手攙扶他,遲疑問:“你……有應酬?”
江然跟著進屋,反手下西服掛在玄關架上,低聲應答:“嗯。”
舒心生地彎了下角,什麽也沒問,把他扶到沙發前坐下,自己轉進了臥室。
晚上江然隻是沾了一點酒,離醉還差得遠呢,他非常敏銳地察覺到舒心緒上的轉變,跟著走進臥室,“你有些不高興?”
“沒有啊。”舒心看著他,麵上平靜。
“真的?”
江然抬手搭在肩上,低下頭狐疑,“沒有因為我是為公司的事來燕城不高興?”
舒心淡淡笑開來,“當然啦,你有自己的事忙,沒有因為我而耽誤你的工作,我隻會開心,怎麽會不高興呢。”
今天還在想,有事忙,卻把他一個人冷落在酒店裏,心裏很有負罪,這麽一來,反而輕鬆很多。
是這麽想的,可不知為何,心底有個小角落,好像悶悶的。
一時想不通是為什麽,索不再管。
聽到舒心滿口為他好的話,江然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寧願生氣,不高興,至這樣證明在乎他,他是願意被耽誤的。
可惜舒心聽不見他的心聲,問:“你這邊還要忙多久?我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麽事了。”
江然挑了下眉,“你明天要回去?”
舒心和他一起坐在窗邊的躺椅上,著窗外如夢似幻的夜景,“明天不回,鄭老師說明天和我談談兩邊合作的事宜,順便帶我在燕城逛一圈,你呢?”
江然停了一秒,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我再待兩天。”
“嗯,那我們一起回。”
比起家裏窗外那一方院景,高層的夜景果然要迷人得多,兩人就這麽靜靜地了須臾安寧。
舒心笑著說起了今日的見聞:“我今天和鄭老師聊天才知道,居然一直都沒結婚,家裏人也從來不催,好羨慕。”
江然瞇了下眼,“羨慕?”
舒心反應很快,“你別誤會,我不是說結婚不好,是羨慕有開明的家長,不被催婚。”
江然哼笑一聲,終於忍不住提出了他心裏一直介懷的事,“你最近提到這個鄭老師的頻率是不是太高了些?”
舒心沒這個意識,聽他說還有些訝異,“有嗎?可能是因為最近總是待在一起吧,難免會有一些話題叉。”
偏頭看他時,發現他臉不太好,舒心又解釋了一句:“主要是鄭老師人真的不錯,工作上的事傳授了我很多經驗。”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仿佛火上澆油,直接起了反作用。
江然湊過,把摟進懷裏,輕的聲音下帶著難掩的強勢:“寶寶,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總是跟我聊另一個男人的事,我是會吃醋的。”
舒心一臉懵,把他的往外推了一些,驚詫道:“男人?我沒有啊。”
江然淡淡看一眼,沒說話。
舒心想了一圈,帶著一臉難以言說的表,最後吐出幾個字:“你不會是說鄭老師吧?”
見他依然沒說話,顯然是默認的意思。
“哈哈哈,是生啦!”
舒心不是故意要大笑的,實在是沒忍住,這是今年以來遇到的比較好笑的一件事了。
笑得說話聲磕磕絆絆的:“不然……我……我怎麽可能天天跟……待在一起,還約定出去玩什麽的。”
沒好氣地錘了他一下,“你把我當什麽人啦。”
江然被笑得半晌沒回過來神,搞了半天,他一直在吃自己創造出來的假想敵的醋?
這也太荒謬了。
江然扶額靠在躺椅的扶手上,嚨裏悶出一聲笑,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舒心看他這個模樣,湊上前,低著腦袋從下往上打量他的神,討好說:“好啦好啦,是我的錯,是我沒說清楚,害你擔了這麽多天的心。”
很小聲地補充一句:“吃了這麽多天的飛醋。”說完又憋出兩聲嘿笑。
江然沒讓有機會後撤,一把將捉進懷中,抬手在鼻尖了下,“笑話我?”
說著,手落到腰上輕微挲了下,舒心的頓時起了一陣栗。
怕,很怕很怕那種,江然隻是把手放在腰窩上不,都覺得張,更何況,他還輕輕地了一下。
舒心子一,連忙告饒:“我沒有……哎喲……我錯了,我錯了……”
來回躲閃,可惜在絕對力量麵前,左支右絀,毫無還手之力,擺都在躲避中散了,出大雪白一片。
舒心拉著他作的手一並跌進躺椅裏。
舒心抬眼,著近在咫尺的江然,眨眨眼,很委屈地說:“真的不敢了。”
江然低頭,眼前是人的景。
那張白淨的小臉因笑暈開一抹淺紅,大約是太過激,連鎖骨一片都連綿開來。
就像在最愉悅時泛起的紅,勾人得很。
江然手鉗住的臉,輕微晃了晃,俯在上輕點一下,“所以,和我結婚這件事,好嗎?”
舒心眼睛睜了下,沒有猶豫地回答:“好。”
江然獎勵似的在水霧霧的眼睛又親了一下,“那說句喜歡我,好不好?”
舒心眼睛睜得更大了些,懷疑他可能是酒氣上頭了,便沒想太多,由著他的心思說:“好。”
江然眉心跳了跳,手撐在躺椅上,與拉開些距離,小心翼翼地等著的後話,眼裏搖晃的微暴了他心底的張。
探及他深邃的眸時,舒心才反應過來他的問話是認真的。
頓了下,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江然立刻回神,卸了手上的力氣,輕笑著矮將抱了個滿懷,他不想為難,“沒事,不說也可以。”
上暖意襲來,舒心下意識地抬手迎接了他的擁抱,手在及到他後背時,深吸了一口氣,悠悠開口喚了他的名字。
“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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