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愣愣地抬頭他,無意識地低語問:“真的嗎?”
江然低頭對上的眼睛,肯定地回答:“真的。”
或許是他的話太有說服力,也或許是舒心此刻太需要得到另一個人的肯定,心中頓時輕鬆了許多。
這麽多年,從一開始對被父母拋棄的不能理解,到後來的自我歸咎,曾經有很多個瞬間,都以為才是做錯事的那個人。
不然,為什麽他們都能生活得好好的,隻有被放棄了。
但現在,江然告訴,也有權力可以放棄他們了。
回到家,舒心抬手拉下他的肩頭,笑著湊到他耳邊說:“你這樣好像一個沒有原則的人。”
就好像說什麽都是對的。
江然微訝,繼而篤信道:“你做的本來就沒錯,而且,在心心麵前也不需要原則。”
舒心,就是他僅有的原則。
怔住。
這一瞬間,好似失去了對他的抵抗力。
舒心大膽地拽著他的領,踮腳,在他邊輕點一吻,“江然,謝謝你。”
隻是親完就想跑的舉被江然單手製止。
他一把將抓回到懷裏,“又想不負責,嗯?”
綿的吻隨著他勾人的語調一起落下,舒心的手重新拽上他的領,仰著頭,從一開始的被迫承到後來學會笨拙回應。
江然抱著回了臥室,屋裏的冷氣還沒完全擴散,舒心上很快就起了一層薄汗。
見他俯向下,舒心撐起手肘倒退著往床後挪,小聲抗議道:“我……我還不想睡。”
江然靠近,順手把摟進了懷裏,掐了掐的臉頰,哼笑著說:“不睡,做點別的事。”
“別的事?”舒心愣了一秒,隨之臉紅,手把他往外推,裏嗔道:“你討不討厭!”
江然把摟得更了一些,手順著藕一樣的手臂往下遊走,調笑著問:“我還沒說是什麽事呢,你就知道是討厭的事?”
他的聲音慵懶,語調飄浮,讓整個空間都變得旖旎起來。
那隻胡遊移的手仿佛在上點了火,每到一,都泛起滾燙的。
連的擺被緩慢卷起,每往上卷起一寸都似試探在大腦邊緣的那弦,誓要將的神智吞沒。
江然低沉的聲音呢喃在耳畔:“那心心喜歡什麽?”
音落,一記熾熱的吻灼燒在鎖骨深。
噴灑在頸間的鼻息燒了僅剩的意識,舒心頓了半晌,才迷糊地說:“也不是討厭。”
好像說完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瞳眸間掙紮過一清明,拉起被蓋上臉頰,隻餘一雙忽閃的眼睛在外麵無辜地盯著他看。
江然輕笑著抬手蓋上的眼睛,小姑娘這副可憐兮兮的神不僅不會勾起他的憐惜之意,隻會讓他更加洶湧地湧上一陣想要欺負的。
眼前的線暗下,視線阻,舒心搖著頭想要掙他覆在眼睛上手,搖了幾次後掙無果,輕著嗓音問他:“你幹嘛?”
說出口的聲音嚇了自己一跳,得不像話。
江然笑了聲,追問道:“真的不討厭?”
視線被遮擋後,聽覺便變得尤為敏,他輕淺的氣音如同觀影房觀影時的混響傳輸進舒心耳,聽得渾發麻。
“不討厭。”開口的聲音低如蚊,江然湊近到邊才得以聽清。
笑意染上他的眉梢,鬆開手,翻把抵在床上,眼眸裏是難以忽視的深,他說:“心心,說喜歡。”
他說這句話時的語氣是繾綣的,亦是認真的。
眼前驟然重現明,頭頂的燈晃得舒心一陣恍惚。
不想說,一句不討厭已經讓於啟齒,何況是說喜歡。
不明白江然為何不繼續,明明都說不討厭了。
上一回也是,一句害怕,他就停止了進一步的作,難道他是在等著說喜歡?
終止腦中紛的思緒,抬眸,撞進他如傾翻濃墨的瞳眸裏,這一刻仿佛被他的緒染,撐著腦海最後一清明,說得認真:“如果是江然,我願意。”
“心心。”他的呼喚是從嚨深溢出的一聲低喃。
等這一聲“願意”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接下來的一切,不再是像曾經的任何一次那樣停留在最後一步之前。
舒心還是害怕的,但江然足夠溫,不論是手下輕的作,還是耳畔耐心的低哄,都溫地化解了大半的張。
可即便溫和如江然,舒心還是疼得哭出了聲。
他的作跟著一頓,俯吻去眼角的淚水,直到看到眉眼再次舒展才敢繼續。
眼前是忽明忽暗的燈,和他大半匿在影暗的臉,昏暗的視角下,舒心還是能清晰看見他額角上滲出的克製的細汗,以及脖子上噴張的筋絡。
有些不忍心,猶豫了一下,抬手攀上了他的臂膀,吸了吸鼻子說:“我,沒事的。”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時,舒心已經非常後悔昨天晚上說出這句話了。
不,是昨晚說出這句話後,江然眼睛突然變得似夜間出沒的黑貓那樣泛出幽時,就已經開始後悔了。
昨晚到最後要不是江然抱著進了浴室清洗,別說走了,連抬起手指指尖的力氣都沒有了。
舒心轉頭看了眼江然,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起昨晚令人迷失的一幕幕,臉紅地把臉埋進被子裏。
可見他呼吸均勻,一副睡的模樣又有些氣不過,抬手想學著他對做的那樣一他的臉,等手落在他臉上時,作又不覺改了輕。
不得不說,他的模樣是生得真好。
烏黑濃的短發,如劍般上揚的眉骨,微微輕挑的眼尾,廓分明卻不顯瘦削的臉龐,還有那多一分則顯厚,一分則顯涼薄的。
手指一直流連到下,發覺自己做了什麽的舒心,如夢驚醒般倏地一下回手,手腕卻在半空中被準握住。
連忙朝江然看去,可他的眼睛還如在睡夢中那樣輕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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