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也不了!!!”商百重重警告。
“我?嗬……我與三叔最大的不同是,你違法,我守法。”
“不要太過自信了阿盛,我還是喜歡以前收斂鋒芒的你,現在的你,是上位者,難免高傲。我深耕商氏十多年,多的是死忠心腹,你要麽有火眼金睛,準找出來,要麽,把集團幾萬人全都換了。”
商盛攥了拳頭。
“現在你是集團董事長,賬目不太平,我就不太平,集團就不太平,那麽,你也不會太平!”
商盛反駁,“關我什麽事,我清清白白,還舉報有功。”
“你確定?你能百分百確定你上任後簽過的每一份合約,都沒問題?”
商盛屏息凝神,吐不出來的不快。
“阿盛,你利用柳沐恩和溫婉擊退了我,是啊,功的,但是,你擊不垮我,最後誰勝誰負,還未見分曉。”
原來,三叔都知道了,難怪柳老師蘇醒直至出院,也沒有聯係過他。
他之所以能從三叔手中拿回權力,是因為他找準了三叔的肋是柳老師。
可是現在,柳老師在三叔手中。
“至於楊家那個牢籠,我還得謝謝你幫我擊潰了它,十五年了,我早就夠了楊家的人。”
“你現在也快當父親了,每走一步都要更加慎重,別搞到最後,連孩子最後一麵都見不上,了孤家寡人。”
商百撂下警告就掛了電話。
他是會玩弄人心的,蟄伏了這麽久,一出來,就瞄準了商盛的肋。
商盛仿佛全凝固,一陣一陣惡寒從四麵八方襲來,包圍了他,裹挾了他,吞噬了他。
在同等知道彼此肋的況下,他做不到傷害無辜的柳老師。
而商百,會傷害餘伊。
從楊佳茵墜樓到楊學禮被捕,三叔態度冷漠,不聞不問,所有人都在指責他冷無。
到頭來,他不過是借刀殺人。
借商盛這把刀,除掉楊家。
好,很好!
餘伊看商盛又怒又笑的,不免擔心,“三叔說什麽了?”
隻知道對麵是三叔,三叔一直在說話,而商盛回應得,推斷不出三叔說了什麽。
商盛放下手機,戾氣一再,轉過來安餘伊,“狠話唄,他自難保,隻能逞口舌之快。無妨,他囂張不了多久。”
“你在明,他在暗,你出門在外要多注意。”
“嗯。”
——
津港,某中式別院。
商百打完電話後,回到臥室。
有醫生正在為柳沐恩診治。
柳沐恩太虛,從京城到津港三小時的車程,中途暈了三次。
此刻,奄奄一息。
“心跳都正常,沒事,不用太擔心,休息一下就好。”
“麻煩您了,小李,送張醫生回家。”
商百走上前,輕輕地柳沐恩蒼白的臉頰,溫至極。
柳沐恩慢慢睜開眼,微微一笑,“我說了我沒事,你非要醫生跑這一趟,這麽晚了,麻煩別人。”
“我安心,”商百俯下,近距離地看著的雙眼,“你在我邊,在我的眼前,我就安心。”
柳沐恩撇開頭,不想與他太過親。
“楊佳茵墜樓,命大,沒死,但也殘了,至今還躺在醫院要老母親伺候;楊學禮被捕,雖然還沒有結果,但無期是最低刑罰,到死也出不來了;我也失去了商氏董事長的位置,如同過街老鼠一般。最殘忍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地活著,你心裏的仇恨,能過去了嗎?”
柳沐恩一愣,慌地看著眼前人。
商百怕嚇到,馬上安,“小恩,我一點都不怪你,這都是我們該的。如果你覺得還不夠解恨,可以再捅我兩刀。”
柳沐恩搖頭,淚水一下子了眼眶。
在燒毀那本相冊,點燃窗簾,決定將一切化為灰燼的那一刻,就放下了。
哽咽道:“你不該救我……”
“小恩,一切都過去了,你家破人亡,我眾叛親離,楊家的人也不得好死,接下來,我們不要再互相折磨,茶淡飯,三餐四季,平平淡淡過日子,好嗎?”
柳沐恩反問他,“那你能嗎?你能放棄一切跟我過平淡日子嗎?”
“百,別騙我,我想聽實話!”
商百眼神諱莫如深,他心平靜,但在權力之巔站久了,突然跌落神壇,總有不甘。
在柳沐恩昏迷的那段時間,他是有部署的。
他不想一切計劃落空。
“百,你負過我,我很怕你再負我一次,”柳沐恩手抱住他的脖子,這是重逢後第一次主抱他,“別鬥了,商盛有謀略,有手段,如今占了上風,手上也幹幹淨淨,你拿什麽跟他鬥呢?”
“我不希到了最後,你把命都賠上。那我該如何?不如別救我。”
商百麵笑意,柳沐恩終於願意與他心,他心滿意足,“小恩,我不會再負你。”
有些事可以承諾,有些事可以不承諾。
他說了能說的實話,沒騙。
這套中式別院位於市中心,津港最繁華的地段,卻是鬧中取靜,寸土寸金。
柳沐恩出院出得著急,商百專門為組了一支醫療團隊,在家養著。
自從柳沐恩蘇醒轉普通病房後,商百天天擔心徐慧那個死老太婆會去找麻煩。
幹脆出院,回家調養。
商百找了人,將一間客房搬空,在牆上裝上大大的落地鏡,改裝了舞蹈房。
以後,想跳舞,便自由地跳。
也能在樓下的花園裏種上喜歡的花花草草。
他們兩人難免空,若喜歡孩子,可以領養一個,若不喜歡,可以養狗,養貓。
這裏總會慢慢熱鬧起來,有生活的氣息,有家的樣子。
這是他們曾經暢想的生活。
隻不過,晚了十五年。
商盛如今占了上風,手上確實幹幹淨淨,他鬥不過。
不過,權勢地位能夠助長他,亦能牽製他,站在權力之巔,高不勝寒,總有他不由己的時候。
他的手上,不可能一輩子幹幹淨淨。
才開始而已,商盛,還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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