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青年在阻攔戚團團的時候,忽然聽見背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本以為是家中長輩終於到了,沒想一轉頭,臉都綠了。
這人倒也是他們的家中長輩,但,卻是他們目前是最不想看到的長輩!
王秋雅!
這老人怎麼還有臉來?
兩個青年臉扭曲,年紀小的那個更是忍不住邁步上前,厲聲喝道:「你不是在足嗎?你怎麼出來的?」
那語氣,哪兒像是在對一個長輩說的?倒更像是在訓斥一個逃犯。
王秋雅眼中的淚水,刷地一下就落了下來。
飛快地咬了咬,並沒有太多理會青年的無禮,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戚團團,然後衝出來,「砰」地一聲就跪下了。
「團團!求你放過你弟弟吧!」王秋雅沙啞著嗓子,哽咽到幾乎說不出話來:「孩子是無辜的啊!你再怎麼恨我和你爹,也不該對一個孩子下毒手啊!」
的聲音如此凄厲,將一個悲憤母親的形象演到了極致。
戚團團冷笑著看著王秋雅飆演技,既不生氣也不惱怒,反而環起了雙臂,出了看耍猴似的表。
王秋雅滯了滯。
演戲麼,最怕的不是有人跟自己飆戲,而是人兒不接你的戲份!
這種覺讓王秋雅覺得難極了,也屈辱極了。
恨不得立刻離開,但想到自己離開的後果,最終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繼續演下去。
王秋雅揚起脆弱的脖子,流出絕的神來:「你就是不肯放過你弟弟是嗎?好!我知道,一切都是因為我!既然如此,只要我死了,你就肯放過他了吧?」
哆嗦著手,從袖子里出了一柄匕首來,對準了自己的心臟,哽咽道:「如果我死能讓你開心,我死就好了,你放過你弟弟,也原諒你爹!別……」
「噗嗤!」戚團團被逗樂了。
「……」王秋雅渾一僵,再如何深的表,對上戚團團這種觀眾也得變形。
嚨滾半晌之後,哽著嚨瞪著戚團團,竟有些忘詞兒。
「咳咳,抱歉,你這出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兒的戲,實在是演得太逗了,所以沒忍住就笑出了聲來。」戚團團滿臉歉意地道。
「我……」王秋雅的臉扭曲了一瞬:「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但事實上,人家父之間要如何,還真跟王秋雅沒有一錢關係。
王秋雅自己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話有多蒼白,咬了咬牙之後,為了證明真的是認真的,還把匕首又往自己的口送了送,甚至直接刺破了裳。
看臉上流出來的決絕之,似乎只要戚團團點個頭,就真的會弄死自己,以謝天下。
「對對對!這齣戲才更好看!也是你最擅長的拿手好戲嘛!」戚團團拍著手稱讚道,半點兒被人命脅迫的覺也沒有。
別人自己的命,自己都不珍惜,憑什麼讓戚團團幫買單呢?
以死相?
好啊!
那就真的死一死嘛!
戚團團笑瞇瞇地看著臉扭曲的王秋雅,忽然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王秋雅握著匕首的手。
王秋雅悚然一驚:「你幹什麼?」
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的苦計奏效了,戚團團為了不背負上死繼母的罵名,所以妥協了。
但,當看到戚團團眼底的揶揄之,卻頓時就明白況不對了。
戚團團笑瞇瞇地攥著的手,使勁兒往裡頭送,邊送邊笑道:「幹什麼?當然是幫你啊!你剛剛選的那個位置,偏了!呶!一定要在這個位置才行,不然死不了噠!」
「……」真是謝謝啊!然後,滾你大爺的死不了!王秋雅滿臉的悲絕,瞬間扭曲了憤怒和怨毒。
謹慎且防備地盯著戚團團,使勁兒將戚團團的手往外推,唯恐自己一個不慎,就被戚團團給捅死了。
「團團……」王秋雅努力做出一副備屈辱的模樣:「你以為我是來作秀的?」
「你不是嗎?」戚團團笑嘻嘻地反問了一句,然後猛然一個用力:「不是的話,那就來啊別客氣!」
戚團團的力氣到底有多大,看竟然連戚家供奉都能過招,就可以窺見冰山一角了,這般用力,王秋雅哪兒能扛得住?
只聽「噗嗤」一聲,那匕首瞬間就捅破了王秋雅的皮,將的服都染紅了。
眼見到了這般地步,戚團團卻半點兒收手的意思都沒有,王秋雅哪兒還不明白,這戚團團是真的敢當眾殺?
「啊!你放開我!」王秋雅慘著,拼盡全力,到底還是把戚團團的手給甩開了。
那濃濃的求生,但凡是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至此,王秋雅的苦計,算是徹底表演失敗了。
「嘖!」戚團團輕笑一聲,被甩開了也不生氣,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王秋雅:「你這想死的心,實在是不誠啊!」
王秋雅氣得發白,只低頭去理自己的傷口。
好半晌,才頂著一張極為蒼白的臉,哽咽道:「你非得真死我才行嗎?」
戚團團冷笑道:「別說的自己真跟可憐的似的,王秋雅,你很老了知道嗎?演這種純潔可憐的戲,實在是讓人膩歪了。」
「戚團團!你別欺人太甚!」王秋雅氣得臉鐵青,想手教訓戚團團,但一想到手之後的後果,就什麼都不敢做了。
戚團團居高臨下地看著王秋雅,淡淡地道:「我可沒興趣欺負你,顯得我趣味多低級似的。不過,麻煩你以後要死就直接死,不用到我面前來裝模作樣。
你自己算算,從你陷害我被我知道之後,你已經尋死了幾回了?你這麼回回都死不了的,你自己不煩,我都煩了。」
王秋雅臉頰上的咬狠狠地隆起:「團團,我是真心實意來跟你道歉的!你怎麼就不能原諒我?你和戚離,都不沒事兒嗎?」
戚團團道:「那我也是真心實意請你趕去死啊!你怎麼不死?非讓我和小十七膈應呢?」
王秋雅聽到這裡,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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