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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明》 第240章 臨南京

南京城外十裏,一眾穿錦袍玉帶的勳貴們排班肅列,準備迎接皇上的聖駕。

    與人數眾多的勳貴們不同的是,另一側的文隊伍則顯得頗為寒酸,不僅人員稀,而且僅有一人穿大紅袍,刺繡錦

    如今太正是毒辣,僅僅照上一會便能讓軍機嚴整的軍士苦不迭,更何況養尊優多年的勳貴們。此時隻覺渾上下燥熱不已,縱然不敢大聲喧嘩,但仍免不了小聲埋怨。

    "皇爺也真是的,這大熱天的,折騰我等作甚。"

    "這天氣,著實毒辣。"

    時間一久,諸如此類的聲音便在勳貴的隊列中響起。為首的魏國公徐弘基對於這些聲音仿佛充耳不聞一般,隻是回頭看了這些勳貴們一眼,麵無表的搖了搖頭,便不再去理會這些不知死活的勳貴們。

    這些人在南京待久了,恐怕真的對皇上失去了敬畏之心。

    ...

    終於,旌旗招展,伴隨著沉重而又整齊的腳步聲,在京營眾將士們的簇擁下,朱由校的聖駕到了南京眾臣麵前。

    "臣,南京守備徐弘基見過皇上。"

    "臣,吏部尚書何熊祥見過皇上。"

    見到天子儀仗,自此隊伍首位走出兩人,快走幾步,衝著端坐於馬上的朱由校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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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二人此前都未覲見過天子,但朱由校上那明黃的袞龍袍,便是其份最好的證明。

    "卿請起,如此天氣,辛苦了。"

    朱由校翻下馬,臉上帶著一抹笑容,將跪在地上的文扶起,語氣真摯的說道。

    "多謝陛下。"

    何熊祥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有些疲憊的起

    盯著眼前這名歲數年僅五十餘歲,但卻一臉老相的何熊祥,朱由校心裏一歎,果然是白發催人老。

    早在來前,他便詳細了解了如今南京城中的形勢。

    說來可笑,與北京城不堪的朝局不同,南京則顯得極為平靜,未有毫鬥爭。

    原因也很簡單,南京無人。

    何熊祥,萬曆二十年進士,由於為人剛正不阿,得罪朝臣,何熊祥一直到了萬曆四十三年才調任大理寺正卿,並於萬曆四十六年升為通儀大夫、南京刑部右侍郎。

    並且由於當時南京城吏稀,朝廷便令何熊祥以南京刑部右侍郎的份,兼管戶部、禮部、 吏部。

    等到了泰昌元年,也就是朱由校登基前幾個月,南京兵部以及工部尚書去職,於是朝廷便令何熊祥繼續監管兵部以及工部。

    就這樣,南京六部均由何熊祥一人監管,時人戲稱六部尚書。

    如此繁多的事務全都在何熊祥一人肩頭,何熊祥所麵臨的的力可想而知,因此他這滿頭白發也就不難理解了。

    "卿辛苦了。朕已命楊漣調任南京戶部侍郎,用以幫卿緩解力。"

    "待朕回京後,朕便派遣其餘人等,填補南京空缺,不讓卿那麽勞累。"

    朱由校輕輕一歎,向眼前的"六部尚書"許諾道。

    聽到朱由校的言語,何熊祥沒有毫被分權的沮喪,反而是一臉喜意,頗有些如釋重負。

    "南京事務冗雜,臣一人理的確是有些吃力。皇爺此舉,再好不過。"

    何熊祥臉上帶著笑容,衝著朱由校微微頷首。

    待到君臣二人寒暄完,朱由校才似乎如夢初醒一般,意識到了自己的前還跪有一人。

    "魏國公,起來吧。"

    聽到朱由校的換氣聲,著一品國公補服的徐弘基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一腦門的汗珠。

    "臣,謝皇爺。"

    著麵帶恭謹之的魏國公,朱由校微微一歎,眼神複雜。

    "卿且先去歇息,朕有要事與魏國公商談。"

    衝著何熊祥擺了擺手,朱由校示意何熊祥先行退下。

    見狀,何熊祥點頭允諾,轉退去。

    前些日子山東掀起的那場叛,他自然有所耳聞。南京城的這些勳貴們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何等角,他的也有些猜測。

    當見到皇爺單獨將魏國公留下的時候,他便知曉了他心中的那些猜測真了,此事背後或許真有這些勳貴們的影子。

    "不知好歹。"

    何熊祥在心中暗罵一聲,快速離去。

    ...

    "魏國公,你沒有什麽事要跟朕說嗎?"

    見到何熊祥退下,朱由校眼神發冷的朝著眼前的一品國公問道。

    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是不會貿然進駐南京城的,天知曉這些膽大包天的勳貴們會不會狗急跳牆,在南京整出什麽"意外"。

    "臣,死罪。"

    在朱由校既意外又早有預料的眼神中,魏國公徐弘基猛地跪在了地上,沒有做任何辯解,幹脆利落的認罪。

    "徐弘基,你好大的膽子。"

    朱由校猛地便是一袖袍,一個清脆的耳狠狠的甩在了徐弘基的臉上。力度之大,直接將跪在地上的徐弘基給打了個踉蹌,使其倒在地上。

    不過臉上雖然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但是徐弘基的心中卻是有著狂喜閃過。從天子的舉來看,他或許還有生機。

    "臣,死罪。"

    徐弘基不顧臉上的疼痛,再度俯首,重重的將頭磕在地上。他所犯下的罪行,死不足惜。如今生死全看朱由校的心

    猛地深呼吸了兩口,朱由校強按住自己心中抑不住的殺意,眼神發冷的說道:"死罪不死罪,還是日後再說吧。"

    如若不是憂心貿然殺了徐弘基會引起南京不穩,朱由校真想當場手刃了此人,以抒發心中之恨。

    堂堂世襲國公,世國恩,居然妄圖顛覆他的江山。

    可是此時的朱由校已經不是剛剛即為的那個懵懂年,他已經逐步有了一些從政的經驗,知曉應該如何達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活著的徐弘基遠比死去的徐弘基更有價值。

    畢竟魏國公府一脈,坐鎮南京整整兩百餘年,這偌大的南直隸不知有多人曾過魏國公的恩惠。

    魏國公府遠不是昔日北京城中的國公府可比。

    聽到朱由校話中居然真的有饒恕他命的意思,魏國公徐弘基又是重重的將頭磕在了地上,不顧鮮直流,誠懇意切的說道:"臣,多謝皇爺。"

    沒有理會麵容恐怖的徐弘基,朱由校朝後揮了揮手,示意京營眾將進駐南京城,並且接管南京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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