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海著氣說道:
“況我也不知道,那個護士打你的電話你沒開機,於姐是個,沒敢打,護士說了,楊哥的電話就我們幾個的電話號碼。”
夏風心裡一陣陣痠痛,他猛地站起來說道:
“我現在就去春城。”
他又說道:“沈國軍,這次你跟我去,真要有點什麼事我也有幫手。”
沈國軍一聽夏風帶著自己,立刻點了點頭:“沒問題,有什麼事您吩咐。”
李俊海搶著說道:“我也去!”
“你不行。”
夏風搖搖頭:“現在這邊事太多,而且很多都是棘手的問題,我怕於姐一個人照顧不過來,你在家我還放心。”
李俊海點了點頭:“你開我車去吧,車況很好。”
夏風沉了一下,他拿起電話,上充電,然後把電話撥了出去:
“晚上喝酒沒?”
老四見夏風這麼晚了還打電話,就笑著說道:“這不剛擺上桌,還沒開始呢,燒烤。”
夏風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是夜裡一點半了,他說道:“四哥,我這邊有個急事,連夜就要趕到春城,開車走,我缺個司機。”
“沒問題啊,您在哪兒,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夏風說道:“這一道都是山路,我自己可真不敢開車,老四陪我過去,過了大理我能搭把手。”
他一回頭,嚴肅地對沈國軍說道:
“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一宿不能睡覺,陪著司機說話,哪怕說黃的黑的我都不管,絕對不能讓司機打瞌睡。”
從瑞寧到春城,除了大理到春城一段是丘陵地帶,幾乎都在大山裡轉悠,不是上山就是下山,路況極其複雜,別說晚上,就是白天也得小心翼翼,在平原開慣車的人極其不適應。
李俊海說道:“我趕買點東西帶上,路上吃。”
夏風搖搖頭:“不用了,我現在吃不下。”
李俊海心中一酸,他聽出來夏風的話音中帶著一哭腔。
要論跟楊志勝的關係,夏風跟他最近。
兩個人在一段時間裡幾乎經常談心聊天,慢慢地彼此惺惺相惜,否則楊志勝過這麼大磨難的人,也不可能信任一個素昧平生的人。
等了不一會兒,外邊傳來汽車聲,幾個人走出去,只見一輛轎車停在柵欄外邊,車門一開,老刀笑呵呵走了出來。
“夏總,有什麼事這麼著急,還得連夜趕過去?”
“刀哥,怎麼把您也驚了?”
夏風忍住心痛,故作輕鬆地說:“楊哥在春城出了點事,我得馬上過去看看。”
這就涉及到個人私了,老刀沒再追問,他一指車裡的老四:
“如果方便,我們倆給你當司機吧,你們那個技走這種山路,我不放心。”
夏風大喜:“刀哥,您年紀這麼大了,能…”
老刀不耐煩的說:“別囉嗦,年紀大了,瞌睡也,是朋友就別說客氣話。”
“我們現在就走!”
夏風回頭對李俊海說道:“明天一早你去一趟白叔叔那裡,把我的況跟他說一下,在那邊我儘量出時間寫完。”
李俊海擔心地說:“不會耽誤事吧?”
“別擔心,沒我們的材料,他們也跑不了。”
老四把車停在院子裡,四個人上了李俊海的車,老刀說道:
“老四,你先睡會兒,過了三個小時你再換我。”
“刀哥老當益壯,雄風不減當年啊。”老四話裡有話說道。
“滾一邊去,你老大不小不會說句人話。”老刀笑罵道。
開長途車是很苦悶的一件事,尤其是在夜裡,外邊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只有眼前一條路,司機必須全神貫注,否則很容易出事。
從瑞寧到春城就一條公路,國道,專門跑大車的路線,路面坑坑窪窪在所難免,好在車況不錯,老刀開的到是遊刃有餘。
“夏總,今晚的事你聽說了嗎?”老刀也是閒聊:
“欽邦的人直接被擊斃在勐卯宴,這事可大了去,兩家有的司打了。”
夏風有點不解:“為什麼?”
老刀說道:“我打聽了一下,那個人本溫,是個外派的組長,他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欽邦有點不放心。”
夏風不屑一顧:“不放心又怎麼樣?難道還能打回去?”
“那倒不敢。”
老刀說:“不過,我聽說他們已經準備派人過來了解況。”
夏風笑了:“刀哥,你是不是在欽邦也有職務,這麼蔽的事你都知道?”
“嘿嘿,可不敢這麼說。”老刀也笑了:
“真有這事,警察分分鐘上門。”
他有點期盼地問道:“夏總,陶家怎麼樣?”
“陶家…”
夏風沉了一下,按說他不應該告訴對方,但今天老刀自告勇給自己當司機,這份人得認,他故意含糊的說道:
“如果不出意外,等你們回來的時候,陶家應該不在了。”
老刀心中一驚,手不由自主抖了一下,急駛的車子也跟輕輕歪了歪:
“真的?”
夏風嘆道:“現在哪有真的假的,只有到了那時候,才能知道真假。”
老四剛要開口說話,猛然想到來的時候,老刀的警告,嚇得他趕閉住。
這個訊息太刺激人了,真要能確認陶家倒臺,那他們這些當地人不敢說發大財,掙上一筆絕對沒問題。
陶傢俬下的買賣不,那些見不得的,來個黑吃黑沒人能看得見,即使看見也沒人敢說。
現在老四都有心趕回去,先掙點錢再說。
老刀似乎驗到了老四的心態,他故作輕鬆地說:
“老四,我怎麼跟你說的,跟著夏總,有你發財的機會,不像楊向,他骨子看不上你們,拿你們當狗用。”
這句話太難聽,不過老四嘿嘿一笑:“我是迷途知返,跟著夏總混個好前程。”
夏風看了一眼邊上的老四,這小子一看就沒念過多書,怎麼今天還出口章了。”
“四哥,我夏風是什麼人你慢慢就會知道了,是朋友兩肋刀,是敵人那就你死我活,我們魯省人子倔,您多擔待。”
“我明白,我明白。”老四隨口說道,不過他心裡還是直:
“這要是能回去,先把木姐那個倉庫端了,一百多噸的牛,得賣多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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