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快生了

    自從漁村打退了海賊，功守住了家園，其他的漁村紛紛跑過來看。

    說打退也不確切，畢竟海賊不是喪命就是被俘，沒有退這回事。當然了，這也不全是村民們的功勞，是駐守海邊的兵和蘇公公的護衛合力夾擊，才把這夥海賊給收拾了。

    不過，就算沒有他們，漁村靠著塢堡也能守住。雖然殺不了海賊，但海賊也別想攻進村。畢竟村裏有吃有喝，累了還能換人歇一歇。海賊沒有補給，也不敢在岸上久留。

    海岸線很長，大大小小的漁村不，也不是每個漁村都修了塢堡的，隻有最臨海的漁村才有。究其原因，還是太窮了，隻能先著最邊上的幾個漁村，畢竟海賊隻要上岸，他們首當其衝。

    漁村的村民領了賞銀，按著村長的代，采買了糧食布料等和不生活用品。

    其他漁村的村民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們歡歡喜喜分東西的場麵……明明這個村子遭了海賊，可他們都很羨慕怎麽回事？

    沒修塢堡的漁村憂心忡忡，拉著村長一個勁的詢問申請修建塢堡的手續。

    另外幾個同樣修了塢堡的也拽著村長，追問跟海賊手的細節。

    村長……

    “怎麽會剛好遇到兵？你確定有好幾百人？”張柏文朝跪在地上的人看去。

    失手也就罷了，好歹人回來，可這一百多人一上岸就跟泥大海似的，沒了蹤影。

    “是，老奴這就安排人去傳話。”江媽媽歡歡喜喜地退出去了。

    而地上跪著的那人早已嚇得攤爛泥，張柏文眸中閃過厭惡，吩咐：“拖出去。”

    “穿甲？你確定沒有看錯？”張柏文眼神一厲，一副最差的甲也得好幾兩銀子。

    “小的沒有看錯，鎧甲在太底下反著，離得老遠都刺眼。”

    聞！九！霄！

    張柏文的手端著茶盞，生生給掰下來一塊。

    直到兵都走了，他才連滾帶爬地逃回海上。

    “三當家，小的真沒說謊，真的好幾百人，烏泱泱的，都看不到尾。人人手上都有兵，哦，對了，他們還穿甲。小的沒敢多看，沒看見是不是所有人都穿甲，但前頭那幾個是穿了的。”

    這已經不知是他第幾次問了，這個時代的男人，鮮有過問婦人生產的事的，聞九霄卻不，從餘枝有孕那天起，日子記得比餘枝都清楚，孕婦有什麽忌口的，孕後期的水腫、筋什麽的，他不僅全知道，應付起來也頭頭是道。

    哦，也不是一個沒回，還回來了一個。

    “廢，全是廢。”張柏文都有些後悔來了海上，城裏有應都拿不下縣衙，上了岸人都能走散，就這樣的酒囊飯袋比他猛虎寨的兄弟還不如，以往的兇名到底是怎麽傳出去的？

    自己沒覺，走路依舊飛快，而聞九霄每每看到了都是心驚膽戰，恨不得公務都不管了日日就跟在邊。

    江媽媽卻笑嗬嗬了，“回三爺，準備好了，全都準備好了。”夫人生產用的鋪蓋，小主子的裳繈褓……甚至連給夫人攢力氣的食譜都備了好幾份呢，“穩婆請了四個，隨時都能住進府裏。哦，大夫那裏也都給說好了，咱們府上一位，還請了城裏一位德高重的。夫人生產當天，兩位都會過來坐鎮。”

    餘枝卻覺得別扭，“四個穩婆是不是太多了？”一想起四個穩婆圍觀生產，就很不自在。

    三爺關心夫人好呀，這代表著對夫人的看重，夫人得夫君重，們這些做奴才的也高興。

    聞九霄的心也是很好的，俘虜了一百多個海賊，政績有了，幹活的人也有了。

    居然還有鎧甲？張柏文瞳孔一，神更加沉，那臉黑得如墨一般，“姓聞的倒是好手段。”這句話幾乎是從牙裏出來的。

    這個人他吃壞了肚子，一上岸就找地方解決問題去了，等他回來其他人已經走遠了，他隻好在後麵追。沒追上，卻剛好看到兵過來，他嚇得趕躲起來，遠遠地墜在後頭，把整場戰鬥看了個正著，就更加不敢麵了。

    “不多，你最重要。”聞九霄握著的手，把人往懷裏攬。

    聞九霄嗯了一聲，道：“穩婆，明天就讓們住進府，無論任何時候，都要保證府裏有兩個穩婆。”

    張柏文深吸一口氣，下想殺人的暴躁。

    餘枝以為他隻是沒見過親近的人懷孕，過段日子就好了。沒想到隨著肚皮的鼓起來，他的這種焦灼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嚴重了。表現在每隔半個時辰他就從前衙回來看一次，當然，他總有種種借口。

    立刻從外麵進來兩個人，對著張柏文行禮，“三當家。”然後拖著地上的人就出去了。

    “小的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兵，以前都沒有的。”他們上岸多次，從來沒遇到過兵。那些村民跟小崽子似的，見到他們都了，任由他們宰割。

    餘枝擺手，攆他，“走吧，走吧，離生還早著呢，你杵在這我心裏張。”

    海賊那位三當家的心就不那麽好了，派了一百多人去殺欽差大臣，事先還探聽到消息，知道他邊跟著的人不多，結果還失手了。

    時間如燃著的線，轉眼幾個月過去了，餘枝的肚子已經八個多月了，胳膊和依舊纖細，更顯得肚子大得驚人。

    上任不到一年，能弄幾百兵駐守海邊，他從哪征這麽多人？要養這麽多兵，還配了武……嗬嗬，這個姓聞的倒是大手筆！

    兵是吧？塢堡是吧？張柏文怒極反笑，時間還長著呢，他有的是耐心，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險些被分了兩半，但他卻很用，這般歡迎他還是頭一次。

    聞九霄小心地扶著坐下，連想都不用想，“不早了。”下個月就生了，還有不到一個月。婦人生產的事，哪能說得準？若是提前……越想他就越焦心。“東西都準備好了嗎？穩婆什麽時候能住進來？”

    餘枝下意識想要反駁，話到邊又咽了回去，因為發現聞九霄不對勁。不知什麽時候起，他的眉宇間就帶上了焦灼，有時候半夜醒來，總會聽到他問“怎麽了”，以為是自己吵醒了他，現在細回想，也許他並不是恰好醒來，而是本就沒睡。

    這都問過多回了？餘枝耳朵都起繭子了，抿著不說話。

    餘枝多聰明，很想問“你在害怕什麽”，又想到他在麵前竭力作出的雲淡風輕，心裏就歎了口氣，整個人就依偎進他懷裏。

    希時間過得快些，趕卸貨吧。

    真怕孩子爹把自己狠了，繃著的那弦會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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