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危險,人會畏懼是再正常不過的生理反應,沐云清并不覺得有什麼丟臉的。
走到齊佑寒的跟前,搭眼一看隨后清聲說了一句:“放心,二皇子一個時辰之不會醒的,他只是下意識的反應!來幾個人把他抬到屋里!”
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姑娘都不怕,可是把他們這群大老爺們給臊的不行。
有沐云清的這句話壯膽,眾人也就卸下了恐懼。
當即四五個人手,把僵繃直的齊佑寒給抬了進去。
接下來沐云清又讓幾個人,把癱在地上不能的扎虎三兄弟也給抬進了屋子。
進屋后,沐云清就讓慕夏打開了藥箱。
從中取了一枚中空的金針,取了齊佑寒的一滴,細細地嗅了嗅,然后放進了一個白瓷皿里,滴上了一滴水樣的,隨后蓋上了蓋子,給了慕夏。
做完這些作后,才轉向了雖然狼狽不堪但對著還是一臉戒備的扎虎兄弟道:“想不想治好你家殿下的命?”
“你能看好?”
扎虎兄弟這些日子也都聽說了沐云清是神醫的傳言。
本來是不信的。
可是剛剛都沒見怎麼出手,就能治住自家狂躁的殿下。
還真是相信是有點醫的大夫了。
只是自家殿下這病,要說能治好,又覺得不太可能……
“那要看你們配合不配合!”
沐云清審視了這三人一番,發現他們看的眼神都帶著期盼,但也有疑,就拋出了這麼一句話。
“要如何配合?”
從上次大理寺的事件之后,他們殿下就說過沐王府四小姐不是個簡單的人。
他們包括殿下都在那里栽過跟頭。
如今殿下又是個這麼個況,眼下本沒有得用的人,所以不得不提防著點。
“很簡單,現在我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要如實回答!有任何瞞都可能就會耽誤了他的治療!”
知道扎家三兄弟,因為上次的事對自己心有余悸。
所以沐云清上來就把厲害關系擺在明面上。
扎虎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看向了沐云清齊齊點了點頭:“好,你問!”
“二皇子這個樣子多久了?”
沒想到沐云清要問的是這個,扎虎毫不猶豫地回了一句:“昨晚半夜,大概是子時的時候……”
沐云清盯著他,涼涼地道:“我是說從他第一次犯這樣的病多久了?”
沐云清的問話,可是把顧朗以及林太醫和蘇太醫等人都問愣了。
四小姐這話的意思,莫非這二皇子不是第一次犯這種病?
扎虎等人心生駭然,但佯裝鎮定疑地道:“不知道四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昨晚……”
沐云清豁然站起來,黑眸瞇起厲聲道:“看病最忌瞞病,這無異于是自掘墳墓!
既然你們不配合,那我只能在你家二皇子的死因上注明,因你們三個不配合不據實回答,延誤了最佳治療時機,到時候可是與我大雍無關!”
話說到這份上,顧朗等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即怒道:“好啊,你們居然敢瞞病,是不是要故意弄死他,好栽贓給我大雍?”
扎虎對顧朗的指責當即惱了:“當然不是,我們比誰都在意殿下的!”
他們北齊漢子都講究以功夫扶人,可從不鬧這種心計。
再說他們是殿下最忠誠的侍衛,怎麼可能盼著他死?
“那你就如實說!”
沐云清覺得這個顧朗只要閆氏不在邊,腦子還有清楚的,這一將軍還是很有效果的。
扎虎等人有點躲避沐云清銳利的目。
他們殿下的病可是一個大,不能隨隨便便告訴別人。
再者說不管這沐云清醫是如何高超,那畢竟是大雍人,那是戰場的敵人啊!
見狀,沐云清又下了一劑猛藥:“實話告訴你們,照你家殿下發作的跡象看,若不及時醫治,恐怕很難撐過這一關,總之你家殿下的命掌握在你們手里,你們自己好好想想!”
沐云清一這麼說,扎虎三兄弟目駭然。
他們也都清楚自家殿下這次發作跟以往都不太一樣。
以往只要及時服藥,立馬能靜下來捱幾個時辰就一切正常了。
可是這次服用藥之后,卻是瘋魔了,這可不是好兆頭!
“那你有把握治好我家殿下的病?”扎虎猶豫了片刻之后,看著沐云清開口了。
“這種病癥對我來說并不難,只是需要據發病時間長短,來調配不同的藥方,所以我需要你們提供詳細又準確的病人信息!”
沐云清此時問這些,自然不是為了什麼調配藥方。
而是記得聽李懷瑾之前說過,這個二皇子乃是北齊皇最寵的兒子,也是北齊第一勇士,按說應該早早就被封為太子的。
但是非但沒有封為太子,反而就連被大雍打敗后,也沒有派他上過戰場。
這太不符合常理。
這一次齊佑寒突然發病,約覺得能夠找到答案!
這樣的機會,自然不會放棄。
扎虎三兄弟聽了沐云清這充滿信心的話,互相換著目,但遲遲沒能做下決定。
沐云清嘆息了一聲:“既然你們還是不相信我,那我也就不再勉強了!”
說完起轉向了顧朗:“顧侯爺,寫明原因吧,讓這三個侍衛簽字給陛下,我的任務也完了!”
顧朗知道沐云清是在擒故縱,當即讓人準備筆墨。
一看這來真的。
扎虎立馬開口阻攔:“等等!”
扎虎看著沐云清黑亮的眸子道:“我可以說,但只能對你一個人說!”
沐云清面紗下的角滿意地勾了起來:“我的丫頭留下,要協助我治療!”
“好!”
扎虎當即就答應了。
顧朗立馬阻止:“四小姐不可!”
他是答應了永嘉帝,要保護沐云清安全的。
怎麼可能把置于危險之中?
“顧侯爺放心,你看著屋里的人有一個能的嗎?二皇子的病耽擱不得……”
沐云清清亮的眸子看向顧朗,也是在暗示他,再啰嗦下去,就會影響大雍和北齊的走勢了。
顧朗思量了一下:“四小姐若是有任何需要喊一聲即可,本侯在門口等著!”
說完朝著屋里的太醫和侍衛一擺手,出去了。
人出去之后,沐云清卻是沒有立刻問扎虎,而是直接看著他們道:“據我的觀察,二皇子這病至有十年之久了!”
其實這麼說也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的。
也是給扎虎兄弟一個震懾。
別想拿假話糊弄我!
果然扎虎三兄弟震驚到無法言語,半晌之后才磕磕地道:“你知道?”
沐云清微微一笑:“我只能據他這癥狀大判斷的,說吧,他第一次發病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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