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死在這里了嗎?
是誰要殺?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延禮了?
思緒紛,淚越來越猛,饒是姑娘冷靜自持慣了也是無法抑制。
至此,闔不闔眼對而言沒有任何區別了。又一次,聽見了箭矢劃破空氣的聲音,好像比方才更多了。
“初初!”
“妹妹。”
初夏面前的人,再不足以擋下這一波,其他的,又舉步維艱。初承燁和郁展博朝著,目眥裂,心中萬般悔恨。若不是他們貪新奇,就算遭遇突襲,他們也能守在妹妹邊。想死,必定要從他們的尸首上踩過,而不是像現在這般......
就在萬分危急的一刻,有風從他們頭頂掠過,接著,磅礴劍氣呼嘯而出,筆直沖向了箭矢。箭矢碾不過,一支接一支跌落在地。
初承燁認出了那劍,驚喜道,“你還知道回來?再晚一點,你.....” 心上人就沒了。
只是這后續的話,未能說完。
來人回頭,遙遙看了他一眼,“沒用的東西。”
話畢,也不等他反應,一把扣住人兒的腰肢,似風飛掠,出了戰圈。
第39章
初夏被帶走后, 初承燁等會武的,皆專心對敵。隨后秦墨初加, 戰局很快發生了扭轉。后面制伏了些殺手, 正想探尋這次突襲的因由,結果這批人全都咬舌自盡。一行人只能搜細查,想看看有沒有線索。
一片狼藉中, 一位太醫先開了口,“牙齒上藏了毒,抱著必死之心來的。”
初承燁停下作,睨向他,“什麼毒能驗出來嗎?”
太醫答說:“需要些時間。”
初承燁:“那便保留樣本, 適時查驗。”
太醫:“諾。”
初夏生而為后這事兒, 玄鉞和周邊各小國幾乎無人知, 這般形勢下仍然伏擊狙殺, 等同于對皇家的挑釁, 帝王不可能容忍。因而就算初承燁就算不代, 太醫也會仔細查驗, 以備不時之需。
至此, 用/毒這茬便算揭過。又過了會兒, 秦墨初看向初承燁和郁展博的方向,“這里有線索。”
這話一出,不止初承燁和郁展博二人,連多樂都湊了過去。
“瞧瞧這紋, 我約記得在哪里看過, 你們見過嗎?”
關鍵人等聚齊, 秦墨初將殺手的領剝得更開了些,他的肩胛上刻了紋, 花狀,可枝椏上并不是花骨朵,而是一只五彩斑斕的蛇盤在那里。
“我已經在三個人的上發現了這種紋,只是位置各有不同,蛇的品類也有差異。”
初承燁等人聞言散開,探查了更多的殺手尸,除了兩三位沒有,其余的都有這個紋。
初承燁向著秦墨初:“剛看他們招數,更像外族人,靠蠻力取勝。會不會?”
話沒說完,秦墨初就忍不住,“你這話不對,我小師叔不也是靠蠻力取勝?他可是實打實的玄鉞人。”
“剛那一下,劍氣排山倒海,任那些箭矢再兇殘,撞到了他,也只有隕落一條路。”
初承燁聞言,憶及方才那萬分急的一幕,心里不暗忖,“怎麼同樣的四年,狼崽子能進步得那樣快了?明明上山那陣,他和狼崽子還能打平手的,現在,他怕是只有給狼崽子揍的份。荔山給他吃什麼了?”
不過也僅限于此。想讓他和秦墨初這個沒點正經的承認這一點是萬萬不可能的。于是,將話題帶開,“你說你混的什麼玩意兒,明明先上的荔山,怎麼還讓狼崽子輩分騎你頭上了?”
秦墨初:“......” 其實他并不介意延禮高他輩分,因為他經常烤野兔給他吃,那滋味怕是宮廷廚都泡制不出。想起來才喊一聲小師叔,其他時候就和好兄弟一般著。這有什麼呢?
然而眼下,被初承燁這個缺心眼的大喇喇喊出來,他又不那麼樂意了,反手一刀,“那有什麼呢?至他從不罵我,記得他剛才怎麼罵你的嗎?”
話落,扮出認真思忖狀,“我記起來了,沒用的東西。”
初承燁:“你......”
想罵人,以最冷酷無的方式,不想心口疼,氣跟不上,才說了一個字就熄火了。
秦墨初見狀,愈發得意了:“我......我怎麼?”
眼見著兩位爺要打起來了,多樂失笑,想勸時,一楨畫面從他腦海中掠過,黑眸亮了亮,“我想起來了。”
眾人:“多公公請講。”
多樂:“八年前,北狄的興華君宮時,咱家曾在他的手腕上看到過這個紋。”
“只是在他拿酒時短暫一瞥,但這紋花樣太過新奇,酒宴后還和陛下聊過這事兒。”
話題因他的話重回正軌,今日種種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在這世間,最恨初家的當數北狄。多年來,他們從未放棄過進犯玄鉞,但因為初家軍的存在,始終被攔在了土門河以北。戰場上,搞不過,便想著從其他地方泄憤。有什麼比狙殺初夏更讓人初家人傷心呢?若死,初家和皇家親上加親的可能便斷了。說不定還會埋下個患,畢竟此行是帝王的一張圣旨迫來的。
眾人一思忖,無不道北狄此招太狠,也難怪先前那波攻勢那般的猛。
差一點啊!
要是狼崽子沒來,妹妹可能就真的沒了。
想到這個,初承燁開始后怕,背脊一陣陣冒著冷意,難得。他暗自下定決心,這一程再不貪新鮮,寸步不離地守著妹妹;回家后,加倍努力進武藝,斷不能給個狼崽子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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