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澄著急忙慌的吃完飯就往家裡面趕,剛一進門就看到楚言坐在樓下跟沈澈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楚言笑裡帶著刀,沈澈就很直接了,渾上下都是刀。
昨晚沈澈那個小破孩兒跟表白,顧澄見到他就想到他強抱著說的那句,“你要是真對他有信心,真的對我沒意思,就別躲著我,看最後是他能在你心裡分量重,還是我能在你心裡抹不掉。”
原來在心裡面藏著的話,現在可好了,都放在明面兒上了,讓躲著沈澈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只能故作兇的開口,“現在是上班兒時間,你明目張膽地當著我的面兒曠工是吧?”
沈澈正了正領帶,眼帶不爽,“我曠工你就抓我,某人曠工你怎麼就看不見?不是簽了咱們公司的法律顧問嗎?現在榮興的併購近在眼前,他因為的事耽誤工作。這麼沒有合作態度的人,錦程需要考慮是否跟他保持合作關係。”
楚言面帶笑意的開口,但是話裡話外都在人,“沈總這話說的就太主觀了,陸par已經沒日沒夜的把併購需要的資料都準備齊全了。白天的時候不說,是他應該工作的,到了晚上,陸par也是見針地去工作,這邊剛把朋友哄睡著了,那邊就得起來繼續工作。
要談,工作也是要做的,沈總不然可以問問顧董,陸par到底是不是每天不僅要照顧顧董的心理健康,還要照顧生理健康,這些可都不是我們要做的工作。”
顧澄耳子瞬間紅,這事兒就沒必要當面兒提吧。
假咳了一聲掩飾尷尬,“沈澈,你先回公司吧,這邊的事我看著理。”
沈澈坐在沙發上,完全沒了平時的好說話,“你當董事長的都帶頭翹班,我就你手下的一個小經理,那麼積極幹什麼?某朝篡位嗎?”
顧澄有些頭疼的了額角,沈澈要是混勁兒上來了,是一點兒轍都沒有,他們倆能好好相,完全就是靠沈澈偶爾的講道理。
還想再說些什麼,抬頭就看到沈澈眼裡的傷,顧澄就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一時間兩個人只剩下四目相對。
陸雲麒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兩個人相顧無言,但是彼此間又是誰都不進去的氛圍。
銀眼鏡片後面的桃花眼微微閃過逆,他不辨喜怒的開了口,“澄寶兒,來找我嗎?”
顧澄瞬間回神,朝樓梯的方向看去。
就看見陸雲麒和祁淮安兩個人並肩往樓下走。
以為以老師那個脾氣一定會把陸雲麒趕出門,但是現在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狀況。
陸雲麒對著顧澄招了招手,“過來,不是說上班的事嗎,我也正想說,我帶你出一趟差,見一見榮興的大東,不出意外併購的事就能定下來了,沈總不用這麼急。”
沈澈看著陸雲麒對顧澄這麼理所應當的態度,心裡翻攪的難,顧澄是個高傲的人,如果不是顧澄允許,沒人能用這個態度跟顧澄說話。
“那我拭目以待,陸律師不要忘了本職工作才好。”
陸雲麒輕描淡寫地說道:“朋友的公司我肯定會盡心盡力,這個案子不僅我一個人做,也會找業界做併購案很出名的樊振鵬律師一起合作,沈總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沈澈輕哼了聲,拎起車鑰匙往門外走。
顧澄下意識地了聲,“你去哪兒?”
沈澈頭也不回,聲音明顯不怎麼好,“去公司,不是抓我曠工嗎?”
顧澄角下意識的了,陸雲麒已經抬手捂住眼睛,“別看了,我要吃醋的。”
他話說得直白又毫不遮掩,顧澄一時不知道說他什麼好,都跟他在一起了,他還跟沈澈較什麼勁兒。
祁淮安蹙眉道:“我是同意考察你了,但不代表認同你,不要欺負我的學生。”
陸雲麒說道:“按照遠近來講,我應該比沈澈和您的關係近。”
祁淮安冷哼道:“按照聽話程度來講,小澈比你更讓我放心。”
顧澄不明所以,什麼關係能讓陸雲麒比沈澈跟老師的關係還要近?
陸雲麒也不否認祁淮安,他要是真的太聽話,這會兒沒準兒已經迴了。
“祁叔,那我就帶澄寶兒出差了,榮興的事要是再拖,估計就要被人捷足先登了。您在卓城先住一段時間,等我和澄寶兒回來再孝順您。”
祁淮安這一刻說不上來是什麼心。如果單看個人能力來講,他覺得陸雲麒沒得挑,會審時度勢,會抓時機,會第一時間揣度出對方的心思,並且做出最正確的應對方案。往往一整套下來,卻沒人能琢磨出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但如果是做為件來講……
如果陸雲麒把用在商場上這一套也用在了顧澄的上,那所有的主權就都掌握在陸雲麒的手裡,如果他想寵著顧澄,那就能把哄的心花怒放,就像現在,他什麼事兒都肯替顧澄做,連榮興生製藥這麼大的單子,他也是找各種機會給顧澄拿。
但如果哪天他對顧澄沒了興趣,那對顧澄而言就是萬劫不復,因為會過最好的,那種從高跌落到低的失重沒人能承得住。
祁淮安表嚴肅的看向陸雲麒,“別忘了剛才你在書房裡答應了我什麼,如果你違背了你說的話,我就是豁出去我這張老臉也絕對不會讓你欺負澄澄半分。
這丫頭看著表面大大咧咧,其實心思很重,你要是但凡對不好,我絕對饒不了你。”
陸雲麒大掌在顧澄頭頂了,丫頭模樣可又討喜,他喜歡還來不及。
“祁叔,從小我喜歡的任何東西都沒有輕易放棄的,您不用這麼如臨大敵。”
祁淮安不理會陸雲麒,轉頭看向顧澄,“昨天我也跟你說了很多,這小子是什麼人你也知道,你還是決定跟他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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