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定下了要去京城,但也不能說走就走,聞九霄畢竟是山雲縣的父母,一走幾個月,總得把公務都安排好吧!他畢竟打著稟奏高產農作的借口進京的,那番薯他總得帶著吧!
別看聞九霄隻一個人,要心的事可多了,有他在山雲縣坐鎮,無論是海上還是定居山下的山民,都安生多了。他要是離開,各的兵都得加強警戒。
如此忙了五天,才差不多把各都安排好,臨啟程的前一天,聞九霄的升遷文書卻到了,而且來接替他的人已經在半道上了。
別說餘枝了,就連聞九霄都被打個措手不及,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聞九霄先看升遷文書,饒是他一向沉穩,也忍不住瞳孔猛地一。
戶部尚書!本以為能升個一級就不錯了,沒想到朝廷召他回京任戶部尚書一職。
這可是實打實的正二品!
從小小的七品縣令,到正二品的戶部尚書,一下子了好幾級。餘枝就是再學渣,也知道這不對勁,升沒有這樣升的。
很憂心,“幾個意思?挖坑給你跳,還是前頭是刀山火海?還是戶部出問題了,要拿你頂缸?”
不怪餘枝這麽悲觀,實在是泰康帝太小心眼了,突然給了個大餡餅,還裏頭還全是大,但誰知道加沒加毒?
聞九霄猜測,“應該是京裏出事了。”還得是大事。
京裏可不就出事了嗎?泰康帝倒下了,太子監國。
要說泰康帝,也是他倒黴,心來去了一趟冷宮,被曾經的白嬪給刺傷了。不僅傷及了心肺,那匕首上還有毒。
還記得白嬪嗎?曾經的白妃娘娘,伏誅的白國公之。
親父謀逆,白嬪哪怕生下了皇子,也沒逃過被打冷宮的命運。那個小皇子也沒有養住,很快就夭折了。
本來親父謀逆白嬪已經深打擊了,小皇子這一夭折,白嬪的神就不大正常了,加之冷宮那樣的地方,好好的人進去了都能得瘋,更何況一個神失常的人?
沒多久白嬪就瘋瘋癲癲了,可皇上來冷宮那天,突然跟回返照似的清醒過來了,洗幹淨了手臉,換了幹淨的裳,梳好了頭,給皇上請安。
泰康帝瞇著眼睛認了好半天才把認出來,還自嘲,“看來臣妾是老得醜得不樣子了。”
到底是跟過自己的人,還曾生下過皇子,看到了這副樣子,泰康帝心頭也有些不自在。
誰能想到上一刻還好好的白嬪,下一刻就從袖子裏出匕首,狠狠地泰康帝左……兩個人離得太近了,太猝不及防了,以至於連泰康帝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口巨疼,他才意識到自己被個人行刺了。
匕首是從哪來的?一個瘋了的人,怎麽審問?白嬪邊倒是有個老宮,不過趕在侍衛過來提人的前一刻自己把自己吊死了……
死的死,瘋的瘋,上哪追查去?
泰康帝倒下了,由太子監國。太子這一監國,就發現了國庫空虛。大慶朝雖稱不上盛世,但也算國泰民安吧,國庫怎麽會空虛?
太子殿下一查,查到了他老子頭上。原來,國庫的銀子被泰康帝去給自己修皇陵去了,可以想象太子殿下是個什麽心……父皇為君父,又躺在那半死不活的,為兒子他能怎麽辦?滿腔的怒氣都衝著戶部尚書去了,直接把人下了大獄。
也知道戶部尚書是替泰康帝背黑鍋的,太子也沒殺他,直接讓他上折子乞骸骨了,一家子都離開京城回祖籍了。
戶部尚書空出來了,朝中盯著這個位置的人不,但太子殿下卻獨獨想起了聞九霄,為何?國庫空虛,他有點金手啊!才去山雲縣幾年,山雲縣的賦稅都快趕上江南道了。
朝中反對者甚多,抓住“規矩”呀,“法度”呀,闡述沒有這樣一步登天的。
太子殿下是頂著力,執意召聞九霄回京出任戶部尚書一職,“職升得快些怎麽了?之前他連降三級諸位卿怎麽不說呢?小聞大人出任山雲縣縣令,恪盡職守,平海賊,教化山民,護一方百姓安居樂業,勤農事,促民生,立下不世之功,一個戶部尚書,怎麽就當不得了?”
他行伍出,本就氣勢人,現在環視四周,朝臣更是倍力,“你們若是覺得從七品升至二品太打眼,那就當他是從四品升上來的,四品到二品,也就兩級,未出京之前,小聞大人是正四品的大理寺卿。這麽想,是不是心裏就舒服多了?”
朝臣……
並沒有!
好在來使也是人,蘇公公。聞九霄一打聽,他撿能說的都說了,還捎來了聞九霄嶽父的一封書信。信上,蘇公公沒說的也全有,聞九霄這才明白他這次升遷的前因後果。
得,這回全家都要回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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