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府門前,帝王和戚團團帶著人已經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可在場的人,卻還都沒有回過神來。
忽然,人群中有人驚呼了一聲。
「啊!快看那些被綁著的人的頭!」
眾人順著那人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頓時倒了一口涼氣。
只見之前還跪著的那五個活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一個個腦袋都變了冰晶!
「我天!這,這是……這是剛剛那個黑青年的手?」
「嘶!太可怕了!我們本沒看到他是怎麼手的!」
「臥槽!這……死了吧?」
……
眾人議論聲聲,終於有膽大好奇的,忍不住從人群中了出來,衝上去輕輕了一個人的腦袋。
「卡!」
隨著一聲輕微脆響,那顆還帶著驚恐表的腦袋,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碎了一地晶瑩的渣滓,在在熠熠生輝。
「臥槽!」躥出來手的這個人驚呆了,眼見君慕言和孫宇都看了過來,連忙訕笑道:「我沒使勁兒!真的!咳!這可不怪我!」
他說罷,立刻逃竄起來,直直地往人群裡頭衝去。
只是他逃得太慌張,不小心又到了三個人。
「噗通!!」
那三個活口立刻便摔在了地上,腦袋當場就碎了一地渣滓。
如此,就只剩下一個了。
那人扭頭一看,頓時驚駭絕,跑得更快了。
待君慕言和孫宇回神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跑了個沒影,再想抓也抓不到了,只能咬牙認了。
孫宇深深吸氣,沉聲道:「慕言,最後那一定要保存好!那黑青年招式獨特,若是研究一下他凝的那些冰晶,說不定能夠看出些許端倪!」
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環繞在公主府附近,若是不能夠知曉對方的底,他始終無法心安。
尤其是,這種一就碎,殺人於無形的攻擊手段,讓孫宇莫名就想起來幾個月前,公主府和幾大世家聯手組合的那場巨大的獵殺行。
當時,也是無數高手,最後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難不,當時幫助帝王的,本就是戚團團的這個神師門?
孫宇沒有敢再繼續想下去,目凝重地連連催促君慕言趕手。
君慕言謹慎點頭,連忙朝著那走了過去,只是他才剛剛靠近,就覺得背後一陣森冷涼風襲來,不由臉大變地飛躲開。
「砰!」
一團黑的影子略過他,一下子就砸在了那最後一的腦袋上。
瞬間,冰晶崩裂,最後一顆冰凍腦袋,碎了一地渣滓!
某個角落裡,一收回了扔出暗石頭的手,溫潤地笑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二公主府一眼,溫良地笑了一聲,這才轉消失在了巷子里。
君慕言若有所地追過去的時候,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他臉瞬間難看到了極點,快步走到了孫宇的邊:「孫爺爺,你可看到是什麼人出了手?」
孫宇同樣臉冷沉,黑著臉搖了搖頭。
事實上,在那個人手之前,孫宇本就沒有察覺到周圍有什麼危險的人存在!
這無疑讓孫宇和君慕言的臉,齊刷刷黑如鍋底。
到底是什麼樣的勢力,竟然盯上了公主府?
兩個人的臉都凝重極了,冷著臉警告圍觀的人趕離開,孫宇皺眉回去療傷,君慕言則冷笑著住了準備離開的秦朗和李銘。
「兩人大人既然來了,何不明正大的登門,而是要暗地躲在角落裡看呢?」君慕言一開口就是咄咄人,半點兒沒有之前的客氣儒雅。
秦朗冷笑一聲:「老子就站在這兒明正大地看熱鬧了,你能怎的?」
李銘則溫潤一笑,禮貌地道:「見過世子。」再多的,卻是不肯說了。
君慕言冷笑著看著兩人,抬手點了點兩人,輕嗤一聲:「我知道你們想幹什麼,不就是想踩著我公主府的頭,讓戚團團承你們的人麼?
可惜啊!人家師門這般強大,而且還個個聰明,看來有些人賠了夫人又折兵了!也不知道你們這般折騰之後,那戚團團,還肯不肯給你們那位老師救治!」
他冷笑一聲,甩了袖子就走。
不過走了兩步,卻倏地頓住,抬頭朝著遠的房檐上看了過去,待看清了那人的模樣,立刻面厭惡之:「你來做什麼?」
本來準備走人的秦玉頓住,也不走了,反而袂飄飄地飛而下,似笑非笑地道:「嘖嘖,原來是世子啊,瞧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太子呢!」
君慕言臉冰冷:「秦玉!你別以為你封了王,就可以這般囂張恣意了!有些話,你最好還是不要說得好!」
秦玉嗤笑一聲,淡淡地道:「原來你也知道本王上有王爵啊!那怎麼不知道行禮呢?論輩分,本王是你舅舅。論份,你不過是一個將來要襲你駙馬爹爵位的世子,怎麼算,都沒有你跟本王無禮的份兒吧?」
君慕言眼底閃爍著團團火焰,兇狠地瞪了秦玉一眼,強下跟他打一場的衝,扭頭看向了李銘和秦朗。
他冷冷地道:「明日上朝,我會上奏,言說兩位大人對帝都治安本不上心,有人鬧事,卻竟然只知道看熱鬧!明日,我一定懇請帝君換個更有責任心的人來!」
說罷,轉就走。
秦朗冷笑一聲:「呸!」
李銘狠狠地瞪了秦朗一眼,淡淡地道:「世子請便,到時候,在下也會奏請帝君徹查二公主府買兇殺人的勾當!」
君慕言倏地頓住,猛然轉,臉沉得仿若能夠滴水。
秦玉繞興趣地看著眼前的熱鬧,笑容瀲灧地道:「那本王也湊個熱鬧,就上奏……哦,對了,上奏世子不君不臣不尊長輩,應該讓駙馬的私生子來做世子才比較好!」
這一次,君慕言已經不是臉沉,而是殺機四溢,甚至手都上了劍柄。
「秦玉!你可別欺人太甚!」
君慕言厲聲喝道,英俊的臉,這會兒已經徹底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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