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對於衛懿來說，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簡單，他想要什麼，就全都要拿在手裡，所以衛懿從未考慮過這樣的行為，對旁人來說，是否公平。

他就是當真的兩個都想要，因為魏楚楚賢惠溫，而安茉莉總能激起他心最狂野又最激的多胺。

這樣的兩個選擇，他做不出來。

他從小到大想要什麼就沒有得不到的，所以衛懿甚至不覺得，同時擁有兩個人，有多天理難容。

他的資本足夠他養得起這兩個人，負兩份責任，他為什麼不做呢？

他本沒想過就該是一對一的狀態，這個道理到底是誰規定的，畢竟出軌都不算在犯法的行列裡，婚姻法對他來說保護的從來都只是婚姻裡的財產和權益，從來都不是婚姻裡的。

所以在安茉莉問衛懿這個問題的時候，男人只有沉默。

他不太會撒謊，因為他的地位已經到了不需要撒謊的地步，所以這會兒的沉默就是一種回答。

安茉莉搖搖頭，只覺得荒唐，睜大了眼睛，像是想要把衛懿看清楚，可是越盯著他看，越覺得他冷到了極點。

像他們這樣的男人，自私又麻木，在意的從來只有自己，也難怪，也好，夏恩星也好，曾經在這類男人上摔得這麼慘。

安茉莉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不再像剛才那般聲嘶力竭，只是喃喃著，“衛懿，你本不懂什麼是，如果你真的我，你就不會對我做這些事。”

“我……”

衛懿用一種很難以形容的表，對安茉莉說，“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你總是追求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茉莉，你陪在我邊，我的錢給你花，我的時間留給你，除此以外還要什麼呢？”

安茉莉倒一口涼氣。

“你認為一個人就是這些嗎？”

“或許一個人有很多表達方式。”

衛懿想也不想地說，“但是我覺得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花就是我最大的誠意。”

衛懿早已有一套自己的三觀，並且擁有邏輯閉環能夠自洽，而安茉莉是怎麼都打不破他的觀點的。

他價值觀裡只要對一個人好，給錢花，給和陪伴，就夠了。至於是不是隻有這一個人，那又有什麼關係，不管他邊有幾個人，他都會這樣始終如一地對待安茉莉。

所以安茉莉覺得無法通。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和衛懿之間，已經存在著巨大的橫。

衛懿為了最冷酷自私的人，而……還在懵懂地學著如何去真心一個人。

“你又如何評判我不是真心的呢？”

衛懿看見安茉莉眼裡的失，也同樣覺得無力，“我喜歡你的，茉莉，這麼多年了，我不可能不喜歡你。我以前覺得你陪著我理所當然，可是自從你跟我鬧翻以後，我就發現其實我本離不開你，所以我已經明白自己心了，我是喜歡你的。”

“只是你喜歡的，不止我一個，是嗎？”

安茉莉替他把接下去的話說全了，“衛懿你不覺得這話說出來多荒唐嗎！”

“不荒唐。”

衛懿說，“我從來不反對一個人擁有多個件，我反對也沒用，因為法律都不反對。”

“法律是你的底線嗎。那麼你的道德呢？”

安茉莉忍不住追問，“你用這些話來對我說，你知道對我是一種什麼樣的折磨嗎？”

“我沒有道德。”

沒想到，從衛懿里，能聽見這樣一句，清清楚楚又目驚心的話語。

“安茉莉，我從小到大的接的教育裡，什麼都有。”衛懿停頓了一下，“就是沒有道德教育。所以我沒有被灌輸那些恥，也沒有道德。我確實喜歡你，也同樣對魏楚楚無法放手，這是明面上的事。我想對你好，我想你留在我邊，我所有的資源都可以給你。這就是我認為的，喜歡你的方式。”

安茉莉過去怎麼從來都沒有看清，衛懿是這樣一個人呢？

是因為過去衛懿的圈子裡接不到魏楚楚這類，所以他的這份真面目便一直都沒有暴嗎？

安茉莉居然有些哽咽了，“或許，某種程度上來說，我該謝謝魏楚楚……的出現，讓我看清楚了你。”

衛懿站在那裡，緻俊的臉龐上寫滿了冷漠和疏離，從他里講出“喜歡”這兩個字的時候，眼裡的都沒有亮一下。

那是喜歡嗎，衛懿。

“我不為自己辯解。”

衛懿站在那裡，手去牽安茉莉，“你解綁我們兩個相關附屬卡的時候，我真的……覺到了心痛。安茉莉，就是在那一刻我發現的，我不能沒有你。”

