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雎羽笑了笑,又道:“王爺是真心想與安盛合作,若是安盛答應,對安盛來說,必然百利而無一害!”
羅雀雖然不曾在戰場上與誦西王正面鋒過,但是在軍營這麼多年,沒聽說過這位王爺的威名。
名滿天下的武將,想必定然是以一敵百的猛將。而且誦西王當年征戰天下,手下定然有不誓死效忠的將士,就算是謀反,后定然也不缺跟隨的人。
若是安盛真的能與誦西王聯手,對付渝北豈不是易如反掌。
雖然鐵吾軍的實力是始終要在渝北軍之上,但是此次渝北襲一事折損了軍中不將士,而且李默野心昭昭,這次恐怕是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思也要將安盛重創。
就算最后鐵吾軍將渝北軍悉數殲滅,定然也不了損兵折將。
代價必然是沉重的。
但若是能與誦西王聯手,局面就有所不同了……
羅雀雖然十分心,但是也不敢擅自定奪,畢竟事關兩軍大事,還得先問問王爺和王妃。
白雎羽看羅雀遲遲不回答,以為他還有顧慮,便繼續道:“羅將軍既為三軍主帥,自然是會審時度勢的。誦西王雄霸一方多年,名滿天下,實力如何自然無需懷疑,縱使鐵吾軍再強悍,再驍勇善戰,渝北軍也不是隨風就倒的草木,就算安盛最后能在此戰中獲勝,必然也要耗費不。”
“李默此人睚眥必報,為了渝北與安盛此一站,李默部署多年,耗費了諸多心,羅將軍覺得他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白雎羽眼角含笑,一副溫和的模樣,但口中說的話卻讓人覺有涼意,“但若是安盛能與王爺聯手,王爺可在渝北軍營中安應,與鐵吾軍里應外合,從中擊破,也可省去不工夫。”
羅雀轉了一下眼珠子,道:“此事本將軍一事也無法定奪,需得……”
“他日大敗渝北之后,王爺會昭告天下李默乃是無德無能之人,坐不得那九五之尊之位,會聯合文武大臣推選出一位新帝,屆時渝北與安盛可永結秦晉之好。”白雎羽緩緩說道,“到時候,羅將軍便是促進兩國好的大功臣,后世史書也會記上羅將軍的偉大功績,供后世流傳。”
羅雀微微蹙了蹙眉,瞇了瞇眼睛,與白雎羽四目相對。
這小子實在會拿人心,想不到此人看起來年紀輕輕,卻有著這麼深的城府,怪不得誦西王會派他來。
羅雀在心中腹誹道。
不過縱使這白雎羽說得天花墜,羅雀也沒忘了自己的職責,自己既是三軍主帥,牽一發全,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雖然白雎羽表現得誠意十足,但羅雀也不能保證這不是李默連同誦西王設計的謀,如果這是渝北設計的陷阱……
“白公子說笑了,行軍之人不求什麼功名利祿,只求天下安定,百姓安居樂業便無憾了。”羅雀笑著說道,“此事事關重大,本將軍不敢私自定奪,需得跟軍中其他將軍商議商議,過后會將派人告知白公子你的。”
白雎羽抿,又看了羅雀一會兒,隨即輕輕點頭:“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先回去了。多有叨擾,還請羅將軍多多海涵。”
羅雀擺了擺手,笑道:“白公子說笑了,您遠道而來,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要請你多海涵呢。”
兩人又說了些客套話,白雎羽便帶著武華武龍離開了鐵吾軍營,回了客棧。
白雎羽走后,趙輕丹和慕容霽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
羅雀看了一眼慕容霽又看了一眼趙輕丹,抿了抿,道:“方才那白雎羽的話,王爺王妃想必也聽到了,此次誦西王前來本將軍也始料未及,但現在看來,若是真能與誦西王合作,對安盛來說也十分有利。”
慕容霽輕輕皺了皺眉頭,道:“按照這白雎羽所說的,此舉確實對安盛十分有利,但是這天下可沒有掉餡餅的事,現在正值兩軍戰的關鍵時期,李默眼看渝北不敵安盛,想必會不惜一切代價來打擊安盛,以防萬一,還是要再觀一會兒。”
羅雀點頭稱是,又看向趙輕丹:“王妃可知道這誦西王為人如何?若是此人確實明磊落,倒是也可以為之一試。”
慕容霽也有些期待地看向趙輕丹。
趙輕丹抿了抿:“當年在渝北之時,我便聽過誦西王的名號,又一年朝圣時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但是也沒有過多的接。只是聽說誦西王此人不僅驍勇善戰,還是一個十分專的男子。”
“誦西王與誦西王妃聽說是青梅竹馬,年之后先帝便賜了婚。本該是佳偶天,天造地設的恩夫妻,無奈誦西王妃子羸弱,二人婚后只養育了一個兒,先帝賜封號為潘瓏郡主。”趙輕丹兩指在桌上輕輕扣了扣,“誦西王夫婦對這個獨生兒可謂是十分寵,郡主及笄之后便為郡主選親,但是誦西王眼高于頂,始終沒挑到中意的,潘瓏郡主的婚事就一直拖到現在。”
慕容霽冷哼一聲:“恐怕誦西王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視為掌上明珠的兒會被李默當做易的籌碼許配給一個野蠻族的族長吧。”
趙輕丹點點頭:“誦西王當年可是渝北頭等的能臣,先帝十分重,渝北軍權幾乎全部掌握在他一人手中,就算是后來先帝駕崩,李默繼位,誦西王手中已然手握重兵。”
羅雀頷首:“那這麼說來,這誦西王也是兩朝老臣了,對渝北和李家想必也有不義在的,為了一樁婚事與李默反目……此事是不是有些……”
誦西王縱然對李默賜婚一事不滿,心中多有怨懟,但是畢竟事關整個誦西王府,謀逆乃是株連九族,臭萬年的大罪,這誦西王也不是氣方剛的小伙子,做事想必自會顧慮周全,這麼看起來,此事確實有點蹊蹺。
趙輕丹聽羅雀這麼說卻搖了搖頭,道:“羅將軍想錯了,這可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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