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直起,看著不遠的渝北軍營疑道:“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像是發生什麼事了。”
白靳聽著明亮越來越喧鬧的聲音,有些擔憂地說道:“最近營里實在不太平,我們還是不要離開帳子太久了。”
小酒點點頭,兩人于是一起走回了軍營。
等走到軍營部才發現,有一隊渝北軍似乎在挨個進到每個帳子里核對著什麼。
小酒跟白靳對視了一眼,心里約有了一不好的預。
他看了看周圍同樣看熱鬧的一個渝北軍,走過來隨口問道:“老兄,這是怎麼了?我正睡覺呢,就被他們吵醒了。”
被問的渝北軍打了個哈欠,顯然也剛從夢中驚醒,他懶洋洋地說道:“嗨,誰說不是呢,我這也是被他們從床上揪起來才知道,是咱們將軍下的令,說是要查一個人。”
小酒假裝好奇地問道:“什麼人?要讓咱們將軍大半夜這樣興師眾?”
被問話的渝北軍撓了撓頭,顯然也有些疑:“說是要查什麼跟過去不一樣的人,可是什麼人會跟過去不一樣呢?”
被問話的渝北軍說到這里指了指正從帳子里出來的那隊渝北軍說道:“我看這就得問將軍和他們了,看著這堆人了麼,都是咱們將軍平常賞識的,我看將軍信任他們信任得不得了。”
小酒卻在他的喋喋不休中逐漸變了臉,不等那人說完,小酒便馬上拉著邊的白靳趕回了自己的帳子。
幾個鐵吾軍見他來了,急忙湊上前去七八舌地說道:“副將,您終于回來了。”
小酒沖著他們點點頭,接著說道:“況有變,我沒想到渝北將領那邊行這麼快,他現在正派人挨家挨戶地搜查跟之前不一樣的士兵。”
小酒說到這里微微松了一口氣:“幸虧咱們偽裝的幾個人之前是住在一起的,應該不會有什麼紕,等到他們過來,咱們死咬沒有異樣就行。”
幾個鐵吾軍對視了一眼,點點頭,阿六走到小酒邊好像說什麼,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是有人冷聲說道:“都睡了麼?我們逢將軍之命前來搜查。”
小酒看了看幾個手下和白靳,確定他們臉上的面并無異樣后,這才走到門口掀起了門簾:“來了來了,這麼晚了,這是要干什麼啊。”
前來搜查的渝北軍看著帳子的六個人,一時之間有些驚訝地問道:“怎麼這麼多人,你們都住一起麼?”
小酒急忙攬過白靳說道:“那能呀,這是我跟我娘子的房間,他們四個是我的好兄弟。我娘子沒來之前,是我們五個一起住,這不是許久沒坐下來好好聊聊,今天正好有時間,這一不注意就聊到了現在。”
前來搜查的渝北軍無意聽他們的友故事,他看了看帳子里站著的五個人說道:“你們之前都認識?”
幾個人點了點頭,渝北軍似乎有些滿意:“那太好了,那你們幾個只見可以做個證明,你們有誰覺得最近比較奇怪的麼?”
小酒聞言似乎有些不解地看了四個兄弟一眼,然后試探著問道:“什麼有些奇怪?”
“就是跟之前很不一樣,”前來搜查的渝北軍十分直接了當,“不管是誰,不管因為什麼事,只要你們覺得那人跟以前似乎不一樣了,都可以上報給我們。”
小酒跟白靳對視了一眼,裝作沒頭緒的樣子說道:“這上哪發現去?再說了,平時都是我們五個人在一起,再加上我妻子,大家認識那麼久了知知底的,我們本沒有覺到什麼異樣。”
其他四個人聽了也連連點頭附和,前來搜查的渝北軍再確認了幾遍他們的答案后,搖著頭走出了帳子。
小酒跟在他們后,聽著他們走出帳子門后似乎議論了起來。
因為小酒他們所在的帳子是整個營地最靠邊的帳子,幾個搜查的渝北軍顯然一直到現在都一無所獲,其中一個渝北軍跺了跺腳說道:“這就剩不到兩個帳子了,要是再找不到,咱們可怎麼給將軍匯報啊。”
另一個渝北軍笑了幾聲說道:“還怎麼匯報,如實匯報唄。就說找不到,將軍不是說了麼,再找不到就查驗每個人的臉,看他們是不是帶了面。”
小酒趴在門口將他們說的話聽的真切,等他們走了以后,小酒走到幾個鐵吾軍面前說道:“沒想到渝北將領行這麼快,剛才那伙人說,找不到合適的目標就要來驗每個人戴沒戴假面了。”
幾個手下聽了也是一愣,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阿六突然站出來說道:“頭兒,時間迫,我怕真的來不及了。我還是想請頭兒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這次還不等小酒說什麼,其他三個人也站出來說道:“頭兒,阿六他說的沒錯,您出去這段時間我們想了想,我們同意阿六的提議。”
小酒看著他們皺起眉:“可是……”
“我也同意,”一旁的白靳突然走出來跟四個鐵吾軍站在了一起,“我也同意這個提議。”
小酒有些難以相信地看著白靳,白靳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現在形式特殊,無論如何,我們要顧全大局。”
其他四個手下聽了白靳的話紛紛應和道:“是啊頭兒,您就答應我們吧,只有我們顧全大局,才能避免更多的兄弟們喪命。”
其中一個手下掏出一封書信遞給小酒:“頭兒,我們已經把書信偽造好了,您只要給將軍就行。”
小酒雙手抖地接過書信,一旁的阿六見狀急忙說道:“頭兒,你放心,我口中藏了毒藥,頭兒您只要把我推出去,我會立馬就死,決不會讓人查出來。”
小酒聽著阿六的話已然是紅了雙眼,阿六卻鄭重地對著小酒鞠了一躬說道:“頭兒,這是我最后求您的事了,您就答應了我吧。”
小酒看著阿六的頭頂,終于閉了閉眼睛抖地說道:“好,也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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