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沐云清就知道永嘉帝的想法了,當即開口:“陛下,二皇子的況很不樂觀。臣現在也就是封住了他周的道,否則的話早就暴斃而亡了!
但這種法子最多能撐半個月,半個月后必須采取措施解毒。
若是陛下想等到燕王殿下從回來恐怕撐不到……”
雖然很想讓永嘉帝如愿,但沐云清不得不實話實說,“而且遲遲不解毒還有一個患,就是暗中之人可能會對他下手,畢竟他現在手無縛之力,萬一讓人得手那后果可是會更嚴重的……”
半個月?
永嘉帝一聽眉頭就鎖了起來。
現在李懷瑾才走了三四天,連南郡都還沒到,要是現在下旨倒是來得及。
但是南境那邊形勢更加急迫,而且還有沐云風……
他怎麼可能回來?
把自己該說的說了,沐云清就不再開口了,做決策是永嘉帝的事兒。
永嘉帝背著手,在幾案前來回踱步了許久,才開口:“關于人選,朕再考慮考慮……”
沐云清知道這抉擇可不是那麼好做的,自然也不會有其他話:“那臣就告退了!”
永嘉帝看了一眼外面的天,了眉心:“丫頭,用完膳再回吧?”
沐云清淺笑一聲婉拒了:“多謝陛下厚,只是臣答應鎮遠侯出宮后要去鎮遠侯府看看顧小侯爺,再晚了恐怕就不方便了!”
永嘉帝懊惱地一拍腦門:“你看,朕都給忘了顧斐那小子了,那你趕去吧,朕讓人送你出宮!”
說著要喊福公公。
卻是被沐云清再次給攔下了:“陛下,臣這次帶了丫頭,是認路的,這麼晚了,就不麻煩福公公了!”
說完之后,給永嘉帝躬了躬,轉就匆匆出門了。
出了書房,沐云清抬頭眼看著殘即將被灰藍的晚幕吞沒,催促慕夏一句:“慕夏,宮門快要關了,你在前面帶路,咱們得走快點!”
自從戴上那護符之后,就算是再忙沐云清也會天天出時間來進行能訓練,雖然不過幾天的功夫,也已經達到了慕夏不用輕功的話,完全沒有問題能跟的上的。
“是,小姐!”
在深秋的黃昏中,主仆二人在宮墻快步往外穿梭。
那速度快的,猶如一道影子,讓正忙碌給各宮的主子們準備晚膳的宮太監都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因為慕夏只記得們來時的路,所以回去的時候也是順著原路往外走。
正值宮里晚膳的點,難免會上不的人。
兩個人左避右閃好不容易過了花園,正準備一口氣沖到宮門口,不想一抬頭就看到了紫袍玉冠的李玄已經到了們的跟前兒。
再想著避開已經來不及了。
沐云清只能暗呼一聲倒霉,停下來躬行禮:“臣見過太子殿下!”
話說這是自上次東宮一行后,沐云清第一次見李玄。
想著以他之前對自己的態度,接下來一頓嘲諷挖苦肯定是不了的。
不過今日況特殊,他說什麼,自己就當瘋狗旺旺兩聲,絕對不再跟他爭個一二了!
只是等了半天,挖苦諷刺卻是遲遲沒有到來。
沐云清不由地有些納悶,難道這個渣男還沒想好措辭?
好奇之余忍不住抬頭,卻是正好撞見李玄看向自己那復雜的眼神!!
不由地打了一個激靈,瞬間渾的皮疙瘩就起來了,自己先往后退了兩步,袖子下的手里已經多了一枚金針……
這個渣男今天不正常!
看到沐云清如此戒備的反應,李玄心里頭有些不舒服。
他也是剛剛聽說張皇后將跟隨多年的慈英給趕去了冷泉宮的消息,想去怡和宮看看是怎麼回事的。
沒想到會在這里到沐云清!
記得上次在東宮看到,是虛弱地被人抬進去的,整個人看著就熬不過三天的樣子。
如今這還沒多久竟是這般生龍活虎的樣子了?
此時的沐云清臻首微垂,小臉因為著急趕路,紅撲撲的,鼻翼間有細汗沁出,晚風一吹,一淡雅的清香襲來。
李玄竟是霎那間有些微醺,目直勾勾地盯著沐云清移不開眼。
慕夏看著李玄這副德行,心中警鈴大作,立馬擋在了沐云清的前面。
看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一臉警惕臉的慕夏。
李玄猛然回神,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不妥,隨后溫聲開口:“四小姐這形匆匆的,是要去哪里?”
如此正常的口氣?
沐云清越發覺得今兒個的李玄不正常。
在慕夏的后回了一句:“回殿下,臣要出宮,宮門快要落鑰了,臣告退!”
說完拉起慕夏錯要繼續前行。
卻是不想李玄手攔住了人:“四小姐且慢!”
沐云清看著李玄紫繡四爪金龍的袍袖擋在前,很是反!
這個李玄以前那麼不待見,這都解除了婚約了,又攔著人做什麼?
“殿下,宮門要落鑰了,臣來不及了,等下次再細聽殿下聆訊!”
說完再次要錯過……
“孤就問你一句話,耽誤了時辰孤送你出去!”
李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沐云清只能克制著要罵人的沖,強著火氣,抬眼看向了李玄:“太子殿下請講!”
聽的出來沐云清言語中的不耐煩,李玄神暗了暗朝著一旁的小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借一步說話!”
沐云清深吸了一口氣,跟著李玄往無人走了兩步。
等了片刻,李玄還是不開口。
此時沐云清實在是忍不住火氣了,冷冷地道:“太子殿下,從你我婚約取消那一刻起,就再無瓜葛,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說的!”
剛才那邊人來人往,沐云清也是給了李玄幾分面子的。
這會子可是顧不了那麼多了。
“你就那麼討厭孤嗎?”
李玄這幽怨的話一出口,沐云清簡直要氣笑了:“難道自始至終不是太子殿下討厭臣嗎?”
說完這話后,沐云清又覺得自己腦子有病,跟他鬼扯這個做什麼。
李玄盯著又不說話,沐云清簡直要炸了:“太子殿下,臣著急出宮,真的有事,今天下午顧小侯爺在質子府了重傷昏迷不醒,臣要趕過去看看,陛下也是知道的!
所以您有話就直說!”
李玄約聽說了質子府的事,但沒想到顧斐還了重傷,畢竟是表弟,不得問一句:“怎麼回事?”
“此事殿下還是問陛下更合適些!”
沐云清不想多事,也不想跟李玄在這里耗著,看著逐漸暗下來的天,以及路兩旁的宮燈已經亮了起來,心里更著急了。
李玄也看的出來,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點了,抿了抿最終低低地開口了:“是你向父皇請旨退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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