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正不是要護著王秋雅嗎？

好啊！

那就拿出他慈父該有的姿態來！

只要賴老三和小十七的下落，並且，這是最後一次詢問。

「師侄，」戚團團靈，微微揚了揚沾的下：「把你的手重新放回王秋雅的腦袋上，倘若他們還不肯配合，你就搜魂。」

戚正面容扭曲地瞪著戚團團，就像是在看一個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惡鬼：「你！你瘋了嗎？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戚團團並不理會戚正的詰問，很多時候，人總會失去跟一個人爭論的興趣——當對他再沒有任何期待的時候，他怎麼想，對來說都是三個字，請自便。

「戚團團！」戚正厲喝：「你別來！立刻放開秋雅，否則……」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戚團團冷冷地打斷他，淡淡地道：「賴老三和小十七的下落，告訴我，馬上！」

戚正氣急，他哪兒知道這兩個人的下落？

可他看王秋雅，王秋雅明明痛得快死了，也依舊滿眼的委屈，顯然，也不知道。

戚正咬了咬牙，轉頭看向了幾個供奉：「祖爺爺！」

幾位老供奉有些猶豫，並不是他們不能抓住戚團團，而是如果他們貿然手，王秋雅就可能一兩命。

戚團團皺了皺眉，不想等下去了：「地址！」

盯著王秋雅，慢慢將另一隻手也進了王秋雅的肚子里，雙手在裡面不住的鼓搗。

王秋雅又怕又疼，到了這會兒，已經完全被戚團團嚇破了膽子。

「啊啊啊！好痛！救我，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可即便是被嚇到緒崩潰，也依舊知道什麼能認，什麼不能認。

不得不說，這個人實在是聰明得很。

王秋雅顯然很清楚，只要不說，供奉們把救下之後，就還是家族中高高在上的三夫人，而戚團團，卻會因為今日的暴行，被逐出家族。

可要是說了，作為一個罪人，那死不死的，可能就沒人在乎了。

「學不乖啊。」戚團團微微嘆息，兩隻手慢慢往外拽著什麼。

噗嗤！

一個糊糊的東西從王秋雅的肚子裡頭被掏了出來，戚團團垂眸撕開了胎，到提著正在彈的小嬰兒，沖著他的屁，噼里啪啦地就是一陣狠。

「啊——」王秋雅凄厲大，孩子被人活剝出來，肚子裡頭空的，這種可怕的覺，讓快要瘋了。

「啊！！」

屋子外面的人也忍不住齊齊驚，繼而眉頭皺，蓋因戚團團的舉太過可怕，尤其是在做著這麼可怕的事的時候，竟然還流出那麼平靜的表。

這，還是人嗎？

幾個供奉臉上浮出怒：「戚團團你瘋了？你這般喪心病狂……」

「哇啊啊啊——」

幾個供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嬰兒響亮的啼哭聲打斷了。

「臥槽還活著！」

「沒，沒死？」

幾個供奉見鬼似的聽著戚團團，怎麼也想象不出來，這看起來必死無疑的小孩兒，是怎麼大氣兒並且還十分健康的。

「嗤！」戚團團嗤笑一聲，隨手從王秋雅的裳上扯下了一片來，將小嬰兒包裹住。

手拽著還連著母的臍帶，歪頭問戚正：「戚三爺，你瞧著九個月大的嬰兒，是不是跟七個月大差不多？」

戚正滯了滯，一時間竟沒有弄懂戚團團的意思。

戚團團善意提醒道：「我們上次外出歷練，從蒼凌山脈回來到現在，剛好七個月。」

換句話說，王秋雅的這個孩子，本就不是說的什麼去蒼凌山脈前一個月懷的，而是在蒼凌山脈懷的。

可惜了，那個時候，戚正可在家中算賬做生意呢！

幾個供奉愕然地看著戚正，所謂人老，很多時候，他們並不需要來龍去脈，只看眾人臉，就能把事經過猜的七七八八。

大供奉微微皺眉，沉聲問戚正：「你待如何？」

戚正張了張。

戚團團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冷聲道：「諸位供奉，戚三爺是以我謀害戚家子嗣的理由召集您們的，但實際上，卻是王氏謀害戚家小十七，讓淪落人販子之手。」

拽著臍帶緩緩用力，淡淡地道：「孩子你們怕弄錯，活生生給你們，至於這個謀害戚家子嗣的人，想必死了也沒什麼吧？」

幾個供奉雖然沒說話，但卻也沒有制止戚團團的作。

戚團團低頭，冷冷地道：「好了，王秋雅，現在你可以去死了。大出，這個死法你滿意嗎？」

崩！

臍帶被戚團團暴力扯壞，小孩兒的那一端自然是好生弄好，並用靈力消毒免得染，而王秋雅……

「咕嘟咕嘟！」

看從小腹中不斷噴涌而出的，就知道果然被扯壞了臟，大出了。

大量失的覺十分可怕，王秋雅被死神拖走了一半兒，這才終於徹底知道怕了。

厲聲道：「花街！煙花巷！我讓賴老三把戚離送到了煙雨樓！」

「煙花巷？煙雨樓？」戚團團一字一頓地問道，手背上青筋暴起：「王秋雅，你還真是作死！」

將懷裡的嬰兒直接扔給了戚正，然後一把掐住了王秋雅被剖開的腹部傷口，大量的混著王秋雅的慘，讓看起來如同惡鬼。

「不不不！你不能殺我！我是王家的嫡！我王家最近如日中天，殺了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們的！」王秋雅凄厲慘起來，瘋狂地用無力的手去合攏自己的肚子。

快死了！

真的快死了！

「正哥救救我！你想想小雲！小雲不能沒有母親的！我沒有背叛你！是戚團團胡說的！正哥！正哥！戚正！你不能放棄我！你答應過我，會一輩子對我好，相信我的！」

王秋雅驚恐地尖連連，而正是這句話，終於給了一線生機。

戚正抱著孩子，猛然轉頭看向了幾個供奉，咬著牙道：「團團之前所說都是一面之詞，誰也不能證明秋雅真的背叛了我！求幾位祖爺爺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