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不知道的是,李默不僅疑心重,做事也是多重防備,不但早就派人時刻監視著傅山,甚至還特地安排了另外一支隊伍跟著傅山帶領的隊伍進陣。
而由傅山帶領的那一群軍士當中有人特地地沿途留下痕跡,好讓后面的隊伍跟上。
于是兩隊人馬前后跟著傅山進了布有法陣的山陵當中。
跟在傅山邊的副將早就聽了李默的吩咐,一旦發現傅山有一點叛變的念頭,可將傅山就地羈押。
當年善公主強行選傅山做駙馬時就遭到滿朝文武強烈反對,李默對此也十分不滿,但是無奈善公主鐵了心飛傅山不嫁,李默一時心才答應向安盛要來傅山做駙馬。
誰知道當年一瞬間的婦人之仁,后面居然惹出這麼多麻煩事來。
現在朝野之中議論紛紛,都說是駙馬將渝北重要的軍事機泄給了安盛,才害得渝北軍節節敗退。
事關國家大事,命攸關,軍中對傅山早有不滿的人比比皆是。
跟在傅山邊的副將就是其中之一。
方才還未進陣之前他便看出了傅山袒護安盛的意圖,結果對方沒想到的是李默對此早有準備,早就想到傅山“賊心不死”,于是才安自己在傅山邊,提防著傅山叛變。
果不其然,才剛剛進谷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副將便發現了端倪。
眼看前面一路順暢,走了大半路程,眼看著就要找到了突破空了,但卻發現傅山似乎有意在放慢速度,特地減慢軍士前進的步伐。
“駙馬爺,您這馬看著也像是匹良駒,怎的腳程這麼慢?”副將低聲音問傅山道。
傅山心里咯噔一聲,面不改道:“興許是最近日夜不休,累著了,雖然是供人騎行的馬,好歹也算是有靈的,跟人一樣也會困倦勞累。”
“呵,沒看出來,駙馬還是心地慈悲之人。”副將有些不屑地哼了一聲,“皇上吩咐的事,我等不敢怠慢。就算是死也定然會將皇上命我等做的事辦了。駙馬若是妄想違抗皇上的命令,打我等的計劃,可不要怪我等不客氣。”
傅山嗤笑一聲:“將軍何出此話,我既然答應了皇上帶兵破陣,也帶兵進陣了,將軍此話不覺得有些口噴人了?”
“是不是口噴人,想必駙馬心里比我更清楚。方才馬駒前行的速度如常,不曾發現什麼異常,可是現在眼看著就要找到突破空了,駙馬卻特地放慢速度,難道不是想可以拖延時間?與鐵吾軍設埋伏,妄圖殲滅我們?”
副將對傅山一直有所提防,傅山的一舉一在他眼中看來都不是單純的,本來看傅山真的帶著他們進陣以為傅山確實沒有異心,但是現在看來不過是假象罷了。
傅山沒想這麼早就穿真相,還想再掩飾兩句:“將軍多想了,若是嫌我走得慢,我走快些就是了。”
副將現在卻不想繼續相信傅山了。
現在傅山在他眼中不過就是個滿口謊言的險狡詐之人。
“不必了。”副將抬了抬手,后的兵士紛紛圍了上來,“原以為駙馬是個明磊落的的君子,但沒想到不過就是個滿口謊言的偽君子,真小人,枉費皇上對駙馬如此信任。”
“呵呵,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副將鄙視地看了傅山一眼,“有的狗就是喂不。”
傅山眸微微一變,冷冷抬眼看了對方一眼:“還將軍自重。”
“呵呵,你真以為自己頭上頂了一個駙馬的帽子我們這些人就會對你俯首稱臣?可笑,要不是看在長公主的面子上,皇上才承認你駙馬的份,不然你在渝北不過就是一條討人嫌的安盛的走狗!”副將越說越氣,干脆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傅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依舊巋然不。
副將冷哼一聲,出腰上的長刀,刀尖對準了傅山的鼻尖:“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乖乖地帶著我軍破陣,二是被押回,以極刑,駙馬絕頂聰明,想必心中自有定奪吧?”
傅山頓了頓,隨即勾淺笑:“人死有輕于鴻,重于泰山,大丈夫頂天立地,怎會畏死?”
“呵呵,駙馬還真是一條鐵骨錚錚的好漢呢!”副將不屑地笑了笑,眼神陡然變得兇狠起來,“駙馬使不怕死,但是遠在皇宮的善公主和長公子可就……”
傅山眼神一變:“我最討厭別人拿我妻兒做威脅。”
“呵呵,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有資格在這兒跟我講條件嗎?”副將十分鄙夷地說道。
傅山這一生活了數十年,太多的無奈裹挾著他,讓他無奈至極,包括后來與善公主婚,亦是他最無奈的事。后來好不容易看看接了這個事實,但是命運似乎存心要捉弄于他,讓他夾在安盛與妻兒中間為難。
現在他已然忍夠了,不想在這邊任人牽著鼻子走了。
“既然如此,那便武藝上見真章吧,我會讓閣下為自己說過的話付出代價。”傅山緩緩出長劍,冷眼掃視眾人。
跟隨的人如今既然已經看出了自己的意圖,再想瞞天過海使不可能了,現在擺在傅山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必須解決這些人,既不能讓他們破壞鐵吾軍布下的陣法,也不能讓他們回去將此事稟報給李默。
副將冷哼一聲,眼里盡是不屑:“我倒是要看看駙馬有多大的能耐。”
不過就是一個靠臉吃飯的小白臉,頂多會點花拳繡,還能是他們這麼多渝北軍的對手不。
可是對方儼然低估了傅山的實力,傅山雖然在武功上算不上佼佼者,但是舞刀弄棒絕對不在話下,對付這些渝北軍想必不在話下,就算無法取勝,總也要博上一博。
于是一幫人“反目仇”,開始較量起來。
陣中的過于激烈的靜毫不意外地驚了守候在陣外的鐵吾軍。
“有人闖進陣了!”
“不好,定然是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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