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睡后，也睡得不安穩，非要有一個人抱著，秦晚和容黎流抱著他睡，一直到清晨六點，寶寶才睡，燒也退下去，時不時地咳嗽，卻不算很嚴重。

顧瓷上班後來病房寶寶，秦晚迷糊地睜眼，容黎還抱著寶寶，簡單地和顧瓷打過招呼，顧瓷和秦晚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上一次見秦晚，還是在坐月子時。

若不是當媽媽，秦晚休假這幾天，一定約朋友相聚，有了寶寶后，多了一個新角，時間都在孩子上。

「後天的飛機走嗎？」顧瓷問。

秦晚點頭，「二寶這樣子，我還很擔心。」

「寶寶沒事的，住院觀察幾天，會平安的，你別太擔心。」顧瓷已有些忘了子遇當年是否有過病痛，那時候渾渾噩噩的，都是黎江在心，「說不定在你走前，寶寶就痊癒了。」

「希。」

兩人在醫院一樓的咖啡廳相聚，顧瓷給秦晚點了一杯特濃咖啡，讓提提神，秦晚問，「你平時工作這麼忙，子遇會抱怨嗎？」

「子遇嗎？」顧瓷輕笑，「子遇比我還忙。」

秦晚忍俊不，子遇從小就是卷王，「他好像也不太需要父母。」

「子遇長大了，也懂事，小時候很粘人的。」顧瓷聰慧，也知道秦晚的糾結，「好媽媽的定義，不是二十四小時照顧寶寶。」

「什麼才是好媽媽？」

「做他們的榜樣和驕傲，也是好媽媽。」顧瓷說，「你為最好的自己，放鬆，快樂，自信，對未來充滿希，其實就是最好的媽媽，孩子們看到你開心，快樂，他們也會開心的。世人都說，為母則剛，父母孩子是本，事實上，不要小看了孩子對父母的，他們是平等的。」

秦晚輕聲說，「我並不是懷疑，我是否能為一個好媽媽。我選擇這份工作，就註定不能在孩子長途中參與太多，我也不怕孩子們責怪我，埋怨我。可我竟然會心疼，會猶豫，會考慮著要不要就近工作，這很神奇，我從來不曾為誰考慮改變自己的夢想，放棄我的未來。我抱著二寶，聽著他急促的息，看著他因發燒而痛苦的臉，我就在想，我能為他做什麼，在他生病時，我想照顧他。長只有一次，我錯過了，就永遠錯過了。」仟仟尛哾

「那你呢？」顧瓷問，「你的長，也只有一次，錯過了，也不會再來了，選擇就近工作也可以，那是你想要的工作嗎？」

秦晚也不知道，心裡很糾結，「你有建議嗎？」

顧瓷不敢在人生這麼重要的決定上有建議，「小櫻桃，別人對你的，無法同，你問誰都是徒勞的，不管是我，我哥，容黎，我們都無法給你建議，你要自己去找尋答案。人生的路有許多，不管選擇哪一條，其實都會有憾，也會有收穫。」

秦晚若有所思，懷孕時，都不曾如此迷茫過。

顧瓷和秦晚的聊天，因二寶醒來而被打斷，顧瓷也去值班了，今天有門診，為了看寶寶提前來了醫院，也該去做準備了。

秦晚抱著二寶時，心疼，卻又很堅定。

寶寶，別怪媽媽。

媽媽有自己的夢想，也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也是！

所以，媽媽不能為了你，放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