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不是仇白,連自己兩兄弟都被仇家主這個小輩兒給嘲笑了,兩個老者不由暗暗瞪了仇白一眼。
瞧你新選的這個家主,是有多沒眼力見?
這是有得多蠢,才覺得這事兒不是細思極恐,而是好笑的?
能讓他們這些老傢伙們都服服帖帖的人,那是一般人嗎?
這兩個老者,看起來溫和和善的這個老者,名趙木柏,是三流世家家主,家中經營的是藥材生意。
而另一個模樣瘦削,甚至還有點兒鷙的,則名邱澤,是帝都暗道里有名的黑市頭子。
這兩個人,剛被戚團團救好之後,心思不是沒活絡過。
然而呢?
明明他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這小丫頭片子,轉臉就讓他們病得比之前更嚴重了,偏偏他們再找任何人都還治不好。
兩人可以說是直接被戚團團給收拾服了的,後來又被原本關係還不錯的仇白揍了幾頓,算尺徹底安生了。
只可惜,這種丟臉的事兒,兩老是怎麼也不會對仇家主說,以此來幫他科普的。
這會兒,兩人苦著臉道:「團團,你知道我們哥倆兒的,哪兒能擰得過你仇白大叔啊?是不?要不,你心裡實在是憋氣,就揍他兩頓?」
兩人頓了頓,忽然眼睛一亮,提議道:「或者給他的葯裡頭,多加點兒黃蓮也行!這老傢伙不怕死不怕疼,就怕苦!」
兩人半點兒義氣也沒有地就把仇白給賣了,偏偏仇白還真有點兒敢怒不敢言,乾咳一聲,問道:「要不,加點兒黃蓮?」
「你們幾個,是不是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啊?」戚團團哭笑不得。
仇白張了張:「我……」
戚團團瞇眼,警告他不許辯解:「你知道我要是再晚來幾天,或者乾脆不來,你剛修復好的經脈,就會再一次玩兒完嗎?」
仇白頓時沉默了下來。
他自己的,他當然是知道的。
只是,他心中實在有所顧慮,才沒有第一時間去找戚團團。
趙木柏和邱澤卻是一愣,繼而臉大變:「這麼嚴重?」
兩人齊齊瞪眼:「仇白!你竟然瞞著我們哥倆兒不說?你可真胡鬧啊你!」
仇白冷冷地瞪了兩眼一眼,沒啃聲。
戚團團認真地道:「我知道仇白叔你是怎麼想的,無非就是覺得昨晚上了傷,若是去找我,肯定會被有心人知道,然後聯繫到王秋雅上,給我招惹來麻煩,是不是?」
仇白沉默不語,趙木柏和邱澤卻點了點頭。
邱澤道:「那個救王秋雅的人,修為像是在靈皇級別!」
這般高手,他們如何敢讓他知道,他們跟戚團團有關係?
要知道,靈皇級別的高手要殺人,以戚團團如今的修為,是絕對躲不了的。
就是他們,帶著仇白回來的時候,也是謹慎至極地繞著郊外城地轉了好幾圈。
剩下的那些人,他們更是通知了他們不許妄,不許登門不許聯絡,就是怕再有人出事兒。
戚團團搖了搖頭:「你們想岔了。」
三人不一愣:「想岔了?」
戚團團點了點頭,理所當然地道:「就算是你們誰都沒有傷,只要王秋雅出事兒,正常人第一個會猜想的兇手,那也肯定是我啊!」
笑瞇瞇地道:「試想如今這帝都,能跟王秋雅不共戴天,非要你死我活的,也就只有我戚團團了。所以,甭管是不是我搞死的,背後的人若是想給報仇,都得把我給殺了!」
既然如此,還遮掩什麼呢?
難道躲在家裡,對仇白不管不顧,任由仇白耽擱了傷勢,才算是聰明做法嗎?
仇白遲疑了一下:「可……」
戚團團似笑非笑地道:「不用擔心,今天早上我出門的時候,就聽說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聽說昨日王秋雅叛出戚家之後,被的夫給救走了。」
說到這裡,不由輕輕嘆息:「那夫實在是欺人太甚,不但跟王秋雅茍且,還讓戚三爺喜當爹,氣得他吐昏迷,這會兒都沒醒呢!
那王秋雅先是謀害我們戚家的子嗣,後面又跟夫生了孩子,想要混淆我戚家脈,可見那夫絕對是想謀奪我戚家家產!」
戚團團說到這裡,下微微揚起:「我家大供奉越想越氣,這會兒已經上京兆府去狀告那夫,告他拐帶人婦,還妄圖奪人宗脈!」
所以,此時此刻,今時今日,無論是誰,明的暗的,只要敢替王秋雅出頭,都得背上這個夫的帽子。
看昨天那夫蒙面而去,就知道那個男人,必然是個極要面子的偽君子,既然如此,這種關鍵時候,他如何肯出自己的蛛馬跡?
所以,別說是強出頭來殺人了,但凡是跟王秋雅有關的事,他恐怕都只會避之而不及呢!
邱澤獃滯片刻,噗嗤一聲噴笑出來:「誰想的這個促狹的法子?」
戚團團一指自己的鼻尖:「我啊!」
指了指門口的戚明風:「事兒是我堂哥做的,消息就通過戚家子弟的傳出去的,大供奉告狀也是真的,京兆府狀子這會兒都已經接了。」
所以,事已經了定局。
那夫即便是想要報復,也不得不等這事兒的熱議期過了。
而那時,戚團團已經南下了。
等回來,他再想報復,卻已經是他招惹不起的了!
當然,事之所以能夠辦得這樣順利,還得多謝帝王一路開紅燈,以及,秦玉幫忙傳播消息,將話題徹底炒熱。
戚團團角漾出兩個乖巧的小酒窩來,笑瞇瞇地道:「所以你們看,他們就是知道了是我乾的又如何?
別說我今天只是上門來找仇閣主買那個夫的消息的,就算是他們知道是我們的手,能奈我們何?」
戚團團冷笑道:「到孫了不知道多輩兒的重孫兒上,那偽君子,敢冒頭嗎?」
趙木柏和邱澤悶咳兩聲,兩臉懵:「……」這個信息量,是不是有點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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