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恨不得無風也要攪起三尺浪的秦玉，戚團團挑起一邊角輕輕一笑：「等你能打得過帝君之後，再來說什麼警醒不警醒吧！」

戚團團涼涼地看著角微的秦玉，笑瞇瞇地懟他：「再說了，誰說讓你做事，就是看不起帝君了？你混黑的，三教九流沒有不認識的，查這些不是最擅長麼。

帝君天天日理萬機，要理軍國大事，又不好，雖然說查這些東西不費勁兒，但，既然有免費的勞力，又何必放著不用？」

我究竟是個打雜的？而且還是自己湊上去的！

最重要的是，他不好，需要你疼心，難道我的就好了？

秦玉心中不悅至極，然而拒絕的話已經到了邊兒了，卻是沒有說出來。

他抿了抿，乾脆應了下來道：「好，這免費勞力我當了，不過，你得告訴我一件事。」

戚團團點頭：「你說。」

就在戚團團以為他要問的，是「我上的毒，到底跟你的師門有沒有關係」之類的問題的時候，秦玉卻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那日在郊外葬崗跟我見面的，是不是你和十六？」

他目灼灼地盯著戚團團，雖然說著是詢問，但實際上，語氣卻從始至終都是篤定的。

戚團團微微一愣，然後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是我們。」

下一揚：「所以你是要報仇嗎？」

惡劣地一笑：「我可以讓小十六現在就再陪你練練。」

瞧這話說的，就跟他現在跟十六打，就能打得過似的？

秦玉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借著倒茶的作，遮掩了眼中的流溢彩，喝了一口茶之後，挑眉笑道：「免了吧，我自己技不如人，挨頓打算得了什麼？」

大男人家家的，又被人家救過命，難不還要哭爹喊娘，不報仇就活不下去了？

戚團團第一次真心實意地誇了他一句：「你這個人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小肚腸，心似海底針，但這格裡頭的豁達，還是很貨真價實的。」

「你還是別誇我了，」秦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你這般誇我，倒還不如直接損我，讓我聽著更順耳些。」

戚團團沒理會他話語中慣有小刺兒，而是對他之前的疑問直言相告：「我想你大概還有第二個問題，趁著如今還有空，我也一併回答了你。

雖然你一直不讓我診脈，但你既然中有毒，又傷了自臟腑，我大致也有了幾分推論，治療方案的話，心中也有些腹稿，不過這都要確診之後再談。

至於你關心的，你上的這些毒，是不是跟我師門有關，我可以明白告訴你——跟我師門無關！你跟小十七的狀況雖然相似，但本不一樣。

你如果還在查到底是誰害了你的話，最好不要順著我的師門去查，不然只會越跑越偏。好了，現在該說的說完了，細節後續再談，現在我要去戚家，你是在這裡等著，還是回家等著？」

說罷，也不管秦玉信不信，直接讓他做選擇。

但秦玉一個都不想選。

他扯起了角輕輕地笑：「我選第三個，跟你一起去戚家，欣賞你是怎麼打臉的。順帶，你也可以狐假虎威一把，借著我宸王府的名義，自己打他們臉，或者請我出手。」

他說道這裡忽然一笑：「不過，我的出場費，可能一向都很貴哦。」

戚團團有些驚訝：「你要跟我一起去？」

如今的戚家，戚團團已經了解徹底了，那就是一個披著上三流世家皮子，卻干著下三濫事腐朽大家族，沒救不說，還很煩人。

如果秦玉這個時候沾上去，說不得就會被甩上一的鼻涕……

「噫～～～」秦玉微微皺眉，凝目看著戚團團，表有些不滿：「你一個孩子，言語魯也就罷了，為何總說些很噁心的比喻？」

戚團團驚訝地微微張：「咦？我竟然說出聲了？」

秦玉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站起來：「你這演技太爛了，我瞧著實在是尷尬得很，走吧，我倒是要看看，當年能夠讓戚家起死回生的那幾個供奉，如今都蠢什麼模樣了！」

但事實上，他更想知道的是，秦家對戚團團的態度，到底為什麼那麼不像是親生的呢？

那幾個供奉，他當年也是見過的，一個個為了家族利益機關算盡，聰明得讓人嫌棄，可偏偏前幾天乾的卻都是些傻子才會幹的事兒。

旁人或許會相信，他們真的是老了昏聵了，又或者是被王秋雅給迷了，秦玉可不相信。

想當初，這幾個人為了稍微有點兒治家天賦的幾個人，那可是殫竭慮，盡最大可能地去培養他們。

這樣幾個家族至上的老傢伙，當真會因為一個外姓人，把戚團團迫那般模樣？

秦玉不聲地看了戚團團一眼，見狐疑地朝著自己看來，立刻笑得一臉花靡麗。

戚團團警告地瞥了他一眼：「我這次回去是辦正經事兒，你可別跟我耍花樣啊！」

秦玉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當然！別擔心，我就是一想到馬上就要看到戚小七大發神威，就忍不住有點兒小激。」

說罷，他又八卦地湊了過來，問道：「要不然你再等兩天？等你師哥忙完了，一起陪你回家，豈不是很好嗎？」

他這般問，一則是看熱鬧和發揮八卦，二則，卻是有意試探，想知道帝王和戚團團，到底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他本以為戚團團會稍稍遮掩，沒想到的是，這一臉兇殘的丫頭片子，剛剛還滿眼殺伐果斷，這會兒卻忽然就地紅了臉。

「那不行，」戚團團認真地搖了搖頭，得像是恨不得把腦袋藏進戚離的懷裡：「他要是跟我一起，我怕我會忍不住對他手腳，到時候暴了我們的關係，再鬧得好像捉似的。」

微微歪頭，一臉認真地道：「等我外出遊歷回來，打敗了秦雲青，撕毀了婚約，我再去高調追求他，到時候，誰能說我們什麼？」

秦玉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