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相模式

    餘枝也看到了口供，看得很仔細，“這個三當家……”朝聞九霄看去。

    聞九霄道：“此人名張柏文，有一不俗的武藝，殘暴，十二年前到的猛虎寨。”他早就讓人去查這個海賊三當家了，隻不過這人生多疑，哪怕曾經猛虎寨的人都無人知道他的底細。得到的信息寥寥無幾。

    “三爺打算怎麽辦？出海剿匪嗎？”

    聞九霄是有這個打算，餘枝懷孕的這幾個月，他也沒有閑著，從漁民中挑了青壯加以訓練。他們本就水好，會船，訓練了幾個月已經頗有效。

    水兵是有了，卻沒有戰船，送去師的造船師傅還在漕幫呢，也不知道有沒有學到最核心的技。就算是已經師功了，要造出戰船，再加上試航，這又是幾個月的時間了。

    若是以前，別說幾個月，一年半載聞九霄也是能等的，可現在他等不了，他一天都不想等。隻要一想到海賊拿著漁叉刺向他兒子的畫麵，他就一刻都等不了，恨不得把那幫兇惡之徒剿殺殆盡。

    餘枝也知道聞九霄在為難什麽，凝眉思索，一時也沒想出什麽好辦法。

    聞九霄道：“枝枝，海賊有船……”

    餘枝心中一，“三爺的意思是……奪船？”心裏飛快地思索起奪船的可能，別說，還真行！

    “行呀，這個法子好！”餘枝驚喜道，隨後又懊惱，“我怎麽沒想到呢？還是三爺聰明。”後麵這句純屬給聞九霄灌迷魂湯灌習慣了。

    跟餘枝在一起那麽久了，聞九霄自然知道，但他仍覺得高興，“一開始我也沒想起來。”這話是真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想盡一切辦法造戰船了。後來突然想到：海賊時不時地就上岸，怎麽來的？自然是坐船了，把他們的船奪過來不就有船了？

    “就是這事得請枝枝幫忙……”聞九霄有些不好意思。在岸上聞九霄什麽都不懼，但到了海上，十的力氣能使出五就不錯了，漁船遇到海賊的大船，他是沒有把握的。

    餘枝就不一樣了，的藤蔓簡直是遠攻的利。

    “可以。”餘枝懂聞九霄的意思，很爽快地答應了。好久沒有活手了，對這次海上之行十分期待。

    “辛苦枝枝了。”聞九霄心裏卻覺得愧疚，為男人，應該為妻兒撐起一方天空，而他卻沒有做好。不僅讓妻子跟著擔驚怕，還得讓妻子冒著危險去幫他！

    若餘枝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會多送他兩個白眼。

    擔驚怕？冒著危險？這說得是人話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日子泡在苦水裏的悲小白花。

    哎，家夫君哪哪都好，就是對的濾鏡太厚了，還有點大男子主義。

    不過，這也間接說明弱的人設深人心呀！

    是小白花嗎？不，是食人花！

    海賊……嗬嗬，不過是海裏的雜魚，而，是海裏的大白鯊。

    很想懟聞九霄兩句，想想還是算了，就讓他繼續“大男子”下去吧。

    也不是說出海就能出海的，得準備呀！挑人，挑漁船，準備資，還要看天氣。要出海自然得選個晴朗的好天氣，若是天，到了還是狂風大作，這不是去找死的嗎？

    出了海，也不一定就能遇到海賊，這個，純屬要看運氣了。

    聞九霄的運氣不怎麽好，連著出海兩次，都沒有遇到海賊。不過卻帶回來滿船的魚蝦，也不算一無所獲。

    晚上用飯的時候，小崽子突然道：“娘，你是出海了嗎？”

    餘枝點頭，“是呀，你怎麽知道的？”有些好奇，出海的事並沒有跟他說。

    “你裳上有海水的味道。”小崽子一本正經地道。

    餘枝笑了下，誇獎，“察力很強，也很細心。舟舟真聰明。”

    小崽子笑得很開心，突然又道：“你是去替我報仇的嗎？”他著餘枝，眼神清澈。

    “是呀！”餘枝一點都沒有瞞著他，笑道：“沒有人可以在傷了我的兒子後不付出任何代價。娘是個護短的娘，哪個若是傷了我的兒子，無論多久，娘都要找回場子。”

    說得隨意，可落在小崽子耳中，卻是天底下最好聽的話。

    “娘！”小崽子眼淚汪汪，很想一頭紮進他娘的懷裏，可是爹還在，他不好意思。因為爹會笑話他像個沒斷的娃娃。

    他用力眨眨眼睛，“娘真好！”甜甜，那種不設防地對著餘枝笑。餘枝沒來由地有些心虛，忍不住朝聞九霄看去……

    娘真好！三爺真好……這話是以前常掛在邊忽悠聞九霄，不，不，不是忽悠，是謝。也不對，是……話！對，這是對聞九霄說的話！

    可對上聞九霄意味深長地眼神，餘枝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又自我催眠，男之間說幾句話怎麽了？每次說“三爺真好”的時候，聞九霄很開心呀！哪個規定隻能男的對的說話，不能的對男人說？

    沒有對吧？心虛個什麽？

    餘枝輕咳一聲，溫地對小崽子道：“還有你爹，又是練兵，又是調船，可辛苦了。”

    “謝謝爹，爹辛苦了！”小崽子大聲道。

    餘枝的表眼可見地又僵了一下，兒子哎，咱們換句話道謝嗎？這一句也很耳哎！

    造孽啊！

    聞九霄似笑非笑地睨了餘枝一眼，轉向小崽子，“你好好讀書，好好帶妹妹，爹就不辛苦。”

    小崽子重重點頭，“知道了爹，我會的。爹，你吃一塊，補補。”他用公筷給他爹夾了一塊紅燒。

    聞九霄反手給他夾了一塊魚，雖沒說話，但那意思不言而喻。

    這一刻，父慈子孝，天倫之樂。

    然而，好不過三秒。

    晚飯後的親子時裏，因為下棋的事，父子倆親的小船又翻了。

    “你這麽大的人了，為什麽就不能讓讓我？”

    “下棋就是下棋，要能輸得起。”

    “我能輸得起，可是我就想贏，你讓我贏一次怎麽了？”

    “外頭的人能讓著你嗎？”

    “可我是你的兒子，我是小孩子，小孩子是要哄的，做爹的哄一哄兒子怎麽了？”

    這話聽著似乎還有道理，聞九霄默了默，“你還藏了棋子。”

    “就是因為你不讓我，我才藏棋子的。你要是讓讓我，我還會費心藏棋子嗎？有你這樣當爹的嗎？就會欺負小孩子，我是你親兒子！”

    ……

    餘枝舒坦了，對，這才是悉的父子倆相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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