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214.他又不是屬驢的
凌峰迴來的時候,天早就黑了。
就算是忙到如今這個點,也沒能把凌家村的族人全部安置妥當。主要是族人們都太挑剔了,又想要住跟凌淺家這般寬敞的房子,又不捨得花那麼多的銀錢付房租,挑挑揀揀下來,也就不到一半的人租好了房子,如今也跟著一起回來了,主要是拿行李。
至於剩下的一大半人,都是有著各自的小心思的,凌峰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把人全都領回家了。
「哎呀,怎麼忙到這麼晚才回來啊,來來來,都趕過來先喝上一碗薑湯,然後洗洗手就能吃飯了。」
老太太憐惜的招呼著族人,雖然按輩分來這裡的不是的長輩就是跟平輩的,連輩分比小的都,可這些人除了族長那兄弟幾個,其他人在眼睛那都是跟兒子差不多大的「小輩」,看著一個個凍的鼻頭髮紅,頓時就長輩的慈之心泛濫了。
在大雪天里竄了幾個時辰的凌家族人,此時他們的服都早已經了,凍了,手指僵的接過丫鬟小廝們遞過來的薑湯,都不到燙,吸溜著喝上一口,一下子就到了暖意,喝完一碗,那是全都熱乎了。
等眾人洗完手依次落座,桌子上擺的還是跟上午差不多的飯菜,二合面的饅頭,兩大盆白菜土豆蘿蔔豆腐條,韭菜蛋湯隨便喝,大伙兒又吃了個肚兒滾圓。
那些找到房子的,吃過飯謝過老太太一家人的招待就提著自己的行禮走了。
至於剩下的那些人……
「大叔,大嬸子,天都已經不早了,再過不久就到宵時間了,我讓凌峰他們送你們去客棧里住一晚上,明天再繼續找房子吧,我也知道找房子的事急不得,你們又不跟我們當初來的那會兒似的,無分文,隨便有個地方落腳就謝天謝地了。
東西你們是帶著去客棧還是先放在這裡?你們今晚上也一起合計合計,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院子,租也好,買也罷,都拿個章程出來,免得明天又白跑一趟,這天多冷啊。
這客棧住的總沒有自己的房子里舒坦,還貴,幹什麼也都不方便,我還是盼著你們能早點安頓好,最起碼別讓孩子們跟著遭罪。」
老太太書玫的腦袋,跟凌涓差不多大的個小姑娘,今天跟著大人走了一天的路了,不吵不鬧的可乖巧了,這會吃飽了,正坐在椅子上犯困呢,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看著可讓人心疼了。
「大侄,你看,咱們就這麼些人,都是莊戶人,這輩子還沒住過客棧呢,真捨不得花這份錢。你看孩子都犯困了,你就空出個房間來讓我們湊合一晚上吧,等明天我們找到合意的院子了,我們立馬就搬走!」
張氏拉著老太太的手,同樣是拿孩子說話。
不過,老太太雖然心疼組長家的這幾個孩子,可到底不是自己家的,人家當的不心疼,這個不知道出了五福還是六福的堂伯娘怎麼能越俎代庖呢,而且人家的親爹娘也都在呢。
「大嬸子說笑了。」
老太太笑著拍了拍拉著手不放的張氏,看向一旁吃飽了靠在椅子上打盹的族長,問道:
「族長叔,我讓凌峰去送送你們吧,你們打算住哪家客棧?要是遠了的話,行禮是可以先放在這邊的,等你們找好了房子再過來拿是一樣的。」
族長見自家的婆娘出師不利,這侄媳婦又是對著自己說話,他一個男長輩也不好跟個長舌婦似的跟侄媳婦在這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掰扯,只能無視了自家婆娘的眼刀子,笑著道:
「行禮我們帶走,客棧找個近點的就行,今兒個麻煩侄媳婦了。」
在外面,張氏還是很給自家男人面子的,畢竟是族長,若是連這個當婆娘的都不把他當回事,凌家族人還有誰能把這個族長放在眼裡。
見事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張氏也只能皮笑不笑的跟老太太道別,轉過就氣勢洶洶的走了。
老太太挑眉,看來這張氏的子骨不錯啊!
