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滄夜也許自己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他會在夏恩星面前出這樣的表。

總以為自己在裡是常勝將軍，只要他不去別人，別人就會死心塌地他。

可是這樣一來，也許就本不存在“”這個字。

夏恩星旁觀著他的失控，就如同當年的他冷眼看待撕心裂肺，沒皺一下眉頭。

“你如果……但凡有過一丁點憐憫之心……”

夏恩星不知道是怎麼把這話說出來的，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陸滄夜，困住你的到底是什麼？”

困住你的到底是什麼？

陸滄夜自己都給不出回答。

或者說，答案就在眼前。

困住他的，就是夏恩星。

陸滄夜的結上下了，“你還是不肯在我面前承認你就是夏恩星嗎？”

“夏恩星已經死了。”

說出這話來的時候，人的眉心微微了一下，好像是在那一瞬間，終於有了心痛的覺。

陸滄夜都想笑，夏恩星，我還以為，你都已經不會再痛了。

接著說，“你想聽我承認，我是絕對不會的，陸滄夜，因為那等於給你機會。”

給你機會補償，給你機會認錯。

不會的。

“我不會承認的。”

夏恩星睜著那雙眼睛，曾經盛滿了對陸滄夜的眼睛，如今卻像是漆黑的槍口就這麼指著陸滄夜的心臟。

允許的話，會毫不猶豫地按下扳機。

“我不會給你重新開始的機會，不會給我們——一一毫的餘地。”

夏恩星的聲音那麼堅定，彷彿在很早以前就給陸滄夜判了死刑，只是現在才在他面前宣告，“如果我原諒你，那麼我過去的苦都白白吃了。陸滄夜，那麼我本不值得憐憫和同，我絕對不會讓自己變這種人，我不活該，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我不接那種強烈的指控出現在我上！”

此話一出，陸滄夜的呼吸一滯。

一種絕又無力的覺湧了上來，就彷彿他是一株植，這一瞬間他賴以生存的沒人毫不留地斬斷了，剩下他不知所措地等待著死亡。

“你就不能……”

陸滄夜的手發著抖，想要去夏恩星，夏恩星沒有躲開，他卻在即將到的那一剎那猶豫了。

怎麼會這樣。

曾經不可一世的陸滄夜，怎麼會現在唯唯諾諾得像個小丑……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怎麼能這樣要殺要剮，還要誅我的心。

“我做這些也好，一路到國外來也好，都是因為我覺得我虧欠你，我該做些什麼……可是夏恩星，你讓我這一切變了笑話！”

“變笑話又怎麼了呢？”

夏恩星的聲音很平淡，卻讓陸滄夜潰不軍，“五年前你就把我當個笑話來看了，五年後換我笑話笑話你，陸滄夜，這不過分吧？”

五年前……

陸滄夜攥著手指，“你是在報復我嗎？”

“你可以理解為報復。”

夏恩星彎下腰來，居然主手拍了拍陸滄夜的臉，那一瞬間，人互換，地位顛倒，才像是陸滄夜的主人，就這樣牽著男人的所有緒。

笑紅了眼，聲音都是發著的，角卻偏偏笑得曖昧，“風水流轉，陸滄夜，我你的時候你不我，現在我不你了，你可千萬別說，你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