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瓏玥看向齊皇說:“皇上,你剛施過針,休息一下再用膳,我們回偏殿了。”
“瓏玥姐,你留下來與朕一起用膳吧。”齊皇說。
“不用了,說實話,我心中有氣,沒心思吃。”姬瓏玥說罷,全擁著白與紫鸞走出了寢殿。
“瓏玥姐,生氣了。”齊皇一臉的愧然,好似自己做了對不起瓏玥姐的事。
“皇上,對不起,是我們盧家給您丟臉啊。”德貴妃跪下來,一雙水盈盈的眸子充滿憂傷看著齊皇。
“你這是干什麼,這不干你的事,你快起來。”齊皇手去扶德貴妃。
德貴妃握住齊皇的手說:“皇上,云文月驚擾了皇上,還要殺王妃的姐妹,是臣妾的兄嫂,怎麼與臣妾無關,請您責罰臣妾。
還有,我兄長并不是個始終棄的人,當年,云閣老為了我兄長娶云文月,不擇手段的打我們,我家不過是普通的世族,哪里反抗得了位高權重的云閣老,兄長出于無奈,只得休妻。
不管如何,都是好說不好聽,都算是一樁不堪的往事,請皇上不要怪責兄長,臣妾愿代兄嫂罰。”
齊皇扶起德貴妃,為拭著淚水,說:“若說有錯,那也是你兄嫂的錯,你不必往自己上攬。當年的事,朕可想象大司馬的為難,朕可以理解,大司馬是先皇和皇姐都極信任的人,朕亦是,這點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臣妾代兄長謝謝皇上的信任。”德貴妃說,憂郁的眸子里泛上一欣。
皇上對自己的意,是相信的,可是……
兄長位高權重,在大齊可說是一手遮天,又深得皇上的信任,這便招來很多眼紅妒嫉的人盯著兄長。
兄長一直行事極小心謹慎,而今天云文月鬧的這一出,若是被有心人知道,絕對會以始終棄這一句話,翻出滔天臣浪來。
到時,即便有皇上的信任,兄長恐怕會到全天下人的口誅筆伐,說兄長品德不端,不配為大齊的大司馬。
兄長這些年的努力,將毀于一旦。
那該死的云文月,就是想玉石俱焚的。
齊皇看著還是一臉愁云的德貴妃,說:“朕都說不會怪責大司馬了,你還在擔心什麼?”
“我,我是擔心,此事若是被有心人知道,那對兄長會極不利。”德貴妃說出心中的憂慮。
齊皇擁住德貴妃,說:“放心,大司馬會理好了的,即便事態惡化,朕也會全力保住大司馬的,這不是為了你,還因,朕與大司馬亦如,寒齒亡的共生關系。”
“皇上!”
德貴妃激不已,依在齊皇的懷里。
皇上登基為帝,大齊的皇室很不滿由一個病弱的皇子繼承大統,那些勢利強大王孫們都在覬覦著王位,都拳掌等待著皇上歸天,有的甚至在野心的謀著奪了王位。
是兄長一直在保護著羸弱的皇上,兄長讓嫁進宮中,也是為更好的保護皇上。
皇上對來說,就是個需要被疼的心思很單純的弟弟。
他竟知道,有大司馬在,便有他這位齊皇。
今天,這個比還小五歲的小夫君,第一次,讓有了可依靠的覺。
他在慢慢的長大,變得穩重,懂得審時度勢。
有一天,他會獨自撐起大齊天下,可怕不再需要兄長和的保護。
他會有更多的妃嬪,會把大他五歲的,忘到九霄云外。
將會象無數個失去皇上寵的妃子,孤寂的生活在這華麗的牢籠中,直至死去。
“皇上,你知道王妃和攝政王的故事嗎?我聽說過,他們在大婚時,就向彼此發誓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這世間,真的存在至死不渝的嗎?”
“皇姐的來信中說過瓏玥姐的往事,朕很佩服,也更羨慕獨孤晟,朕相信,他對瓏玥姐的,就是至死不渝的。”
齊皇起德貴妃的下頜,清亮的眸子里盡是,他說:“我是皇帝,為了平衡政局,我無法做到一世一雙人,但我可以對你做到,白首不相離。”
熱辣的淚涌上眼眶,德貴妃推開齊皇的手,將頭窩進他的臂彎里,忍聲哭泣著。
“怎麼哭了,是我說錯什麼了?”齊皇張的去扳的臉。
“不要,不要看,會很丑。”德貴妃啜泣著說。
“不丑,你怎樣我都看。”齊皇捧過德貴妃的臉頰,低下頭,輕輕親吻著臉上的淚。
“別哭,你一哭,我的心就疼了。”
德貴妃淚眼連連的看著他,說:“皇上你把我……”
你把我當做什麼,是妻子,還是姐姐。
皇上很長公主,與非常的依靠長公主。
因為比皇上大,一直覺得,皇上是把當長公主依靠著。
今天,突然有些介意他把當姐姐,想他把當妻子。
“你想說什麼?”
齊皇笑著問,那笑容如般的明,如春風般怡人。
“我是想說,等皇上的病痊愈了,我們要個孩子吧。”德貴妃的低下頭。
“好。”齊皇欣喜,低頭親了親的,說:“等朕好了,我們要生很多的孩子。”
姬瓏玥一路沉悶著,一回到偏殿,轉看向走進庭院的白。
“你與盧子曾經是夫妻?他這真的是始終棄。”
白看到姬瓏玥眼中的憤怒,說:“我都說了,陳年舊事,我早就忘了。”
“你忘了,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原以為,他只是在上負了你,沒想,你們都已是夫妻了,他竟然……”
“當年的事,也不怪他,只怨我們沒有緣份。”
姬瓏玥走過去,抓住白的肩膀,說:“白,我這便紫電去殺了云文月,然后再好好折磨盧子那個負心汗。”
白看著一臉兇惡的樣子,笑說:“你看看你這樣子,好嚇人。”
紫鸞了點頭,眸中有著怯意,說:“是,小姐,你現在,好可怕,和王爺生氣的時候,好像。”
白笑說:“他們是越來越有夫妻相了。”
“你別與我笑,我說的是認真的,云文月,都能跑到齊皇面前來瘋,來殺人,我可想像當年,必是把你欺得很慘,我一定要給你報仇。”
白苦笑,說:“當年,是慘的,可是,我再不想與他們有任何的瓜葛,連看都懶得看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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