倆人是差不多的年紀,以前是在地里幹活,張氏只管著他們家裡那一畝三分地,現在換沒換過來不知道,反正要是這麼乾的走上一天的話,估計是不能像張氏這樣,還能有力氣走在所有人的前頭。
送走了族人,家裡終於清靜了,心裡頭也清靜了,老太太哼著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小曲,一路哼哼著從前院回去,連洗澡的時候都在哼著,可見心有多麼好。
晚上的時候,凌淺跟凌涓都沒再去前院湊,而是各自在院子里洗洗漱漱,準備早點休息。
今天為了能夠讓他們家合理的拒絕凌家族人們的暫住,們姐妹倆可真是當牲口似的用了一整個下午,一直搬來搬去的,牲口還有歇口氣的功夫,們姐妹倆是吃完午飯就開始幹活,連軸轉了一下午,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更何況是平常有的午覺時間了。
凌淺還好,至還有個按椅,凌涓就慘了點,只能讓知書給按按,一會兒按這裡一會兒捶那裡的,可惜知書也是忙了一天,如今也累的不行,力道不足,只能安自己,聊勝於無。
凌涓睡覺都覺得自己正背著一座山爬山,第二天醒來,哪兒哪兒都覺不是自己的了,難的滋味惹得都想哭了。
哼哼唧唧的不想起床,早飯都是在炕上吃的。
老太太聽了也沒說什麼,這種滋味又不是沒嘗過,那時候是不得不忍著,如今的日子好過了,有條件了,凌涓平常又不是個任的孩子,慣一次兩次的小子也沒什麼不好。
倒是大孫,老太太沒想到大孫竟然還能爬的起來,以為大孫也得跟小孫似的賴床一兩天呢,畢竟這下雪天又沒什麼事。
凌淺陪著老太太跟凌峰一起吃完早飯就回去了,昨晚的按椅還是很管用的,至讓今天爬起來了,可這會兒還是渾酸疼,打算今天除了吃飯時間,其他時間全都躺在炕頭上過了。
可是!
仰躺著不得勁兒,翻個朝左躺著也不得勁兒,再翻個朝右躺著還是不得勁兒。
凌淺嘆氣,真不想坐按椅了!
去超市圖書角里拉出來一本瑜伽初級門教程,翻出來第一個作,就照著突然擺弄起自己的胳膊來。
別說,越往後,越酸爽。
凌淺沉浸在做瑜伽的酸爽中無法自拔。
「主子主子,凌姑娘在房間里啊啊的,不知是何緣故,我們要不要進去查看?」
暗衛十萬火急的聲音從窗外傳進了書房裡,讓正在寫奏摺的慕青城皺起了眉頭,擔憂漫上了眼底,手中的筆停頓在一個位置沒,直接把奏摺上暈染了一團墨漬。
一個人在屋子裡?是被打了麼?
是屋子裡進了什麼人,難道是上次端了的那兩窩點的網之魚?
小恩人雖然有大力氣,可沒有拳腳功夫傍,那一力氣也對付不了會功夫的人。
而且,能在他家暗衛眼皮子底下還能進的了小恩人的屋子裡不被發現,也不是一般人。
小恩人,危險了。
慕青城扔下手中的筆,直接從窗戶飛出去,腳尖輕點一下屋脊上的積雪,一點痕跡都沒留下的屋頂上飛略而過。
凌淺正嘶嘶哈哈的努力掰著自己不聽話的兩條,卻聽到自己的房門哐當一聲響,然後屋裡的溫度瞬間降了好幾度,都看見那鵝大雪繞過屏風飛進來后又飄了兩圈,最後才認命的落在了地毯上。
誰呀這是?這麼大的脾氣!
難道是凌涓那丫頭?
凌淺使勁長著脖子,想要看看凌涓那丫頭到底怎麼回事,結果,的口申口今聲還沒出口呢,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件。
進來的那誰?!是眼花了嗎?
