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老板剛剛下樓時掛在臉上的笑容很快便在發現勢頭不對時漸漸消失了。
原以為只是兵前來復查的老板很快發現,這次兵不同之前,他們似乎有序地將整個客棧給包圍了。
老板的手不可抑制地抖了起來,但還是勉強鎮定地出門迎了幾步:“喲,各位爺又來了?快快,里面請。”
一旁的兵首領呵斥道:“大膽,你可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誰?還不快見過秦大人?”
老板一聽“秦大人”三個字,只覺得心頓時涼了半截,整個京城如今指揮搜查事宜的,不正是那京兆府尹秦源麼?
老板急忙點頭哈腰地說道:“你看看你看看,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是秦大人,大人您......”
秦源制止了他跟伙計如出一轍的奉承,開門見山地說道:“你就是這客棧的老板?”
老板點點頭:“是,正是小的。”
秦源一邊走進客棧一邊狀似隨意地問道:“你這客棧,如今可有客人在住?”
老板臉上的表一僵,接著點點頭說道:“有的,只不過現在應該是出去了,到這還沒回來呢?”
“哦?”秦源轉過盯著老板,挑挑眉緩緩重復道,“出去了?這麼巧?”
老板咽了咽口水,了額頭上的汗勉強笑道:“是啊,趕巧了這不是,不過大人你放心,之前就已經又爺來檢查過了,樓上的客人份正常沒有......”
還不等老板說完,秦源朝后的兵了手指,兵會意,馬上上前將老板一把扣在了手下。
老板一驚,劇烈掙扎起來:“大人,大人您這是干什麼?小的什麼也沒做啊大人。”
秦源看著老板驚恐的臉問道:“今天城張的告示你可看到了?”
老板在兵的束縛下勉強點點頭:“看,看過了。”
秦源頷首,接著盯著老板的眼睛問道:“那本現在直接問你,那告示上的二人如今在哪里?”
老板一震,接著躲開了秦源的直視,語氣無辜地說道:“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小的要是知道,不用大人問,小的肯定馬上就去說,誰會和金子過不去啊,大人您說是不是?”
秦源冷笑一聲,在老板僵的神下點點頭:“還想狡辯是麼?”
老板作激烈地搖搖頭否定道:“沒有,大人,我真的沒有狡辯,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哪里......”
老板的聲音在看到秦源后的人以后戛然而止。
因為剛才老板十分張的緣故,他竟然一直沒有發現,跟在秦源和兵后的,不正是自己店里那個店小二麼!
秦源看著他睜大的雙眼,微微一笑:“我想你說得對,誰會和金子過不去呢?”
秦源將伙計拉到老板面前:“你店里的伙計已經來舉報了,你還不愿意承認嗎?”
老板已經無暇理會秦源的話,他只是等著伙計,一副難以置信地模樣:“竟然是你,是你這個吃里外的東西!”
伙計被他說得一,但接著想到自己以后擁有那麼多黃金,也沒有必要在他手下看他眼了,于是他努力直了背說道:“老板,這也不能怪我不是?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誰讓我之前跟您說,您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呢?您不要,還不能讓我要麼?”
老板被伙計的話語氣的臉通紅,按住他的兵甚至有些吃力。
在發現自己不能像以前一樣將伙計狠狠打罵一頓以后,老板轉向秦源,語氣激地說道:“大人,您可不能信他的,他就是一個無賴,好吃懶做,記恨我之前說過他,所以才想著栽贓給我。”
秦源看向伙計語氣鎮定:“是你們老板說的那樣麼?你真是不是真的栽贓了你老板?”
伙計看了看樓上,在老板愈發難看的臉中對秦源說道:“大人,我知道他們住在哪里。大人跟我來,待會就知道我是不是栽贓了。”
秦源點點頭,示意留下兩人在樓下看住老板,其余人則跟著他一起在伙計的帶領下去了二樓。
在一樓的老板看著伙計直奔曹飛檐所在的房間,只覺得大難臨頭。
扣押著他的兵只見他突然癱在地,眼里也失去了神采,只是一直嘟囔著:“完了,這下真的全完了。”
秦源在伙計的帶領下,來到了曹飛檐所在的房門前,兵首領趴在房門口聽了一會,接著沖著秦源搖搖頭。
伙計見狀再一旁低了聲音說道:“應該是早就得了消息藏起來了。”
秦源走上前去推門進去,卻發現房間里面空無一人。
秦源走到桌子旁邊,了桌子上還溫熱的茶杯,又看到床鋪上有人坐過得痕跡,于是示意后的兵首領:“有人住過的痕跡,應該是躲起來了,仔細搜一下。”
幾個兵聞言分散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將房間里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檢查了一番。
終于,在秦源打開不知道第幾個柜子時,發現了正在柜子壁的曹飛檐與晨太妃二人。
“二位,”秦源挑挑眉,松了一口氣,“可真讓我好找啊。”
因為在柜子里待了好久,晨太妃的走起路來都有些僵,只能在兵的攙扶下臉蒼白地坐在桌子前。
一直躲在柜子里的曹飛檐見狀,自知逃不掉了,只好在秦源的注視下緩緩走了出來。
秦源看了看兩人狼狽的模樣,嘲諷地說道:“兩位,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秦源看了看曹飛檐,原本在他眼里俊朗男子的形象早已經不復存在了,他只能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本是萬萬沒想到,堂堂駙馬和太妃會淪落至這個地步。”
曹飛檐理了理有些凌的頭發,接著放下手喃喃地說道:“這都是命,都是命。”
一旁的晨太妃早已經紅了眼眶,在聽到曹飛檐的話以后忍不住捂著臉痛哭起來。
秦源看著兩人搖搖頭,接著給后的幾個兵使了使眼。
幾個兵走上前來,一人一邊便合力將兩人抓了起來。
秦源見準備妥當后一揮手:“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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