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霜沒辦法說出秦業刺殺戚團團的事實,所以只能死死咬著「戚明秀說的」這個證據,企圖迫戚團團說出六叔的下落。
但,戚團團要是真有那麼好嚇唬,就不是兵政兩界,都玩兒得溜的戚元帥了!
戚團團神玩味地反問:「你的人證?戚明秀嗎?這個人前腳剛跟你哥翻雲覆雨,後腳就跟你六叔滾到一個床上去,前兩天,又乾脆懷了不知道誰的孩子跑了……」
噗嗤一樂:「這人都把你家老的小的玩兒了個遍了,說的話,你也信?」
這話一出,茶樓里都支著耳朵聽熱鬧的,頓時全都「噗哈哈」地噴笑了出來,言語間滿是無語和調笑。
有人道:「秦小姐,你這人證……品德的確是不怎麼樣啊!要不,你把出來當面對質,讓我們親耳聽聽,這其中有什麼沒有?」
還有人直言道:「秦小姐可不用替那戚明秀辯解,貴府主母生辰那天,戚明秀跟你哥當花園裡滾做一團,我們都是知道的!」
更有人笑道:「跟秦六爺的事兒,咳,不好意思,我都見過幾回!」
秦雲霜臉都憋紅了:「這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就,就算是戚明秀不檢點,也不代表的話不可信啊!總,總之的確是戚團團乾的好事!」
當然想把戚明秀找出來,然跟戚團團對峙!
但,去哪兒找戚明秀?
那戚明秀如今已經失蹤了!
此時此刻,明知道如此說話會顯得胡攪蠻纏,秦雲霜也依舊不吐不快,反正咬死了就是戚團團乾的,戚團團做賊心虛,說不定就會出馬腳。
眾人見這般模樣,頓時笑得更大聲了,也更沒有人相信了。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覺得秦雲霜是在找茬。
「秦家停靈待發喪的這幾天,戚團團的行蹤,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這戚家七小姐,最近『熱鬧』得本沒時間去殺人好吧?」
「可不是嘛!更何況,殺秦業?怎麼殺?」
「鍊氣期的小菜鳥,去刺殺一個築基高手?」
「嘖!太可笑了!」
「要說我啊,八就是那戚明秀自己太風流,卻怕被戚家兩個男人找茬,所以,乾脆禍水東引,讓秦家去找戚團團的麻煩,然後自己好跑路!」
「哎!這個想法靠譜!婦和毒婦,那大多數時候可都是一的!」
「我瞧著也像是這樣,這秦小姐怕是刺激過度,腦子不大好使了,所以才這麼好騙!」
……
秦雲霜聽著眾人的話,氣得臉都有點兒紫漲了。
戚團團看熱鬧似的看著秦雲霜的表,笑瞇瞇地捻了一塊桂花糕吃。
秦明秀臨走前還記得算計呢,禮尚往來,今兒也送個天下第一婦的稱號,等回來了,也好樂呵樂呵。
至於秦雲霜……
看著眼前氣急了,指著鼻子,一口一個小賤人的秦雲霜,戚團團淺淺一笑:「秦雲霜,你最好把指著我的爪子放下。」
秦雲霜呆了呆:「戚團團!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快說!我六叔的呢?」
戚團團扯起了一邊角,垂眸,抄起桌子上的一個杯子,就沖著秦雲霜的手指砸了過去。
這一次,那破風聲極為凄厲,完全不是之前的長劍可以相比的!
君慕言原本想要攔住的,但他剛邁步,就覺得自己被一可怕的殺機給鎖定了,他頓時僵在了原地,別說是了,就是呼吸都下意識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可還不等他去分辨這殺機來自於何,全繃的覺竟已經結束了。
那把鋪天蓋地的殺機,竟只是存在了半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就消失不見了!
就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錯覺一樣!
可不管那殺機是不是真的,他已經錯過了救秦雲霜的最好時機。
那杯子以一種乘風破浪的氣勢,狠狠地砸在了秦雲霜的手指上。
只聽「崩」的一聲,秦雲霜指著戚團團的那手指,竟是當場斷裂,折了個九十度的彎兒,直接反在了手背上!
就這還不算完,那杯子砸斷了秦雲霜的手指,又哧溜一聲,順著的胳膊,狠狠砸在了的肩膀上!
只聽「崩」的又是一聲悶響,秦雲霜的肩膀後面飈出了一來,整條胳膊都耷拉下來,不了了!
而那可怕的杯子,也終於在這一下撞擊中,碎了末。
「啊!」
秦雲霜猛地蹲下了子,抖著手,想自己的右臂又不敢,凄厲又綿長的尖聲在大廳里迴轉,嚇得看熱鬧的人都是一個哆嗦。
「好玩兒嗎?」戚團團輕笑著問道,只是越是笑容甜,在做了這樣的事之後,就越是讓人覺得膽寒。
把玩著手中的杯子,不不慢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啄了一口:「你瞧,我也不是開玩笑。」
秦雲霜想罵人,但是疼得說不出話來。
不,就算能說得出話,竟也不敢將那些謾罵之語說出口來。
不一樣了。
眼前的這個戚團團,跟五天之前見到的那個,又不一樣了!
五天前的戚團團,已經足夠耀眼,足夠凌厲了。
可是眼前這個談笑間就廢了一條手臂的戚團團,卻比之前的更加可怕,讓人心驚膽戰。
君慕言也明顯察覺到了這些不同,不由微微皺眉,試探地道:「七小姐,這就過分了吧?」
他冷聲道:「霜兒畢竟是我的人。」
戚團團「哦?」了一聲,認真問道:「那世子怎麼沒拴好你的人,讓出來到狂吠?我這個人就這點不好,看到不聽話的惡犬,就忍不住想要教訓教訓。」
君慕言聽到此,臉已經完全冷了下來:「七小姐,這是要打我的臉了?」
「不啊,」戚團團神淡淡地搖了搖頭,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是你,還有你的這個寵兒,在打我這墨門主的臉,戚家主的臉,所以,我才不得不起反擊,免得丟了我墨門和戚家的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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