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地看著跪趴在地上的秦邦,帝王神淡淡地看著他,半晌沒有出聲。
從山中出來之後,他便從團團的口中,得知了之前遭遇的一切。
說實話,那一刻還能夠靜靜地站在團團的邊,只因為他的手腕被抓著,而抓著他手腕的,眼睛里閃爍著過分明亮的芒罷了。
「我會讓他們家付出代價的!這個仇我會親自報!你不許手,聖明之君不能無緣無故地殺害臣民,我們沒有證據,更不能讓這件事公之於眾,傷害到小十七。最重要的是……」
鄭重地看著他,那一刻眼底的閃耀的芒,讓他完全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說:「最重要的是,我還沒有強大到能明正大站在你的邊,為你的戰友和夥伴,倘若你為我出頭,我便會為你的肋。」
笑了起來,一字一頓地道:「等我些時日,我很快就會強大起來,到時候,我希眾人因為忌憚我,而不敢怒你。」
那似乎是團團心中極為想要實現的畫面,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耀眼得仿若小太一般,讓他不忍生出拒絕的心思,更,十分期待那樣的畫面。
所以,他來了,他選擇了暫且忍耐。
目冰冷地看著秦家眾人,等他們所有人都因為自己的沉默而瑟瑟發抖,渾震的時候,他才淡淡地道:「執行吧。」
說罷,扯了一把馬韁,轉而行。
以秦邦為首的秦家眾人,瞬間癱了,一個個趴在地上有點兒起不來。
眾人失神地著帝王遠去的背影,有點兒不明白他為什麼而來,又為什麼而走。
只有最後趕來,跪在門檻之後的秦業,忍不住打了一個寒,莫名有點兒驚慌失措。
當秦家眾人相互攙扶著起來,由著衛和鐵騎接管秦家的時候,秦業踉蹌著忍著傷,剛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就揮手讓扶著自己的下人滾開,然後衝進了房間里。
此時此刻,他只想靜靜。
只是,他這個心愿註定是要落空了。
他人才剛衝進了屋子裡,就覺得眼前猛然一黑,像是被什麼兜頭罩住了,然後,便是狠狠一痛,整個人倒飛了出去,狠狠撞在了牆壁之上。
換了一裝備的帝王板著臉,緩緩收回了踹出去的大長,看著倒在地上的秦業,眉眼間閃過了一抹遲疑。
他是不是,踹得太狠了些?
沒有套人麻袋經驗的帝王凝眉思索了片刻,便抿了抿薄,緩緩上前,收了三分力道,「砰」地一腳,狠狠踹在了秦業的腰上。
「啊啊!」秦業疼得大,雙手狂地去抓套在頭上的麻袋,卻沒想到,這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料子製的,以他的修為,竟然抓不碎!
帝王見狀,頓時皺眉,面無表地抬,明明是平淡無波的機械作,卻竟然踹出來了一大片的殘影。
帝王似乎只對秦業的腰子興趣,明明秦業到扭,跑爬,他每一次落腳,卻都是踹在秦業的右腰上。
秦業一開始還連連慘,到了後來,卻是痛的從昏迷中醒來又昏迷,昏迷又醒來,到了後來,算是徹底彈不得了。
「砰砰砰砰砰砰……」
接連不斷的悶響聲讓人聽著頭皮發麻,帝王踹了半晌,面癱著的俊臉上,頓時出來了些許乏味和暴戾。
跟他想象的不一樣,除了一開始還有些解氣之外,似乎並不是那麼解氣好玩。
「原來……」並非所有的第一次嘗試,都是有趣而且讓人覺得開心的,還要看,是不是跟團團一起做的。
帝王低低地呢喃了一聲,完任務似的換了一邊,長擺,踢毽子似的將秦業踹得飛起,將他左邊的腰子也照顧了一遍之後,這才大手一揮,收了麻袋,撤了。
「咳!」院子外面,默默著往後山方向去了的自家主子的靈力波,一忍了片刻之後,到底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當一眾下屬悚然看過來的時候,一卻已經收斂了表,淡淡地對守在外面的秦業的下人道:「我似乎聽到屋子裡有些靜。」
那下人微微一怔,繼而有些驚慌:「大,大人……還請大人讓小的進去看看!」
一點了點頭:「去吧。」正好他也進去看看,瞧瞧他家主子到底做了什麼。
幾個膽子大的衛見自家大哥眸閃爍,頓時彼此對視一眼——有好戲可以看!
眼見那個下人恩戴德地衝進去,一也冷著臉跟上,幾個衛也立刻板著臉跟上,公事公辦的模樣,實在是讓人看不出半點兒破綻……如果他們的眼神不是那麼興的話。
「砰!」
閉的房門被下人撞開,眾人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秦業,以及牆上那個明顯至極的人形凹陷。
秦業的角有許多,之前的傷口似乎也離開了,這會兒一子,就那麼可憐地癱在地上,看起來就像是大姨媽流過度,以至昏迷的可憐小婦人。
「老爺!」下人駭然大,連忙衝過去好一番救治。
秦業卻已經完全陷了昏迷,怎麼都不醒。
那下人病急投醫,不由求救地看向了一:「大人!求大人救救我家老爺!」
一左右瞧了兩眼,並沒有看出秦業這是怎麼了,好奇之下,便點了點頭,然後抓住了他的手腕,用靈力暴力探進去查看。
片刻之後,一倒了一口涼氣,有些憐憫地看了秦業的腰一眼。
可怕啊!
這兩塊腰子瞧著還沒碎掉,但跟碎掉也差不多了。
這秦業,就算是吃了靈丹妙藥,把之前他砍斷的那玩意兒接起來裝裝樣子,這腎臟被踹碎這個模樣,日後,怕也是日日尿,夜夜尿,尿到死的節奏啊!
這可憐!
怎麼就把他家主子招惹這幅模樣了呢?
一「吧嗒」一下扔開了秦業的手,冷著臉往周圍看了看,沉聲道:「想不到秦家竟然還潛藏著強人,竟然在我等進秦家的時候行兇!」
他忽然轉頭,用一種嚴肅到大戰來臨的口氣,下命令道:「眾軍聽令!一日之,將秦家翻地三尺,不能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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