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明明悉且陌生的妻子,戚正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儘可能地好言相勸,甚至帶上了幾分祈求,但王秋雅始終郎心似鐵,甚至還出了幾分高高在上來。
「王秋雅!」戚正崩潰地撕扯自己的頭髮,嘶啞著嗓子,神態忽然間就猙獰了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不是你自己說的,為了小雲,你什麼都願意幹嗎?」
王秋雅同樣暴怒:「戚正!可是你也答應過我,你說你會保護我的!可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你竟然,竟然同意你兒把我廢了!」
戚正怒道:「只是你一個人在付出嗎?我也付出了啊!我已經把我手中掌握的生意,全部出去了!」
權力就是男人的基,錢財就是男人的膽,他已經為了這個家,把基毀了,更把自己的膽也給割掉了,還想他怎麼樣?
但剛把那些泄憤似的話說話,戚正就又後悔了。
「秋雅,你……你別這樣,我們有話好好說,好嗎?之前我們不是都商量好了嗎?」
他放棄那麼多,並不是為了裹挾誰,也不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偉大,他剛剛只是太生氣了,這才語氣重了。
戚正努力調整語氣,試圖跟王秋雅好好談談。
可,就在戚正以為王秋雅聽到了他的犧牲,多也會稍稍和下來的時候,王秋雅卻厲聲質問起來:「你竟然把你是手中的生意讓出去了?」
不可置信地看著戚正,就像是在看一個傻:「你瘋了吧?你手中什麼都沒有了,日後還有什麼權利地位?」
戚正獃獃地看著王秋雅,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好像從未認識過。
王秋雅厲聲道:「你看我做什麼?把東西要回來啊!你求自己的兒,竟然還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那可是你親生兒!敢不聽你的?」
到了這會兒,王秋雅反而什麼都敢說了。
眼見戚正就是獃滯的看著自己不吭聲,王秋雅皺了皺眉,目冰冷地看向了戚團團:「戚團團!你就是這麼當兒的?你這是在你爹去死,你這個不孝!」
戚團團噗嗤一樂:「王秋雅,你囂張啊!可惜囂張也沒用了,我們結下的契約是心魔誓言,沒得反悔了。」
王秋雅簡直要氣瘋了:「戚正你瘋了?戚團團!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麼你爹?還回來,快把東西還回來!」
戚團團嘖了一聲,掃了一眼王秋雅手裡的信號箭,似笑非笑地道:「說你胖,你還上了。你真以為,拿出個信號箭,就能號令群雄,讓所有人都聽你的了?
可我怎麼聽說,你雖然是嫡,但卻是一個賤妾養大的?嘖!那你猜猜,你這信號箭放出去,會來幾個人來救你?」
王秋雅聞言,臉上的囂張和猙獰,頓時片片碎裂,然後,整個人的心態都崩了!
「戚團團!」王秋雅厲聲道:「你看不起我?那我們不如試試!我今日也讓你好好看看,看看我王秋雅,是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說罷,猙獰著臉,將信號箭放上了天!
「砰!」
信號箭在天空中炸開了一個極為明艷的圖案。
王秋雅怨毒地盯著戚團團,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戚團團似笑非笑地看著,拿一種關智障的眼神,輕輕地笑:「你得意什麼?難不你還能找個靈皇過來?」
拿下點點邊的帝王,眉頭微微一挑:「你但凡找不到個靈皇,到了我師哥面前就是送菜。你就是找了個靈皇……」
「噗!」戚團團忍不住噴笑出來,樂不可支地道:「你要是真有靈皇給你撐腰,你至於苦現在這樣?」
王秋雅的笑容瞬間扭曲,得意也變了沉。
知道的,知道戚團團說得沒錯。
今時今日,本跟戚團團沒得比!
王秋雅咬著僅剩的幾顆后槽牙,勉力將頭轉向了一旁,怕再忍不住看戚團團,會出嫉妒和猙獰的眼神,然後被戚團團邊的那個男人給當場弄死!
王秋雅將炮火對準了戚家長老會和供奉們。
冷聲道:「你們誰也別想害我!」
大供奉幾個人臉難看至極,他們齊齊瞪著王秋雅,臉上滿是怒。
別看王家如今家大業大,但,理兒在戚家這邊,王家再如何家大業大,這是在帝都,他們就不能肆意妄為!
大不了,他們就一紙狀書告上京兆府,到時候,按照大齊律,至也能判王秋雅一個廢去修為,發配苦地的下場!
大供奉轉頭看向了戚正,冷冷地道:「正兒,你自己可看清楚了,是你這妻子,徹底跟你不是一條心了!這樣的婦人,我戚家絕對不要!」
所以,休妻是必須的!
若只是部矛盾,有些規則,模糊了就模糊了。
可這種牽扯到外姓人的爭端,尤其是還牽扯到謀害子嗣,這問題就絕對不能姑息,否則,戚家早晚會被人弄得家破人亡!
戚正臉發白地點了點頭,卻總歸不死心,最後一次問王秋雅:「王秋雅,你又騙了我,對嗎?你說的為了小雲可以放棄一切,都是假的,對嗎?」
從拿出來信號箭的瞬間,從知道他沒有權柄之後,所出來的表,他其實就已經知道答案了,但他總還想問問。
他總想親耳聽見,親眼看清楚,自己放棄了孝順閨,半生權柄去維護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王秋雅目微微閃了閃,臉微微和了一些,咬道:「正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也不想的!可正如你所說,為了小雲,我,我不得不這麼做!」
戚正面無表地看著,第一次,第一次再滿臉苦的時候,他沒有心疼,只有厭惡。
王秋雅被看得十分難,眼淚滴滴答答地落下來,哭道:「我能怎麼辦啊?你沒權沒勢了,如何能給小雲他想要的?
既然你沒用了,自然只能是我來替小雲考慮!至等我回了王家,小雲還有一個母親在為他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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