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說著不能沒有你這種令人話語的男人，為什麼偏偏讓流了這麼多的眼淚。

安茉莉瘋了似的，拎起了肩膀上揹著的包，對著衛懿狠狠砸過去，一邊砸一邊把他往外推，“你滾！你滾啊！我不要再見到你！”

衛懿任憑安茉莉發瘋了似的衝自己發洩，那一下下砸在他上，是真的用力，但是衛懿不覺得疼。

他握住了安茉莉的手腕，“茉莉，你可以發洩緒，發洩完了冷靜下來以後……”

“沒有以後了，沒有以後了！”

安茉莉眼眶通紅，不顧閔在一邊，就這樣直白地將包掄在了衛懿胳膊上，就算是皮，也是帶著些稜角的，磕在衛懿的上不一會就紅腫一塊，可是安茉莉恨不得自己手裡拿著的是刀子，要將衛懿的心肝都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不是冷的！

“你知道嗎，你不追出來找我，我對你的印象還停留在過去。我只是覺得憾，憾自己錯付。”

安茉莉發了狠，將衛懿的手一下子推開，“你現在對我說的這番話，讓我痛心疾首，我心都要痛死了！衛懿，你別再害我了！”

衛懿，你別再害我了！

那一瞬間，衛懿覺自己的世界彷彿驚天地般盪了一下，震得他雙耳嗡嗡作響。

他可以給安茉莉自己有的一切，錢，地位，名利……

可是沒有的東西，他又如何給茉莉——他衛懿本就沒有“忠誠”“專一”這種東西。

他要怎麼給……

而他能給的，為什麼，在安茉莉眼裡，是一種……禍害。

衛懿啞著嗓子說，“跟我在一起就這麼委屈你嗎？”

“我有男朋友了。”

沒想到的是，安茉莉卻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彷彿一記重錘狠狠敲打在衛懿的口，男人的瞳孔茫然又痛苦地收了，好像是久久緩不過來，隔了很久他才僵地說，“你什麼意思？”

“用你的話來說。”安茉莉放下了手上的包，抹了一把眼淚，笑得千百，好像那一秒，的神世界經歷了一次毀滅，如今的笑裡竟然帶著一種自毀，“你可以有兩個，我為什麼不可以有兩個？”

說完，安茉莉將手往後一，後閔便自覺替接過了包。

衛懿剛才不覺痛，這會兒才覺到上被安茉莉用包掄過的地方開始劇烈作痛起來。

他張了張，還未開口，安茉莉已經繞回去，走回了閔邊，挽著閔的胳膊，笑瞇瞇地看著他，兩個人材差距懸殊，閔那麼高大強壯，一隻手就可以拎起來，而人材穿著又大膽，就這樣依偎著閔的時候，荷爾蒙在二人的間來回流竄，讓人不敢直視卻又想看他倆。

衛懿覺全逆流，“茉莉，你……”

“你真的跟閔在一起了？”

閔也還沒回過神來，莫名其妙就多了個朋友，剛想說點什麼，覺安茉莉挽著自己胳膊，手指暗中扭了他一把。

男人眉下意識皺了一下，只得順著逢場作戲下去，讓安茉莉自己開口說，“我新找的，怎麼樣？”

這回到衛懿搖頭了，“我不信，你分明就是為了氣我——”

“怎麼不信？”

安茉莉扳過閔的頭，墊起腳來在他耳垂往下連線脖子的地方親了一下，閔的在瞬間變得無比僵！

彷彿有一道電流從他裡猛地竄過。

男人還在震驚當中，邊上的人卻主說，“幹嘛，要我倆當著你的面上床你才信？”

衛懿的臉在瞬間變得煞白！

不不不不——

衛懿抑著所有的想法啊，“安茉莉你大可不必——”

“我沒有！”

安茉莉卻比衛懿先一步把話說了出來，“我也想兩個都要，怎麼樣，衛懿，你可以做的事，我怎麼不行？你可以有我和魏楚楚，以後我也同時跟你和閔談。閔不介意，閔比較賢惠懂事，他說了，以後每個禮拜願意一三五陪我，二四六七讓你陪我，算算還多勻你一天，你不樂意嗎？”

“安茉莉！”

衛懿忍無可忍，“你犯得著這樣嗎！”

“怎麼犯不著！”

安茉莉眼淚都要笑出來了，“這不是你的行為作風嗎，我你，所以變了你的樣子，你不喜歡嗎，衛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