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庭院進屋里,迎面暖融融的。
蘇渠裹著厚毯往樓上走。
房間已經收拾過了,連嘔吐過后的異味也清除得干干凈凈。
說真的,如果是一個有潔癖的男人,如果別的人把他的屋子弄得臟兮兮臭烘烘,他大概連這房子都不要了。
當然,前提是像傅競堯那麼有錢。
蘇渠偏頭了耳朵,掀開被子。忽地,發現有什麼不同,再仔細一看,床換了,地上鋪著的厚毯也換了。
應該說是,整張床,連著被子地毯等所有東西都換了。
但沒忘記給墊一張電熱毯,也是全新的。
他的效率倒是很快。
蘇渠笑了笑,打開電熱毯躺進去。
過了會兒,傅競堯也來了,端著一個托盤。
“早飯吃了沒?”
蘇渠看著他托盤里的東西,暗想明知故問。連手機都是借的,哪來的錢買早餐,難道從垃圾桶撿東西吃嗎?
當然,如果是梧蘇村的那個可憐小孩的話,會。
蘇渠微微發呆,看傅競堯把早餐放在床頭柜上。
他遞給玉米:“先喝點東西,給你泡了米稀,等幾分鐘就能吃了。”
蘇渠捧著熱乎乎的玉米,看他一眼:“哪里來的?”
傅競堯不會做飯,能煮泡面凍水餃就不錯了。
男人道:“讓業送過來的。”
花澗月是頂級住宅區,業不管理垃圾什麼的雜碎活,還有配套的餐點、娛樂等服務,富人們想有什麼就有什麼。
蘇渠喝了口玉米,雖然口還行,但跟茶樓相比還是差了點兒。
幾口喝完,傅競堯把米稀遞給:“這幾天我讓業每天送養胃的餐點,你休養一陣子。”
一邊說,一邊幫把下的被子拎上面一些。
看蒼白的臉,浮腫的眼皮,連都淡了,憔悴得我見猶憐。
傅競堯看了一會兒,道:“你從旅行回來后,差了很多,以前一年也不見你生病一回。”
蘇渠暗想,從娘胎里就弱,能活下來就算幸運,哪能跟心養護長大的蘇云舒比。
往下撇了撇,嘆口氣:“風景是好看,可也沒遭罪。可能回來后一直沒養好。”說著,埋怨地瞪了眼傅競堯,“我突發腸胃炎,跟你也有關系吧?要不是你不幫我擋酒,我能這樣?”
傅競堯被倒打一耙的本事弄得很無語。在上流圈子,不管是社需要還是什麼,都能喝幾杯。他記得蘇云舒以前能喝,白酒都能喝半斤。
不過看這副弱病的樣子,傅競堯竟然沒舍得跟斗。
的頭發,男人道:“吃完東西吃藥,一會兒就睡覺。”
他的手探被子里面,還了下電熱毯的溫度。如果他用的話,都能捂出汗了,可的還是冰冰涼涼的。
傅競堯道:“等你好一些,帶你去中醫那調理調理?”
蘇渠抬眸看他溫又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對我這麼好?”
傅競堯裝著生氣的模樣,刮了下的鼻子:“省得以后再生病,你逢人就說是我害的。”
蘇渠朝他皺了皺鼻子:“這是個好主意,以后再生病,就說你人前寵,人后待,把別的人都嚇跑。”
傅競堯目微微了下,從手中收起碗,竟然沒說什麼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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