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也才工作了兩年,這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況,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是無力。
打開電腦,將昨天拍的教學視頻翻了出來,錄像雖然沒有拍到正臉,但是從聲音能夠聽出來是自己的。
思索了一會,將這段視頻截取了自己使用丹曲林的聲音畫面,寫了一段長文描述當時的場景,說明自己才是當時的主刀人,并且譴責了裴朔年和樂寧這種為了私罔顧醫院公正的作法。
在醫院網站和論壇上都發布了出去,只是很,發出去相當于石沉大海。
唐初抿了抿,私聊了昨天手的麻醉師。
這個麻醉師資歷很老了,相對來說比較公正,只是人的脾氣差了一點,不過在醫院還有很有影響力的。
唐初在私信里簡單地說明了況,希他可以幫自己轉發一些這個帖子,維護醫院秩序。
還沒等到麻醉師回復,忽然覺得胃的地方一陣刺痛,來得突然又強烈,讓臉一白。
唐初連忙蹲下子,翻開屜去找胃藥,拿到那個白盒子的時候手都在抖,有些站不起來。
作為醫生,基本不能夠很好地按時吃飯,時間一長就養了氣的胃,只是稍微推遲了一下吃午飯,再加上心中有氣,一下子就把藏的胃病也激發了出來。
緩了緩,深吸了一口氣,撐著椅子慢慢站起來。
辦公室的門忽然在這時被人推開,裴朔年一邊說著電話,一邊騖地看著,直接走到了辦公桌前面,居高臨下,英俊的面容散發著怒氣。
“有時間我會帶寧寧親自去拜訪,請會長放心。”
他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語氣從剛才的恭敬瞬間變得慍怒,抓著唐初的手腕就將拽了起來,“唐初,你究竟想干什麼?”
剛才找樂寧麻煩也就算了,居然還在網站上發布那種帖子,幸好沒什麼人看,而裴朔年又把唐初的賬號添加了特別關心,所以才能第一時間看到發布的那篇“揭事實”的小作文,連忙聯系網站管理員刪除了,否則還不知道要鬧什麼樣。
他臉沉,已經在發怒的邊緣,“唐初,你自己有能力,以后晉升的機會多得是,不要死抓著這一次不放,我以為你工作了兩年,怎麼也得學聰明點,沒想到還是一樣的愚蠢!”
唐初本來胃就痛,被裴朔年這樣劈頭蓋臉一通訓斥,心里又憤怒又憋屈,猛地甩開了他的手,“是我愚蠢!我最愚蠢的事就是把樂寧那個不學無只會諂結,投機取巧的人塞進我爸爸的醫院!我最愚蠢的事就是沒早點看清楚我那個所謂高材生前男友的虛偽面孔,我最愚蠢的就是沒讓你們兩個渣男賤天長地久互相禍害死在一起!”
這段時間一直忍著,現在是忍到了極限。
父親去世對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打擊,隨即發現一直慕的男友跟好朋友滾上了床。
不僅如此,原先以為裴朔年是個君子,以為他選擇做醫生是因為和自己有一樣的本心和信仰,他本來可以為一個救死扶傷的人,可畢業不到兩年,他就沉浸在追名逐利的漩渦里,本就忘記了自己的初心。
現在的他,算什麼醫生?不過是個戴著虛偽面的商人,連賺錢都不能堂堂正正!
吼完之后按住了自己的胃部,覺那地方有些搐地疼,臉煞白,咬著下不讓自己倒下。
裴朔年被罵了這麼一通,心里竟然沒有之前那麼憋悶,甚至放松了不。
他了角,忽然彎下腰,雙手撐在了桌子上,目直直地看著唐初,笑了一聲,“你還是誤會我和樂寧的關系,是嗎?”
原來也不是看上去那麼瀟灑,其實很在意,只是裝作淡定而已。
唐初諷刺地看著他,“樂寧?不是寧寧嗎?”
他剛才打電話也聽到了,救了會長的小兒子,會長肯定會好好謝,這功勞想必又是樂寧的。
裴朔年卻是笑得更深,“只是個稱呼而已,再說,我你不是更久?”
“那以后可別再這麼我,我嫌惡心。”唐初冷冷地說,額頭上已經有冷汗流了下來。
裴朔年這才發現不對勁,青白在抖,形都有些搖搖墜,“你怎麼了?”
他眉頭皺,下意識就要手去拉,結果被唐初避開,“滾!別我!”
裴朔年不管,越過辦公桌走到面前,看了看放在胃部的手,心下了然,“胃病又犯了?”
他進一步,唐初就退一步,不給他任何靠近自己的機會。
裴朔年看這麼倔強,只搖了搖頭,見手里抓著藥瓶子,就轉走到飲水機那邊去給打熱水。
他剛拿了杯子,就聽到后“砰”地一聲,心下一,連忙起,果然看到唐初咬著下摔倒在地。
裴朔年有瞬間的心慌,腔某個地方倏然被抓,已經先腦子做出了反應,飛奔了過去將唐初抱在了懷里,“!!你怎麼了?”
他連忙抱著人去了急救室,腳步顯而易見的慌。
檢查,開藥,住院,直到唐初安安穩穩地躺在病床上,眉頭也不再難地皺起,而是恬靜地睡著,裴朔年才松了口氣。
他坐在床邊,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唐初臉上的每一。
他擋住了窗外的,下午的斜并不刺眼,但他還是擔心會晃到唐初的眼睛,所以坐著沒。
好像一點都沒變,五平淡,眉眼和,找不出特別致的地方,也找不出一不好看的線條。
說是大太抬舉,但也絕對算得上是個小人,不然他也不會答應的告白。
裴朔年眼神和了不,他想起那天鼓起勇氣,仰著一張小臉,雙頰紅紅地對自己說喜歡的樣子。
他看過很多電影,那天的畫面甚至都算不上,可是他就是記了很久。
裴朔年回想自己過去的二十幾年,什麼記憶都是模糊而不堪回首的,只有唐初那又小心翼翼的樣子還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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