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此時剛好理好軍中事務回來,一進院子便看到了站在庭院中長玉立的傅山。
“你先回去吧。”路虎對邊的副手說道。
那人抬頭看了一眼傅山的背影,點點頭轉走了。
路虎走上前,笑了笑:“傅將……傅公子,這麼晚了,怎麼還不歇息?”
傅山抿,搖了搖頭:“心中愁腸百結,實在睡不著便說出來,隨便走走,聊作消遣罷了。”
路虎笑著應了一聲,和傅山并肩而立,站在院子中仰頭月亮:“這些年,傅公子在渝北想必有諸多不如意的地方吧?”
“不曾。”傅山輕聲道,“當年前往渝北,雖然并非我所愿,但是好在長公主對我也算深義重,這麼多年來微,倒是不曾給過我什麼委屈。”
善公主雖然居高位,子又生的刁蠻,但是對傅山確實可以說是無可挑剔。
“那便好,當年因為羅將軍害得傅公子不得不答應前往渝北做長公主的駙馬,羅將軍心中一直對傅公子懷有愧疚之意。這麼多年,也漸漸地了羅將軍心里面的一個結,想著以后若是能有機會,就算是做牛做馬也要一定報答傅公子的大恩大德。”路虎慢慢地說道,聲音低沉面有些哀愁。
當年若不是為了救羅雀,傅山定然會一直留在鐵吾軍中,憑借他的本事和才干,定然能干出一番經天緯地的大事業,可是為了救羅,卻毅然決然地答應了李默向渝北的求親,一人只前往渝北。
這麼多年來,背井離鄉,遠離故土,在客鄉之中不知道了多不足為外人道的辛酸。
況且對方還是堂堂的渝北長公主,傳說子刁蠻任為所為,傅山做了的駙馬,還不知道要多折磨呢!
傅山看出路虎的憂慮,笑了笑:“陸將軍不要多想,公主待我確實不錯。李默雖然一直對我頗有微詞,但是看在長公主的面上,這麼多年來也沒有真的為難于我。除了這次,渝北軍在戰場之上節節敗退的事讓他惱怒,非我來恕南之外,確實不曾再做過什麼過火之事。”
路虎聽完這話才微微點了點頭,稍稍放下心來。
“聽說這次渝北從煙霞谷搞來了一些厲害的機關武,想要借此對付我軍,以為有了手里這些激武,就能將戰勝鐵吾軍,想法還真是天真。”路虎冷笑一聲,無不諷刺地說道。
“李默早就一直惦記著安盛,為了自己的野心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甚至迫穆吉山傳人為自己所用,想來也真是癲狂,可悲可嘆……”傅山心復雜地說道。
路虎從羅雀那里聽說過一些關于煙霞谷的事,知道那些厲害的機關武為什麼在戰場上就無法正常發揮作用的,這其中不了傅山的功勞。
若不是他“從中作梗”,渝北軍有了這些機關武幫襯,就算鐵吾軍再厲害,想要取勝恐怕也難上加難。
“傅公子膽識過人,在下佩服。”路虎拱手抱拳,端端正正地給傅山行了一禮,“此次若是沒有佛公子,我軍恐怕難以取勝,就算最后滅打敗渝北軍,定然也要付出沉重的代價……我替鐵吾軍全將士和安盛的子民謝過傅公子……”
傅山手扶了路虎一把,淺笑道:“路將軍不必謝我,我也是安順的子民,國家有難,我自當盡自己一份薄力。”
路虎嘆息一聲:“傅公子真乃是當之無愧的英雄好漢到了此番境地,居然還能為我安盛出謀劃策,鞠躬盡瘁,實在人佩服啊……若是今日在這個位置上的是我,我想我定然無法做到傅公子這般。”
古人云,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傅山才高藝絕,若是有心投靠渝北,李默定然賜予高.厚祿,重用其,但是傅山依舊保持本心,一心只為安盛,部位其他俗所,試問天底下幾人能做到這般呢?
傅山頷首:“路將軍客氣了,我現在已然有心無力了。”
“這次付公子再次出手相助,回去以后又該怎麼向李默代呢……”路虎忽然想到這個重要的問題。
李默這次本就是派傅山帶軍出征破陣,現在傅山非但沒有破陣,還伙同鐵吾軍將李默派來的人盡數殺了,此事若是被李默知曉,傅山的下場可想而知。
“此事路將軍不必擔心,屆時我只需向李默稟明我是被鐵惡抓進了軍營,一時無法,跟隨的軍士是為了保護我才慘死在敵軍手中,后來費盡心思才得以逃。”傅山頓了頓,嘆了口氣,“只有如此,李默才能找我的麻煩。”
路虎一時語塞,眼神有些同:“傅公子放心,你對我,對我們整個鐵吾軍都有大恩,我們定然會保護你的周全!”
傅山緩緩點了點頭。
兩人又在庭院中攀談了一會兒,見夜已深,便各回各屋準備歇下了。
而兩人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時,跟隨在傅山帶隊的那一支隊伍后面的一大幫人馬已經沿著前面部隊留下的標記一路走出了陣法,近萬名軍士無一傷亡。
夜漸深,林中的鷓鴣聲綿延不斷,沉淀周遭山林越發寂靜。
大隊人馬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了路虎帶領的一萬人馬駐扎所在的營帳。
駐地,一名負責守夜巡邏的小將士猛地驚醒過來,一把撈過側的長槍警惕地看了看周圍。
邊一名打瞌睡的守衛也被驚醒過來,頗為不滿地抬頭看了對方一眼,眼睛:“你干嘛突然這麼大的靜啊?”
小將士守衛看了看四周,低聲音道:“我剛才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哪有什麼奇怪的聲音啊,別疑神疑鬼的,打擾我睡覺。”另一個守衛打了一個哈欠。
“我絕對沒有聽錯,剛才確實有一陣奇怪的響!”小守衛說道,“我們倆騎馬出去看看!”
看對方已經上馬,另一守衛也不好不.從,兩人策馬走出兩里,果然遠遠地看見一大群軍隊正緩緩地朝這邊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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