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就知道不能聽他瞎胡鬧,換上旗袍後,領子裏被他麻麻的親得全是紅痕,還好今天穿來的服本來就帶領子,不然真是沒法見人了。
晚上提出回家時,的手還在小心地護著自己的領,生怕落下來被人瞧見。
徐芷嵐不舍地拉住舒心的手,“今天就走嗎?”
“晚上就留下住吧,阿煦剛剛打來電話說他們一家三口明天要過來,我們一家人難得聚的這麽齊,再留一天吧。”
舒心抬頭看江然,眨眨眼問他怎麽想,要不要住。
江然的手搭在舒心肩上,垂眸視線與之相接,他主要還是看的意願,如果不願意,他們就回家。
願意,那他都可以。
舒心回眸看了眼神滿含期冀的徐芷嵐,含笑點了頭。
“那真是太好了。”徐芷嵐輕拍的手,滿心歡喜。
江然父母家的氛圍很好,尤其是徐芷嵐對的喜歡,真心實意,就好像他們原本就是一家人一樣,這樣令人舒服的家庭願意和他們待在一起。
在小廳喝茶聊天到夜深,徐芷嵐起表示要去睡容覺了,走前對舒心說:“心心,睡和明天要穿的服都給你備在房間了,你自己挑啊。”
等走後,舒心轉頭看江然,“挑?”
江然牽起,拉著往反方向走,“媽可能從知道我們結婚開始,就在給你備服了,等會兒回房間你就會看到了。”
舒心愣愣看他,聽他的口吻好像還不止三五件的樣子,給準備這麽多服做什麽?
江然牽著走出小廳,穿過部長長的走廊,“現在,我帶你去個地方。”
舒心跟著他走了很久,看方向應該是後院的位置,不問:“我們去幹什麽?”
“心心到了就知道了。”
“暫時保。”
打開後院的大門,門前停了一輛高爾夫球車,江然拉著坐上車子,啟,穿過屋前連綿的大草坪,夏夜微風攜著熱意迎麵吹來,不會到熱,還有幾分自然風的爽意。
沿路兩邊隨可見高聳的路燈,不知為何都熄滅了燈,黑魆魆的,蓬茂盛的樹影仿佛一把把平地撐起的黑傘,遮蔽了月,隻能過枝椏看到一微弱的。
舒心手小心翼翼地拉上江然的袖,很小聲地說:“怎麽這麽遠,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江然笑著安地拍了拍,“很快就到了。”
良久,車子才停在一個空曠的平地高坡上。
四周沒了茂的樹林遮擋,和的月傾灑而下,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起來,月代替了路燈,照明了前路。
江然關閉了球車的大燈,視野又暗了幾分。
“心心,看天上。”他拉起的手朝上指去。
舒心的視線立刻隨著他高抬的手指向上看去,漫天繁星閃爍,璀璨的星點綴在浩渺蒼穹間,斑斕的星輝好而迷人。
已經有很多年很多年沒有見過這樣浪漫的星空了,城市繁華的街道,夜燈璀璨浮麗,高樓閃爍的霓虹燈,來往的車燈替閃現,這些亮映襯的天空黯然無。
就這麽長久地佇立在原地,仰著頭迷失在這一片星海裏,舍不得移開視線。
江然從車上拿下早已準備好的毯鋪在草坪上,喊:“心心,過來,躺著看。”
在寂靜的夜空下,躺著靠在江然的臂彎上,鼻尖是滿地的青草香氣,眼前是浩瀚的星辰,耳邊是他輕淺的呼吸聲。
舒心想,任時荏苒,世事滄桑,大約,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一晚。
這江然帶給的獨屬於星空的一晚。
一眨不眨地著天上的星群,神是難以遮掩的欣喜。
江然偏頭看,閃爍的星華星星點點地落進眸子裏,那雙純淨的眼眸,倒映著最燦爛的星夜,比他在地球的最北端看見的極還要絢麗。
他認為,此刻所有好的形容詞都不足以形容出這絢爛華的一眼。
“流星!”舒心眼眸隨之一亮,抬手指著遠方落消逝的星點。
江然抓住高抬的手放回到前,側頭笑看,“你可以許願。”
舒心輕“啊”了一聲,剛才顧著激了,忘記還可以許願,憾地說:“好可惜啊,我沒趕上。”
江然挲了下指尖,“能趕上,它聽得見。”
“真的嗎?”舒心有些不相信,從來沒聽說過許願還能趕的,但猶疑中又帶著許躍躍試。
江然見眼中的期待,很肯定地回了聲:“嗯。”
舒心雙手包拳放在前,閉眼前,先側頭問他:“那你許什麽願?”
江然眼底染上層層疊疊的笑意,摟了些靠著的那條手臂,聲音很輕,就好像一縷風順著飄進了舒心的耳朵裏,聽得清清楚楚,他說:“我希,心心能永遠開心快樂。”
明明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祝福,舒心的心跳卻了。
他的期盼,無關學曆、事業、婚姻、家庭以及未來的一切,沒有任何對私利的期許,就隻是希開心快樂。
這麽簡單。
舒心看著他淺淺地笑,追問道:“沒了嗎?”
“嗯,心心呢?”江然回以一個溫暖的笑,捋開被風吹拂到麵頰的頭發。
舒心靠著他臂彎的頭慢吞吞地蹭到他肩頭,緩慢地閉上眼睛,一臉虔誠地許下一願:“那我希,江然想做的事都能做。”
他為許下一願,就回報一願,不能讓他的願落空。
江然的手上的發頂,回將摟得更了些,輕的吻上的發,他笑著說:“它一定能聽見的。”
他們在夜空下躺了很久,久到舒心與江然聊了很多與朋友間的趣事,聊起梁書,聊起薛宜,聊到當時為什麽會開這間工作室。
江然就像一個最好的聆聽者,不時地搭話,適當地發表意見,還給了很多有利於工作室發展的建議。
一邊暢所言,一邊眼含崇拜地著他。
這一場夜談會,既激發了舒心的分,也讓江然了一把被妻子崇拜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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