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大軍整頓完畢，李默就要帶軍啟程。

未央宮中，霍芙蕖懷抱太子，愣愣地看著宮門口忙碌的太監宮。

太子有些懵懂地問道：“母后，我們要出遠門嗎？我們要去哪里啊？”

“父皇要駕親征，我們這次一同前往。”霍芙蕖平淡地說道。

“嗯？兒臣為什麼也要去啊？”太子了小巧的鼻子，有些不明白。

自己不過是個小孩子，不是說戰場之上刀劍無眼，父皇怎麼會讓自己跟著去呢？

霍芙蕖看出太子的疑，扯了扯角，有些無奈道；“這是上天給你的考驗，也是你的命運。”

太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皇后娘娘。”總管太監走了進來，行了一禮，“該啟程了。”

“多謝公公。”霍芙蕖淡淡說道。

霍芙蕖微微頷首，站起，牽著太子緩緩走出宮門口，昏黃的在霍芙蕖后打下一片影。

整整五萬大軍浩浩地出發了。

如此龐大的軍隊聰趕到恕南要近乎半個月的時間，渝北皇帝駕親征的消息也很快傳回了安盛，羅雀得知后深擔憂。

“想不到李默居然自己掛帥出征……”羅雀嘆息一聲，神復雜，“王爺王妃知道這個消息了嗎？”

小柳點點頭：“已經派人去稟告王爺王妃了。”

此時，剛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慕容霽表示有些意外。

“如今渝北正值生死存亡之際，李默為九五之尊，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舉國覆滅，他掛帥出征倒是一點也不奇怪。”慕容霽面無表地說道，“可是，李默為什麼要帶上霍芙蕖和太子呢？太子還年，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李默難道不為自己的親生兒子考慮嗎？”

慕容霽自然知道李默此人薄寡，對霍芙蕖也沒有幾分意，但是就算對霍芙蕖沒有分，但太子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生骨。虎毒不食子，這李默到底的什麼心思？

趙輕丹蹙了蹙眉，抿道：“李默此舉正是廢后和廢太子的前兆。”

慕容霽微愣，隨即冷笑道：“我從前只道李默此人薄，沒想到他真的這般心狠，太子不過還是一幾歲孩，他真下得去手？”

趙輕丹嘆息一聲，心中有些惆悵：“因為霍芙蕖安盛的出，李默這麼多年來就一直有所提防，渝北和安盛之間隔了太多的海深仇，李默這個人睚眥必報，又怎麼會甘心讓流著一般安盛人的的太子做他渝北的皇帝？”

“真是無……可憐了霍芙蕖癡心錯付。”慕容霽有些慨道。

“霍芙蕖對我有恩，安盛和渝北之間的恩怨也與無關，兩軍開戰之后我也不想傷了。”趙輕丹說道。

慕容霽微微頷首：“那是自然，上次在渝北皇宮中出了不力，與安盛有仇的是李默，我們不會為難霍芙蕖的。”

趙輕丹輕輕點頭，看著面前的兵書出神。

慕容霽察覺到趙輕丹的不對勁，劍眉微蹙。

自從知道李默駕親征的消息之后，趙輕丹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寧的。

“有心事？”慕容霽拉起趙輕丹的手，眼神溫地看著趙輕丹。

趙輕丹看了慕容霽一眼，抿。

慕容霽心中對于趙輕丹從前太子妃的份一直有點芥，此兩軍對壘，就是和李默正面角峰，慕容霽擔心趙輕丹是因為這層元音苦惱，心中有些急躁起來。

“你我既是夫妻，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同我說，莫要一個人抗。”慕容霽雙手捧起趙輕丹的臉，堅定而深地看著對方，“你我之間經歷了這麼多，脈搏都連在一起了，以后無論什麼事也一定要一起面對。”

趙輕丹心中劃過一暖流，看著慕容霽笑了笑：“我知道。”

“所以現在能告訴我有什麼心事困擾你了嗎？”慕容霽笑問道。

趙輕丹垂下眼眸，手將慕容霽的手拿了下來，握在手中：“你可知道此次隨李默出征的主將是誰？”

慕容霽誠實地搖搖頭。

“此次隨李默出征的主將名林葉，是我的義兄。”趙輕丹一字一頓地說道。

慕容霽神一凝，隨即蹙起眉頭：“你的義兄？”

“是。”趙輕丹點點頭，“我一直未曾對你提起過，當年我還在渝北的時候，有緣結識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后來我二人便義結金蘭，以兄妹相稱。”

“此人正是林葉？”慕容霽聲音有些低沉地問道。

“不錯，真是林葉。”趙輕丹頓了頓，“當年我雖為皇后，朝中眾臣包括太后在，一直對我頗有微詞，林葉卻一直維護我，為了我不惜多次冒犯李默，和文武百也結下了不梁子。”

趙輕丹說起舊事，眉宇之間慢慢地染上一抹愁。

“后來，林葉李默之命駐守邊疆，聽聞李默下旨將我賜死的時候，曾不顧一切給趕回，但到最后還是晚了一步。”趙輕丹神有些悲痛，“林葉與我同兄妹，當年我還是李歆時對我百般照顧，我心中對此激不盡，不想今日我二人卻要兵戎相見……”

當年在渝北皇宮中趙輕丹一直被認為是命格不祥之人，太后不喜于，常常在李默面前說的不是，即使貴為中宮皇后，宮里的人也沒幾個真心服侍的。

唯有林葉，一直無條件地站在自己這一邊，總是在趙輕丹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現，趙輕丹心中一直都記得林葉對自己的恩，想著有朝一日定要好好補償與他，卻不承想一別經年，再見時卻是在戰場之上。

李默此次是鐵了心要與安盛拼個你死我活，林葉作為渝北大將，定然是站在渝北那邊的，趙輕丹無論如何都不愿意將刀尖對準林葉，可是現在又能如何呢？

趙輕丹不由得嘆真是造化弄人。

慕容霽看趙輕丹有些惆悵，也知曉心中現在定然有些難過，但一時也找不到安的話語，只好默默地陪在趙輕丹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