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得狗淋頭的幾名副將心里那一個委屈。
明明自己也沒多大本事,卻還要來數落別人,真是拉不下屎還怪上茅坑了。
孟志明雖然無理蠢笨,但畢竟還是自個兒的頭頭兒,幾位副將心中所有不滿,也敢怒不敢言。
“將軍,屬下倒是有一計。”副將葛晨笑了笑,走上前道。
孟志明懶懶地抬起眼皮瞥了葛晨一眼:“你小子又有什麼餿主意?”
孟志明手下的這幾位副將中,要屬葛晨年歲最小,鬼點子最多,雖然年紀小些,但是跟這些軍中的老混球相得也算和諧,軍營里混得如魚得水。
“這鐵吾軍確實驍勇善戰,對我軍又提防得甚,若是想要從外面攻破想必不容易,不如就從里面攻……”葛晨瞇著眼睛險地笑道。
孟志明微微挑了挑兩.長的眉,道:“哦?你小子真有辦法?”
葛晨笑了笑,微微直了些子,滿臉不屑地瞟了一眼營帳的其余眾人,又看向孟志明:“隨便說這千里之堤潰于蟻,既然鐵吾軍固若金湯,那我軍不妨就讓他先從里面壞!”
“你想說什麼?”孟志明似乎明白過來什麼,微微往前傾,盯著葛晨道。
“曹飛檐的父親曹江,據說其在任宗南府牧之時的勢力遍布中原,眼線幾乎遍布整個中原,只要中原發生一點風吹草,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葛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孟志明的表,見對方不做回答,便繼續道,“將軍可以讓曹江出手在鐵吾軍中安人手,為我軍暗中探查報,只要我軍有了應接應,還怕找不到那鐵吾軍的弱點不嗎?”
孟志明蹙了蹙眉:“黎華公主的駙馬曹飛檐?”
“正是。”葛晨答應道,“曹飛檐當年被安盛那個狗皇帝迫在牢獄自縊,曹江想必對安盛也是恨之骨,將軍找他聯手,其定然求之不得。”
孟志明瞇了瞇眼睛,哼笑一聲,道:“這主意不錯,我正愁怎麼用曹江的勢力呢。你小子腦袋瓜子靈活!那邊速速派人去找曹江,要他助我軍大敗鐵吾軍!此事就給你了!”
“是!”葛晨大喜過,想著自己出人頭地的機會終于到了,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殊不知這一切早就被躲在營帳外的小酒聽了個一清二楚,見葛晨出來,便迅速地備案當中,見人跑遠,才探出頭來又朝營帳看了一眼,轉回了營帳。
白靳正在燈下補小酒前天不小心撕破的里,見小酒面難看的進來,頓時察覺到不對勁,放下手中的服,走上前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小酒往營帳外看了一眼,將白靳往里面拉了一點,兩人低聲音談。
小酒便將方才在營帳外聽到的都與白靳說了。
白靳大驚:“什麼?這可如何是好?這曹江據說險狡詐,手段高明,要是他真與孟志明聯手,鐵吾軍豈不是危險了?”
孟志明此人不足為據,但是這曹江便得不得不防了!
“我們必須馬上將此事告訴王爺和王妃,要他們注意提防曹江。”小酒抿道。
鐵吾軍駐地,趙輕丹和慕容霽看了小酒的傳信,紛紛蹙起了眉頭。
“想不到這曹家的人也在其中攪局。”慕容霽低聲道。
“曹飛檐一事,曹江心中定然對安盛多有怨恨。此次兩軍戰,對方很有可能會趁虛而。”趙輕丹說道,“曹江此人深不可測,我們一定要多加小心了。”
慕容霽點點頭,表示認同趙輕丹的話:“小酒說孟志明派出去找曹江的人已經送信去了,至于曹江此人現在在何還未可知。”
孟志明此人雖然戰場之上英勇無比,但智謀上確實稱不上出,甚至還有些蠢笨,與趙輕丹慕容霽對上,對方想必難占到優勢,但若是曹江此人摻和進來,不確定的因素便增多了,而且曹江因為曹飛檐死在安盛牢獄之中一事記恨安盛已久,此次定然不擇手段也要討回這一筆賬。
“眼下也不無從得知曹江此人在何,若是不慎打草驚蛇,引起地方堤防就不好了。”趙輕丹道,“不妨就先按兵不,看孟志明下一步會如何做。”
“我與你想得一樣。”慕容霽點點頭道,“我這就回信給小酒讓他先按兵不,等孟志明與曹江接應之后,再找機會一舉擊破。”
兩人商議好了之后便給小酒回了信。
而城皇宮中,李默得知孟志明帶領的渝北軍隊好幾次襲都以失敗告終,節節敗退的事之后也是一陣的頭疼。
這孟志明真是不堪重用,枉費自己如此信任于他,結果到現在愣是沒送回來一回好消息!
李默半是無奈半是氣憤地摔了一下手中的奏疏,忽地看到桌上雪風族使臣遞上來的信,開始琢磨起雪風族的事來。
到了該用午膳的時候,李默前往未央宮陪皇后霍芙蕖和太子用膳。
太子興高采烈地跟李默說起近日在學堂上的表現,卻發現對方興致不高,有些沮喪地垂下腦袋。
孩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極其會察言觀,一看李默似乎不是十分熱,便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多了,看了霍芙蕖一眼,不高興地堵了嘟。
李默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手了太子的腦袋:“皇兒功課這般用功,改日父皇帶你去玩。”
“真的嗎?”太子雙眼發亮。
李默點了點頭:“父皇九五之尊一言九鼎,怎會言而無信呢?”
李默三兩句話便將太子哄得高高興興的。
霍芙蕖將父子二人的互看在眼里,微微蹙了蹙眉。
太子用完膳之后便蹦蹦跳跳地跑出去玩了,只留霍芙蕖和李默二人在殿中單獨說話。
霍芙蕖吩咐丫鬟紅桃去煮一壺上好的茶來。
“皇上今日似乎心不悅?可是有什麼心事?”霍芙蕖聲細語地問道。
李默抬頭看了一眼霍芙蕖,抿了抿:“近來渝北與安盛戰一事,朕日日殫竭慮,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