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萌第二天剛讓管家把禮送出去,徐麗華就興高采烈地打電話過來了,“萌萌,謝謝你送的禮,你真的有心了。咱們夏家二十多年沒團聚了,要不今年的年夜飯,你來跟我們一起吃?” 蘇萌拒絕了,“不用了,今年也是我嫁沈家第一年,年夜飯肯定是要一家子一起吃的。” 徐麗華也沒強求,簡單閑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往年過年,蘇萌都是和蘇彥凱兩個人一起過年。 雖說也完全按照家裏習俗來的,可到底是人,總覺得有些冷清。 今年就不一樣了。 沈母也覺得今年的過年對沈家來說特別有意義。 過去的一年,家裏發生了多事,可好在家裏人都平平安安,雖然出了點小問題,但很快就化險為夷了。 最重要的是,家孫子找回來了。 為此,沈母讓管家把家裏一些裝飾都換了一遍。 新窗簾,新地毯,新沙發,屋子的裏裏外外全部掛了紅燈籠,哪裏看著都喜氣洋洋。 除夕那天。 蘇萌睡得正香的時候,房門就被咚咚咚敲響了。 “媽媽,快起床,下雪了!” 下雪了? 蘇萌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睡了沒幾秒,就蹭得一下爬起來,拉開了窗簾。 外頭一片白雪茫茫,就像天地萬全都蓋了一床白被子一樣。 蘇萌出國五年,F國年年都會下雪,可每次看到雪都會激萬分。 激地推了推床上的沈煜安,“老公,老公,下雪了。我們下樓去堆雪人。” 沈煜安睡眼朦朧地看向,“親我一口。” 沈煜安在麵前一直都是穩定沉著的模樣,這幅半困不醒的模樣,讓他瞬間小了好幾歲。 竟然讓人覺得有些可。 蘇萌笑著用力親了他一口,“好啦,起床了。” 激地換上家居服,穿著一件羽絨服就拉開了大門。 蘇彥凱在門外穿得圓滾滾的,跟個小熊一樣。 母子兩個人手牽著手,激地衝到了外頭。 外頭的雪深的,兩人踩下去就是一個大大的腳印。 蘇萌看到這一幕,哈哈大笑起來,“兒子,咱們來堆個大雪人。” 說話的時候,裏呼吸的空氣因為低溫凝結白霧,吞吐之間都帶著一白煙。 蘇彥凱從管家手裏接過鏟子,開始鏟雪。 蘇萌樂滋滋地開始做雪人。 沈母和沈父看母子兩人玩得高興,也過來湊熱鬧。 四個人一起手,作快了很快。 唯獨沈煜安,雙手兜,一臉無趣地站在臺階上,沒有毫想要參與的想法。 四個人最後堆了五個雪人,其中兩個最高,兩個中等,一個小小的。 蘇彥凱把脖子上的格子圍巾圍在小雪人上,“這是凱凱。” 他又指了指最高的雪人,“那是爸爸和媽媽。” 蘇萌從屋子裏取出自己的紅圍巾,圍在了兩個最高的雪人脖子上。 潔白無瑕的雪,鮮紅的圍巾掛在上麵格外醒目。 不等蘇彥凱開口呢,沈母樂嗬嗬不顧沈父的委屈摘下了他脖子上的圍巾,掛在了兩個中等高度的雪人脖子上,“這是爺爺和。” 沈家的院子裏,就多了個兩個紅圍巾雪人,兩個灰圍巾雪人,還有一個格子圍巾的小雪人。 蘇萌看著十分激,忍不住拍了好幾張照片。 一張發朋友圈,一張發在了微博上。 沈母也樂嗬嗬發了朋友圈。 蘇彥凱著自己的手機,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也該有個朋友圈了。
