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了對方一眼,不耐煩的說:“兩夥人打架,我們是收到報警才過來的。”
“打架?”
書有點詫異,這裡可是五星級酒店,在這裡打架,找死嗎?
別說警察,就是酒店的保安一般人都應付不了。
書剛想走過去看看,他一抬頭,正看見一個護士正在給那個年輕人的臉上塗藥膏。
他眉頭一皺,停住腳步,轉往回走。
“書記,兩夥人打架,警察正在理,應該快理完了。”
回到車上,他斟酌著語言說道:“其中一個人是齊廳長家的孩子,傷的不輕。”
後排的老人眉一揚,說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怎麼還管教不好自己的子?”
說完,他推開車門,直接朝著賓館走去。
書趕下車,跟在領導後面。
“小何,我自己上去見客人,你去了解一下況,我可聽說那位齊大公子在春城赫赫有名,怎麼還捱打了?”
書小何答應一聲轉走了。
等他再回到現場,傷員都被救護車送走了。
簡單寒暄,何書問道:“張警,打架的起因是什麼?”
張警不大,但道行很深,這位拿著省府工作證的人絕對惹不起,他小心地說道:
“目前的況看,是兩夥人在車場起了爭執,原因還得回去調查一下。”
“傷勢重嗎?”
“一個肋骨斷了,一個昏迷,一個胳膊斷了,還有一個臉部傷,按現場的景看,屬於重大刑事案件了。”
“用兇了?”
張警一指地上:“現在打群架都是這種棒球棒。”
“張警,維護社會治安是你們公安的職責,在繁華街道出現重大刑事案件,你們公安部門要全力偵破,這也是全市人民,全省人民對你們的期和要求。”
“領導很重視這個案件,特意委託我來關注一下。”
何書直接來了一套大義凜然的說辭,隨後,他不經意的問道:
“我能看看雙方的筆錄嗎?”
張警有心不給對方看,但又有點不敢:
“何主任,就是簡單幾句問話,份,年齡,家庭住址什麼的,沒有有用的價值。”
何書出手笑道:“我還是看看吧,回去也好跟領導彙報。”
張警只得把手中的資料夾遞給何書。
何書開啟資料夾直接瀏覽人名,姓張的,姓李的,姓趙的,就是沒有一個姓齊的。
何書眉頭一皺,他又翻看另一頁:
奇怪,這邊就一個夏風的人。
他抬頭問道:“不是說兩夥人打架嗎,這邊怎麼就一個人?”
張警苦笑道:“何主任,況我們還得回去瞭解。”
何書深深看了一眼對方,猛然抬頭問道:“停車場我記得有監控,你們沒過去看嗎?”
“這兩天錄影裝置壞了,正在檢修。”
很湊巧啊!
何書面不變,笑著說道:“張警,麻煩你了,回去跟你們局長彙報一下,這個案子領導可能還要過問。”
說完,何書轉走了。
作為領導的書,他無權替領導做決定,但又必須掌握第一手資訊,這是職業素養。
走進賓館,坐電梯來到預定的會議室門口,何書剛一出電梯,賓館的總經理領著幾個人站在走廊裡竊竊私語。
總經理是個大胖子,一見何書,立刻滿臉堆笑迎了過來:
“何主任,您大駕臨,怎麼也沒說一聲,”
他故意湊近何書耳邊說道:“領導在裡面談事,您有什麼吩咐我馬上就辦。”
何書對這種場合司空見慣,他面無表的說道:“孔總,暫時沒啥事,我進去看看。”
這種做政府招待的賓館,都有專門的業務培訓,不過今天是大老闆過來了,賓館的人都有點忐忑。
何書走了幾步,猛然回頭問道:
“孔總,你們酒店的監控壞了嗎?”
“監控壞了?”
孔總一臉茫然,這件事他還真沒聽說,一回頭,對後的下屬說道:
“馬上給裝置部打電話,問問到底什麼況?”
何書說完,直接來到門前,輕輕敲了兩下,然後推門進去。
老人正在坐在沙發裡跟人談話:
“黃老,省裡對您這次組織的調研非常滿意,明年就是下一個五年計劃,這個調研報告對我們全省的經濟工作很有指導意義,省裡準備組織一幫人針對報告裡提出的問題,找到的解決辦法,您年紀大了,給他們做做顧問吧。”
黃普端笑了:“蔡書記,謝謝您看得起我,可我得先打好招呼,學校事多,我可能不出多時間。”
蔡書記勸道:“您年紀這麼大了,就別帶研究生了。”
黃普端搖搖頭:“我這輩子教書育人,臨到老更不可怠慢了。”
蔡書記知道勸不住,回頭問道:
“小何,找臺車把黃老送回家。”
“不用送,這裡離我家近,我還是騎我的小電驢,現在天氣不冷,在外邊多待會兒還能呼吸新鮮空氣。”
蔡書記知道老頭子倔,就沒再堅持,等何書把黃老送走,他這才問道:
“外邊什麼況?”
“兩夥人打架,傷得很重,其中一夥人應該有齊廳的兒子齊欣,我不會看錯,不過有一個況...”
何書著看了一眼蔡書記:“警察的筆錄上沒有齊欣的名字。”
蔡書記沒說話。
過了良久,蔡書記說道:“工商界的副主席按照慣例這屆要換人,不過黃老的意思是一靜不如一。”
黃普端作為滇省經濟界最著名的學者,對商界,政界都有巨大的影響力。
何書試探著說道:“趙靜宜口碑很好,對全省民營經濟建設做了很大貢獻,但速則不達,這件事做的有點著相了。”
蔡書記天馬行空的思維,他猛地站了起來,說道:
“你去跟組織部打個招呼,對年後擬提拔的幹部,再做一次稽核。”
“我明白了!”
何書心裡拔涼拔涼的:
如果齊欣真要參與了打架,齊向這個正廳級估計要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