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的話,秦玉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那個人最近到底為什麼發瘋,砸完了這家砸那家。
原來,竟然不是為了單純的出氣,而是為了找個理由,激怒那老妖婆,然後跟那老妖婆正面杠上,去用自己的來換虎骨!
秦玉呆了呆,繼而被狠狠地氣笑了:「戚小七是瘋了嗎?我的藥方,為什麼要給那個人知道?」
他在院子里瘋狂踱步,就像是一頭可憐的困。
他又轉頭瞪著一,眼底泛著:「還有你家主子!他算什麼?憑什麼幫那個人,給那老妖婆施?他是瘋了嗎?」
此時此刻,他只想衝進書房,狠狠按住戚小七揍一頓,哪怕明知道自己這麼想是不對的,而且有帝王那老狐貍在,他也挨不了戚團團。
可,他還是想要這麼做!
因為只有怎麼做,才能讓那兩個自以為是的混蛋,知道他此刻心中到底有多難!
他的未來如何,他要如何治病,跟那個人有什麼關係?
戚小七覺得很了解他嗎?
帝王以為他是他哥,就能替他做決定嗎?
憑什麼他們都不問問他的意願,就讓他欠了那個人這麼大的人?
一一看秦玉的臉,就知道這人又鑽牛角尖了,而秦玉眼底那蠢蠢的偏執兇,更預示著他想做點兒壞事。
一微微嘆息,說到底,宸王還是把主子和姑娘當親人和朋友的,不然,就這人這子,換了是別人跟長公主有牽連,他這會兒怕已經不只是衝,而是直接衝進去拚命了。
一抬頭看向了秦玉,認真地問道:「宸王的意思是,下一次長公主潛姑娘和主子的書房的時候,衛們一旦發現,就立刻將擊斃嗎?」
他問得很認真,一向謙遜溫潤的臉上,這會兒滿是嚴肅。
秦玉一下子就啞火了,他知道一是在玩兒真的!
要是自己真敢點頭,說不定,下一次那個人再膽大包天的時候,真就被衛們擊斃了!
他忽然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都蔫了。
他知道,這一次又是自己無理取鬧了。
說到底,還是戚小七和帝王那老狐貍給自己面子,不然,就那人擅闖的這兩個地方,雖然是帝王這一脈的,但,筋皮不會,衛刑堂里過一圈,那是難免的。
秦玉憤憤地跺了跺腳,狠狠地瞪著一:「就你們都了解我!就我蠢似的!好了!你說也說完了,可以走了!」
他轉頭,狹長的狐貍眼裡似乎有晶瑩過,瞪著戚團團書房的方向,厲聲道:「你們兩個告訴那個人,以後再敢這般放肆,送來的什麼東西我都不要!
要是想死,讓就去死在邊疆,再別回來了!我用不著這般拚命來補償我,更用不著認識這麼一個玩兒命找死的人,日日讓我煩心!要是嫌我活得不夠長,便直接氣死我好了!」
說罷,手指微,才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個黑箱子,冷著臉扔給了十六。
再開口時,他的聲音依舊還帶著怒氣,但更多的,卻是彆扭:「這是給戚小七的生辰禮,後天我就不送了!」
說罷,轉就走了。
他知道自己的脾氣,再待下去,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說出那些傷人的話。
一目送他離開,這一次,沒有攔著。
書房裡,戚團團轉頭看向了屋子裡的人,神淡淡地道:「他的話你聽到了?」
臉蒼白的君敏,此刻眼眶通紅,抬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才沒讓頭的哽咽湧出來。
不得不抬手捂住了臉,好半晌,才放下了手,出了那張滿是堅毅的臉來:「抱歉。」
戚團團點了點頭:「你的確應該道歉,這已經是你第二次溜進我的書房了。」
君敏臉頰漲紅,其實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
戚團團認真地道:「我這個人,一向很討厭那些自以為是的人,不過看在帝君和宸王的面子上,我原諒你這兩次,但,如果有第三次……」
冷聲道:「你有要保護的人,我同樣也有。書房和煉丹房是我的地,裡面全部都是我的,還有我用來救人的丹藥,沒有得到我的同意便隨意進出,我一向,視之為挑釁,而面對挑釁,我一向都只有一個回應——殺!」
做錯了事,正在努力彌補,就顯得很了不起嗎?
這難道不是應該做的?
而在這個過程中,又從某種程度上傷害了別的人,難道,這是應該被原諒的?
戚團團也有要用命來守護的人,容不得任何人給的人,造任何的安全患,所以,再有下次,即便是秦玉的母親,也會選擇殺戮!
誰也沒有義務,去替另一個人的錯誤買單。
戚團團冷冷地看著君敏,明明是小小的一個,但那一威嚴,卻半點兒也不下於帝王,讓人莫名不過氣來。
君敏臉微白地點了點頭,鄭重地對戚團團拱手道歉,沉聲道:「抱歉!是我欠考慮了!」
明明可以選擇明正大地見,哪怕是拜託帝王做個中間人也好,又或者是在路上當街攔住戚團團也好,都比如今擅闖人家的書房,要好得太多。
君敏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做了怎麼樣的蠢事,眼底滿是懊惱。
自從當年被邊人所害,了造兒子悲劇的元兇之後,鐵的格更鐵了,但一旦原則問題上出現了差錯,就會立刻謹慎地反思,並且絕對不會再犯。
最近這一個月,大概是因為知道兒子有救了,到底失了進退,竟是又犯了原則的錯誤。
戚團團見誠心認錯,臉稍緩,淡淡地嗯了一聲:「虎骨放下,你可以走了。」
君敏張了張,最終沉默著將虎骨放下,沖著帝王拱了拱手:「抱歉了。」
君九離目深邃地看著,沉聲道:「朕與團團,一個意思,沒有下一次。」
君敏渾一震,眼眶發紅地點了點頭:「我會去刑堂領罰的!」
錯了就要承認,更要讓自己長記。
不能仗著眼前這兩個人對自己的容忍,就去踐踏這兩個人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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