蘇萌發完朋友圈後,轉眼看到一個人冷冷清清站在屋簷下的沈煜安,眼珠子一轉,轉手抓了一大把的雪藏在了後。 笑瞇瞇走到沈煜安麵前。 沈煜安看兩家凍得通紅,眉心微皺,手要去拉的手,“太冷了,回去吧。” 蘇萌避開了他過來的手,“你低頭。” 沈煜安不明所以地緩緩低下頭。 趁他低頭的瞬間,蘇萌飛快把掌心裏的雪塞進了沈煜安的領裏。 冰冷的雪一挨著人的, 就化了一部分。 部分雪順著空隙進了沈煜安的服裏,凍得沈煜安大一聲,跳了起來。 “蘇萌,你完了!” 看到沈煜安這幅驚嚇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抓著雪球就往沈煜安上砸,“不準過來,不準過來!” 眼看著沈煜安就要抓住自己了,連忙救兵,“兒子,快來救我!” 蘇彥凱別看人小,但是打雪仗很有一手,抓的雪球邦邦,砸在地上就是一個小坑。 眼看第一個沒砸中,他又了一個雪球要砸。 沈煜安躲開迎麵砸來的雪球,隨便抓了一把雪,瞬間砸中了蘇萌。 一家三口就在院子裏打起雪仗來了。 其實沈煜安可以躲過所有砸過來的雪球,可看著蘇萌和蘇彥凱臉上的笑容,他就偶爾放放水,躲開幾個,又被砸幾個。 一家人在外頭玩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才會沈母給回來。 “別玩了,太冷了,回來吃早餐了。” 因為過年家裏大部分的下人都放假了。 早上和午餐都是直接在酒店裏訂的酒席。 蘇萌覺得是吃酒席,還差點意思,就想著一家人做個餃子。 這個提議,得到了沈母的強烈支持。 “這些年,雖說錢多了,但年年吃別人做的年夜飯,總覺得差點意思。反正今年家裏人多,餃子咱們就自己包了。” 沈煜安他們爺孫三個自然是半點意見都沒有。 吃了早餐,一家人就準備開始包餃子。 正在和麵呢,外頭的門鈴就響了。 蘇萌手裏正在和麵,就讓沈煜安去接了。 接起電話後,沈煜安看了蘇萌一眼,對電話那頭的人說,“行,我現在就來接你。” 掛了電話後,他對蘇萌說,“家裏來客人了,我去接一下。” 畢竟沈家的院子真的大的,開車都要十幾分鍾。 蘇萌帶著蘇彥凱一起和麵。 蘇彥凱在旁邊看蘇萌累得額頭上沁出了汗珠,站在凳子上,給蘇萌了額頭,又給沈母了額頭。 “媽媽,我明年給你弄一個自和麵機和麵皮機,以後你就不用這麽辛苦了。” 蘇萌笑了,“不用,其實做餃子也是一個樂趣。咱們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做同一個事,覺也很不錯。” 沈父在旁邊嗬嗬笑,“對,一家人一起幹同一件事,那意義完全不一樣。” 蘇彥凱還是不理解,“這麽樣也太累吧。” 沈母著麵皮,氣籲籲地說,“等你大了就知道了。” 蘇彥凱皺著小眉頭,“為什麽一定要等我大了才知道呢。” 那邊蘇萌已經好麵團,開始搟麵皮了。 把一張麵皮放到蘇彥凱麵前,“行啦,別研究這個了,趕來包餃子。” 一群人熱火朝天正在包餃子呢,門打開了。 蘇萌抬起眼,笑著說,“這是誰來了……” 等看到來人,傻眼了。 竟然是夏夫人。
梁言沒趕上早戀這趟車,但是意外地拿到了一張早婚的車票,本以為她與陳之和注定會中途下車,沒成想一站到了永遠。 陳之和在賭桌上向來手氣臭,逢賭必輸,梁言是他拈鬮得來的“便宜老婆”,好友都說他真是臭手,一抓抓個最差的,惟有他知道——娶了她何其有幸。 下午五點鍾醒來的人最孤獨,這時候你敲響了我的門,帶來了一身雪意。 文名靈感來自卞之琳《距離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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