那個如花似玉的慕公子怎麼來了?
不對呀,這裡是家!這裡是的院子!的臥室!
他是怎麼進來的?
老凌鞋知道嗎?男的不該是男的接待嗎?
老太太知道嗎?怎麼會允許他在他們家肆意進出!尤其是都快要及笄的年紀了,怎麼會允許外男私自進的屋子!
知畫那丫頭為什麼沒有通傳?
怎麼想,也到都是,可此時的凌淺也只能瞪大著眼睛,使勁瞪著來人。
的兩條如今都收不回來了,剛剛那個劈叉的作,差點沒讓魂歸故里,如今就只能保持著這個有點尷尬的作一不,想了想,凌淺又拿被子把自己蓋住了。
「那個,慕公子這是……」
凌淺想笑,結果實在笑不出來,最後了皮笑不笑的尷尬表。
「我……過來看看。」
慕青城也尷尬的不行,他能說他讓暗衛十二個時辰的守著麼?明顯不能啊!他能說暗衛以為遇害了,所以他連最基本的判斷都沒了,就這麼急火火的過來只為救人麼?自然還是不能!
「哦,那個,走好。」
凌淺懵懵的,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然後那人應了一聲,掃視了屋子一圈,就真的刷的一下不見了。
凌淺:「……」
做夢了?
門,關的好好的,屋子裡除了自己也沒旁人,溫度好像還是比平時低了點,要不是沒睡覺沒喝酒,還真以為自己是做夢了、喝多了,竟然出現了幻覺,做起了白日夢,想要明華國偉大的戰神。
就,不可思議的!
戰神慕青城竟然在大白天的、天化日之下溜進了的閨房……
說不出都沒人會信!
關鍵是,這是在幹啥?
沒有人出浴圖,沒有睡人,沒有學習琴棋書畫的淑,沒有……什麼好都沒有,只有這撇著兩條、撅著腚不知道在幹啥的奇怪作,怎麼都跟淑啊、人啊扯不上邊。
就,禿然的。
都想哭了。
就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嗎?好讓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
凌淺有幾分生無可的往後一躺,扯著兩條大上的又是疼的一陣嘶嘶哈哈的。
好吧,兩輩子都跟帥哥男無緣了,認命了。
凌淺把男子拋出腦海,開始為併攏兩條而努力。
可不想等會去老太太院里吃午飯的時候是走鴨子步,不太在意別人的眼神與嘀咕,那是特立獨行的時候,不是現在被男看到了不雅作以後,還要遭二次傷害。
慕青城雖然退出去了,卻並沒有立馬就走。
他站在屋檐下,看著飄飄灑灑落下來的鵝大雪,腦子裡卻是剛才看到的畫面。
明明他剛剛的注意力並不在小恩人的上,他明明是在觀察小恩人的房間里有沒有藏匿著壞人。
可,腦子裡的畫面就像凝固了一樣,哪怕他主想一些別的東西,比如戰場上的廝殺,都改變不了那個畫面。
慕青城閉了閉眼,認命的不再多想其他,剛想離開這個讓他神思不屬的地方,結果他剛運功,耳力不一般的他又聽到了小恩人的口申口今聲,這次沒了剛聽暗衛說時的急切,他聽得出來,小恩人的口申口今聲不是被打后的那種疼痛的口申口今,而是那種類似於士兵們訓練過度后難的口申口今。
這誤會,可大了去了!
關鍵是,他暴了!
也許他並沒有暴,而是被小恩人當了喜好潛孩子閨房的狼?
好像無論是哪種,對他來說都不太好。
慕青城無奈的了額角,覺得自己應該是最近太忙了,休息的不太好,所以才會做出這種有失份的事。
再想想京都城的這場連綿了快半個月的大暴雪,他還有許多事要做,等回去了,得趕忙完了手中的事,然後好好的主子一陣子。
最起碼,過年之前的這段時間,他得留出來,到時候還得跟小恩人一起結年帳呢。
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反正朝堂之上那麼多人,總不能就可著他一個人使喚,他又不是屬驢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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