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煙做出寵若驚的模樣,盈盈行了一禮:“那就多謝爹爹了,三百萬兩,這都能堆個金人呢,爹,您選姨娘的眼實在是太好了!真棒!”
楚墨池被自己兒氣得腦門疼,突突地疼。
他冷冷注視著跪在自己腳邊的人,幽幽道:“李氏,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事你若不能給本相一個解釋,本相定不會輕擾你。”
李氏從未聽過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用如此狠厲的聲音對自己說話,雖然為他的侍妾之後,他從來不曾對有一一毫的喜歡,但他也還是尊重的。
哪怕出生不良,也從未輕怠過。
所以才會變得越來越貪心,越來越過分……
可而今才知道,男人的信任和尊重本不是,隻是他自的修養罷了,在事實麵前,他不會袒護,哪怕一點點。
怎麽辦?
怎麽辦?
突然腰間被人用力掐了一下,李氏抬頭就看到自家兒,突然福臨心至輕呼一聲暈了過去。
“姨娘?姨娘!”
楚碧玉淒淒慘慘喚了一聲,就連怒火在心的楚墨池也怔了怔,忙道:“喬午,快請大夫!”
管家連忙頷首,正準備轉離開,卻被楚寒煙側攔住。
喬午寄得直呼:“哎呦我的姑喲,這都什麽時候了,您趕讓讓吧。”
楚寒煙笑得從容、愜意,悠悠道:“急什麽?”
“為什麽不及急?”楚碧玉瞪著楚寒煙的眸子就幾乎冒出火來,“姨娘雖然份低微,但也是我的生母,你怎麽能如此惡毒呢?楚寒煙!你禮佛都禮到狗肚子裏去了嗎?”
楚碧玉小臉憋得通紅、又急又氣的樣子真真人心疼。
不僅管家不讚同,連圍觀的老百姓們紛紛開口:“大小姐,再生氣也等把人救了再說吧。”
“是啊大小姐。”
“這人萬一沒了,可不就罪過了嗎?”
楚寒煙沒答應,而是挑眉看向楚墨池,後者的眼神複雜得讓楚寒煙看不懂,就在此時,一道冰冷刺骨、低沉有力的嗓音傳來,仿佛重錘落在眾人心頭,讓喧囂吵鬧的人群瞬間寂靜。
“發生了什麽事?”
楚碧玉立即如同看到親人般哭著起,趔趔趄趄向來人小跑而去。
“王爺……您來了?求求您救救我和姨娘吧,姐姐要死我們啊……”
來人著霜白的長袍,袍角用銀勾勒著蟠龍紋,濃烏青的長發僅僅束起一半,剩餘的長發好似綢緞般流瀉飄。
遙遙看去,仿若瑤臺上仙,冰冷疏離,不沾紅塵。
隨著來人走進,眾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生怕驚擾了眼前的仙人,饒是楚寒煙上一世見識了無數俊男,也不得不承認無人能及他之一二。
他眉若遠山,眸似寒淵,廓清雋絕倫,如雕如刻,一筆一劃,恰如其分的完。
他的極淡,著刻骨的涼意,但也無法淡去他極富侵略的、攝人心魂的俊。
積石如玉,列鬆如翠。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楚寒煙想,這兩句詩用在他上,果真再合適不過了。
隻一眼楚寒煙就認出來了,他就是自家小公子的便宜爹,攝政王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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