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善選中傅山做駙馬時就知道傅山原本是趙輕丹的手下,為趙輕丹效命多時,一直到傅山做了渝北的駙馬,傅山才恢復自由。
善心中雖然早就準備好了傅山此次執意進煙霞谷所要完的事兒多半與舊國或是舊主有關,但是聽到傅山親口承認,善公主心中還是泛濫起強烈的酸意。
趙輕丹這個人真是個禍害,搞不明白這些男人一個個的怎麼就都為了死去活來。
那些年還在渝北就獨得李默寵,后來又干出那麼多張揚的事兒來,引得文武百對當朝皇后不滿,鬧得滿朝風雨,最后還是太后下旨著李默下令死李歆皇家才終于安定下來。
但是誰想到趙輕丹這個人明明都死了,李默多年來還是難忘舊,時刻惦念著那人,為了此事沒做些出格的事兒。
總是趙輕丹這個人就是那吃人于無形的妖孽所化,只要是跟扯上關系,沒一個好下場!
本來善公主就因為傅山瞞著自己來煙霞谷的事怒火中燒,知道這件事其中的緣由都是因為趙輕丹以后,善公主更加不滿。
都是那妖惹得他們夫妻不和。
傅山看了一眼善公主稱不上好看的神,嘆了口氣,又是無奈又是央求地說道:“此事來龍去脈我已經與公主說了,還請公主幫我一回,這份恩,傅山會一輩子記在心里。”
善公主冷哼一聲,有些不屑:“呵,那本公主要是不幫你,你又能如何?”
“那我就算是死也一定會把引魂燈送到王妃手中。”傅山神堅定。
“你!”善公主頓時火起,猛地一拍桌子,“好你個傅山!幾次三番地威脅本公主,真以為本公主拿你沒辦法是嗎?”
傅山神淡淡:“公主知道,傅山向來言出必行。”
善公主不答,蹙了蹙眉頭,起氣呼呼地走了。
這麼多年,傅山是什麼樣的子,善公主早就看得一清二楚,這位駙馬,不僅是塊木頭,脾氣一上來不吃,更是個寧折不彎的倔脾氣。
這次自己要是真的不出手相幫,這家伙平時真就算是把自己兒的命送出去也要效忠舊主。
想到這兒善公主就是一陣頭疼,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怎麼就在這蕓蕓眾生中選中了傅山做自己的心上人,即使對方心里本沒有自己的位置,善公主也甘之如飴,癡心不改,即使前方是一片深淵,自己也甘愿飛蛾撲火。
只道是這人世間總蠻橫無理的就是這“”二字了。
為了自己心的駙馬,善終究還是無奈地選擇了妥協,與迎春商量了之后就編造一個可以瞞過煙霞谷守衛軍耳目的借口。
第二日一大清早的,守衛將領正在練軍士,遠遠地便看見一個小丫頭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你不是長公主邊伺候的丫頭嗎?不好好在長公主房里伺候,跑這兒來干嗎?”守衛將領不耐煩地瞥了一眼迎春,聲氣地說道。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迎春氣吁吁地說道。
守衛將領眉頭一皺,最討厭有人說此等晦氣的話:“閉上你的烏,這谷有本將嚴格看守,能出什麼事!”
迎春不滿地哼了一聲:“我家公主今早晨起之后便覺得腹痛難忍,虛乏力,一層一層地出冷汗,我來就是讓你趕快派兩個人送長公主去外面的醫館看看!”
“這可不行,沒有皇上的金口玉言,所有人都不能隨意的進煙霞谷!長公主殿下不請自來,已經是違反了我軍中的鐵律,我已將此事報給皇上,請天子定奪。”守衛將領頓了頓,“長公主既然已經來了,那便算了,只是來了就不能隨便再出谷!”
迎春有些氣急:“我家長,公主可是金枝玉葉是當今皇上的親姐姐,貴的。若是在你們這谷出了一點差池,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守衛將領眼睛瞇了瞇。
“看什麼看,還不趕快派人送我家長公主去醫館看診,要是敢耽擱一點,惹長公主殿下不高興,別說你這小小強,令你們這煙霞谷所有的小兵都得給去閻羅殿刑!”迎春雙手叉腰,十分氣地說道。
守衛將領愣了愣,雖然對一個小丫頭就敢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指指點點的態度十分不滿,但是無奈人家是長公主殿下跟前伺候的人,就算不滿,也不敢多說什麼。
“你們兩個,即可護送長公主殿下出谷去山下的蓬萊醫館找大夫看看!”守衛將領指著兩個小兵吩咐道。
于是傅山跟著善公主一起出了谷。
眾人來到山下的蓬萊醫館,里面的老大夫是個年過花甲的老太爺,看了一會兒善公主的脈象,閉著眼睛覺得眉頭手了兩把,下上的白胡須,似乎有些不解。
脈象平和沖淡,不像是有病之人啊!
這時,迎春親親拍了兩下老大夫的手背,對方會意。
“這位姑娘老夫看你脈相有些奇怪,想進一步觀察觀察你的氣,還請姑娘隨老夫去間吧。”
善公主會心一笑,心想這老大夫雖然年紀大了些,但這腦袋還是很靈的。
善公主看了傅山一眼,傅山微微點點頭,轉就要跟著善公主進去。
跟隨的兩名守衛對視一眼,攔住傅山。
傅山神冰冷:“為何攔我?”
守衛不言,將領在他們下山之前,特意叮囑了他們二人要小心盯著這位“可疑的”駙馬。
善公主呵斥道:“駙馬與本公主乃是夫妻,陪同本公主看病本就在理之中,莫非你人也要一起跟著去不?”
兩名守衛自然不敢對堂堂長公主不敬。
進了里間,迎春守在外頭,善公主坐在里間,而傅山從小門拐了進去,出了醫館,與早就等在外面的人會合了。
將引魂燈給那人之后,便又悄悄返回了醫館。
就這樣,引魂燈被神不知鬼不覺地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