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放在地上,兩片疊在一起,又形一塊完整的石頭,切口被膠帶地纏著,防止搬時掉下來。
老者和衛總蹲在地上仔細觀察著石頭,不時還低聲議論兩句,夏風站在邊上,一言不發。
看了很久,蹲著的兩個人站起來,衛總小心的問道:
“如果是大漲,應該進了,不過看石頭皮殼,不應該到冰種,如果我猜的話...”
衛總沉了一下:“飄花或者飄,冰種吧。”
老者看了一眼兒子,笑道:“你沒考慮這個年輕人的想法,如果是飄花,他不會拿出來顯擺,一定是我們很見的東西。”
尚總躬道:“衛先生大才,離事實不遠了。”
老者看了一眼夏風:“難道是花青?”
夏風知道火候到了,他站起來說道:
“老人家,您見過芙蓉種吧?”
衛總搶著說道:“帶狀飄飄花,似非,種份很老。”
夏風走過去幾把撕開膠帶:“老人家,衛總,你們見過飄白帶的芙蓉種嗎?或者花青也行。”
夏風蹲在地上撕膠帶,三個人都探頭觀看,等夏風搬掉上面半塊,老者眼睛竟然看直了。
“這是什麼呀?”
他急不可待地蹲下,輕輕著石頭的表面,非常溫,滿臉的不可思議狀,天下還竟然有這等東西?
衛總也好不到哪去,他瞪大眼睛,看著滿綠的切面上,飄著線狀白翡翠,竟然一時怔住了。
父子兩個竟然同時同時看了一眼,衛總迫不及待地問道:
“夏總,你出手嗎?”
夏風沒想到對方竟然問這個問題,他一時語塞了。
尚總抱歉的說道:“這塊石頭已經被常總預定了。”
“哪個常總?”老者狐疑地問道。
尚總小心翼翼地說:“衛先生,是趙家的婿常樂寬。”
老者眉頭一皺:“別管他,一個市井混混而已。”
尚總心裡頓時就打起鼓來。
趙家和衛家一直明爭暗鬥,真要剛起來,常總還真不是對手,不過自己可能要跟著吃瓜落。
他小心翼翼看著蹲在地上的父子倆,夏風似乎也聽出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衛總抬起頭問道:
“年輕人,你給我們看這塊石頭是什麼意思?”
他是準備接著剛才的話題往下說,誰知話音未落,老者白了他一眼,不滿地說道:
“還能什麼意思?”
“小夥子賭石很厲害,運氣棚,拿出來給我們看,就是要賣給我們了。”
老者邊說邊站起來,似乎蹲得時間有點長,腳不太好使,剛一邁步,就差點摔倒,夏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老者:
“老人家,您慢點。”
老者不以為然:“你是不是想說你賭石很厲害?”
“老先生,我賭石不厲害,只是運氣好而已。”
老者笑了笑:“驕傲中帶著謙遜,孺子可教也。”
他一回頭對蹲在地上的兒子說道:“兩塊石頭都要了,價格寬限點,小夥子不錯。”
衛總也站起來,略微想了一下說道:“小夏,我不欺負你,兩塊石頭我給你四個億,這樣行吧?”
夏風一怔,看來自己把後面這塊石頭賣的忒便宜了,他剛要說話,尚總急了:
“衛總,已經說好,這塊石頭常總要了。”
衛總擺了擺手:“不讓你為難,你把他來,我跟他談。”
尚總如臨大赦,他急忙說道:
“我現在就去常總。”
他急匆匆走了,這件事要是不理好,一下子就得罪了春城兩個大家族。
夏風剛一坐下,老者問道:“小夥子,你上過學嗎?你一個地人,怎麼到了瑞寧?你結婚了嗎?”
一堆的問題等著想法回答,夏風只是覺得可能是老者年紀大了,有點囉嗦,閒聊天。
夏風現在真有點忐忑。
君子無罪,懷璧其罪,一塊石頭惹來兩個大佬,自己夾在當中要多難有多難,真要針尖對麥芒打起來,自己指定是炮灰。
“老人家,我是大學畢業,後來家裡出了點變故,欠了點錢,我不得已才到瑞寧淘金。”
“欠了多錢?”
“八百萬吧,不過現在已經還清了。”
“為什麼欠了這麼多錢,能跟我說說嗎?”
衛總似乎知道自己父親的病:“爸,現在不是談這些事的時候...#34;
“你閉,沒人拿你當啞!”老者怒道。
看見老者發火,夏風只好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為什麼來瑞寧的緣由。
“你結婚了嗎?”
夏風苦笑道:“我連件都沒有,能跟誰結婚。”
老者不聲的問道:“掙了這麼大一筆錢,你將來有什麼打算?”
夏風道:“我來春城也是找投資機會,賭石這個行業風險太大,我心裡有點忐忑。”
老者點點頭:“賭石屬於偏門,可以偶爾做做,但不適合你們年輕人作為事業基礎。”
夏風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準備...”
話還沒說完,房門被開啟了,尚總和常樂寬大步走了進來。
一見屋裡坐著的人,常樂寬頓時變了,他怔了一下,隨即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
“衛叔,二哥,您二位也在啊!”
衛總手一指地上的石頭,開口道:
“聽說你也要買地上這塊石頭?”
常樂寬往地上看了一眼,機械式回答道:“我岳父下個月過壽,我準備買過來當禮。”
夏風心細,一聽常樂寬這麼回答,知道事壞了。
果不其然,衛總嘿嘿一笑:“你來晚了,我剛把錢轉給這個小夥子,石頭是我的了。”
“衛老...”
常樂寬頓時就急了,剛想衛老二,可當著人家父親,這種稱呼還是沒敢出口:
“二哥,石頭我已經定下了,你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衛總笑了:“老常,你剛說你準備要買,不是還沒錢嗎?”
他一指門外:“外邊的想買這塊石頭的人多了去,誰先錢算誰的。”
“這...,這...”
常樂寬有點矇頭了,他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過了不到五秒鐘,他回覆了神志,決然說道:
“二哥,石頭歸我了,誰說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