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而過,等戚團團出了仇家,去給昨夜參加戰鬥的那些衛們也檢查完畢之後,已經到了下午了。
讓戚明風先回去,順帶跟大供奉說一聲在西街街口匯合,戚團團便在西街找了個茶樓,點了甜甜的桂花糕,脆的綠豆,吃著涼糕喝著花茶,等人。
午後的微暖,落在懶洋洋,稀稀拉拉的來往行人上,看得戚團團略有些昏昏睡。
不過,刺激很快就猝不及防地來了。
這邊正捧著茶杯愣神,忽然就覺得斜側里一陣冷意飈而來,然後便是破風聲越來越近!
戚團團小酌一口淺甜的花茶,順帶輕嘆一聲,歲月靜好,果然是騙人的,同時腦袋微微後仰。
「嗖!」
一柄長劍從面前飈而過,「哆」地一聲,就進了窗棱里。
「呼。」戚團團輕輕吹了吹略燙的茶水,慢騰騰地又喝了一口,然後微微瞇眼,著這清香甜的味道。
瞧那模樣,哪兒像是個剛剛被人攻擊的人,反倒是像只吃飽了、正曬肚皮的小狐貍。
樓梯口,襲者秦雲霜,功被戚團團這個反應給弄得愣住了,但愣完之後,卻是瞬間整個人都快要氣炸了。
「戚團團!你這個喪門星!殺人犯!」秦雲霜厲聲喝道,紅彤彤的眼眶裡滿是淚水:「你怎麼還有臉在這裡喝茶?」
戚團團慢吞吞地又喝了一口茶,忽然抬手握住了眼前的劍柄,「嗤」地一聲,將那柄長劍拔了下來。
轉頭看向了秦雲霜,搖頭嘆息:「雲霜啊,你怎麼總是學不會乖呢。」
說罷,手中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然後在本該收手的時候,手掌一松。
只聽「嗖」的一聲,那柄長劍頓時手而出,直直地沖著秦雲霜的臉而去!
「啊!」
秦雲霜尖一聲。
眼看著那柄劍就要到秦雲霜的臉了,忽然從斜側里出了一隻手來,輕輕住了劍。
「嗡嗡嗡!」
強大的餘力,讓劍即便是被抓住了,也不斷發出了震的聲響,又是猛地往前躥了一段,直接到了秦雲霜的鼻子上!
「啊!」秦雲霜覺得鼻子疼痛,頓時得更大聲了。
抓著劍的那人本還面帶笑容,到了這劍上的龐大餘力,頓時面微變,竟是用了靈力,才將劍抓了。
只是,抓住是抓住了,這前松后的態度一對比,就顯得格外狼狽了。
「呦!真不好意思!」戚團團不客氣地笑出了聲來:「看到世子裝失敗的現場,真是抱歉啊抱歉!」
可口中說著道歉,眼底卻哪兒有半點兒歉意的影子?
臉上的淡笑,眼中的冷意,乃至於言語中的諷刺,都在明正大地訴說著的嘲諷和不屑。
抓著劍刃的,正是跟戚團團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位二公主府世子,君慕言。
此時,君慕言對戚團團的諷刺只當做沒聽到,只是低頭看著手中的劍,眼底飛快地過了一抹驚訝之。
以他的眼裡,自然看得出,剛剛戚團團的確是沒用力,所以這劍上傳來的力道,才讓他判斷失誤。
這般說來……
君慕言將劍還給了秦雲霜,攤開了被震得泛紅的手掌,讚歎地道:「常聽人說,戚家七小姐力大無窮,我原本只當是個玩笑話,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戚團團瞥了秦雲霜一眼,笑容淺淡:「常聽人說?那世子日後,還是聽人說我的是非的好。我這個人子獨得很,我的閑事兒,說多了聽多了,我都會不高興的!」
君慕言只當沒有聽到的諷刺,輕笑著道:「今日是霜兒不對,抱歉了。不過,七小姐這般下手狠辣,確實不大好。」
他似笑非笑地道:「若不是我剛剛出手相救,霜兒這漂漂亮亮的腦袋,恐怕今日就要毀在七小姐手中了。到時候,七小姐雖然貴為縣主,恐怕也難逃當街殺人的罪責啊!」
戚團團淡淡地反問道:「那死了嗎?」
君慕言笑容一滯:「那倒不曾。」
戚團團道:「那不就結了?」
君慕言愣了愣,繼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就好像戚團團說了個很合他胃口的笑話似的,功把他給逗樂了。
戚團團用關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便轉開了視線,給自己倒茶。
一向不搭理變態。
秦雲霜被兩人晾了許久,早就不耐煩了,此刻見戚團團仍舊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頓時再難制心中狂怒。
厲聲喝道:「戚團團!你在這裡說風涼話!說!你把我六叔的弄哪兒了?」
只要一想到,如今家中停靈的棺材裡頭是空的,父親終日難過自責,眼眶通紅,就覺得渾不舒服。
那畢竟是親六叔!
戚團團皺了皺眉:「你六叔的?怎麼?那老東西終於死了?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秦雲霜快要氣瘋了:「戚團團你給我閉!你這個喪門星的小賤人,自從你跟我哥定下婚約開始,我們家就倒了大霉了!你這種人,怎麼不去死?」
快走幾步,衝上了二樓來:「說!你是怎麼害了我六叔,還把他藏起來的?戚明秀已經告訴我了,我六叔就是去……」
說到這裡忽然頓住,後知後覺地想起來,秦業刺殺戚團團的話,是絕對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的。
刺殺有軍功的縣主,若是上面有意追究,甚至會牽扯到整個家族!
可這啞虧就是不願意這麼吃了,尤其是在如今這樣嫉妒戚團團,恨不得立刻跟以前一樣,跌進泥潭裡去!
秦雲霜深深吸氣,換了個說法:「總之就是你!已經有人告訴我了!戚團團,你別想狡辯!」
戚團團似笑非笑地道:「秦雲霜,你這是在跟我耍賴嗎?」
秦雲霜有苦說不出,只能咬牙說能說的:「總之我有人證!戚團團,你別以為做了壞事,就沒人能揭穿你了!」
信誓旦旦,企圖用自己全部的緒,去演繹自己心中無法訴說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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