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右右回到教室,可兒就沒心思上早自習。
當然,這并不是因為沈寒的原因。
而是封霄。
頻頻看手機,生怕錯過封霄的電話。
然而,當一整個上午過去,和路勤歡去食堂吃午飯的時候,曾右右發現,就是個自作多的傻缺。
封霄要真把放心上,就不會不接電話,也不會不回電話。
路勤歡早看出心不好,于是便問:“小憶,你是不是有心事?”
曾右右言又止,最后終于問了一個傻人都會提的問題。
“你說,如果一個男人突然不接朋友電話,也不回電話,是什麼原因?”
路勤歡卻皺眉:“小憶,你談了?”
曾右右立馬呵呵掩飾,“哎呀,不是我啦,是我一個網友問我的,我就經歷了安宇這麼一個渣男,哪兒知道啊,所以就來問問你唄。”
“這不是很簡單嗎?那個男人明顯想甩了他朋友,卻又不好意思當面說。”
路勤歡這人雖然真白蓮,可說的話一針見。
曾右右明明知道,卻還要傻乎乎地問一遍自欺欺人,希得到和心中所想的不一樣的答案。
曾右右,醒醒吧。
池盼盼肯定出現了!
說不定,封霄正和他的舊前友深訴衷腸,痛苦得死去活來,準備復合呢!
哪還記得這個可有可無的新歡?
曾右右心不在焉地拉著飯米粒,一口都吃不下去。
還不如回現實世界,來個眼不見為凈。
可現在回不去啊!
曾右右正難過著,而朝思暮想到咬牙切齒恨不得揍他一頓的男主角封霄,此時此刻他正在太平洋彼岸的一家神病院。
曾經看似天真無邪的人,如今已經瘋瘋癲癲。
不過,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就不得而知了。
封霄在病房外面觀察了很久。
池盼盼見到他,毫無反應,那眼神好像就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不信,一個車禍詐死的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忽然間失去記憶,甚至神志不清。
就在一個多月前,他的人調查到神似池盼盼的人和毒梟見過面兒。
只是毒梟太過狡猾,當他趕到目的地時,已經人去樓空。
封霄一直很不甘心當年池盼盼的背叛。
然而,如今乍然見到這個曾經背叛他一次又一次的人,他卻不清楚現在是個什麼樣兒的心。
憤怒?痛恨?還是留?
好像什麼都沒有。
只是一種執念在心底作祟,這種執念讓他每時每刻都想找到這個人,想問一句,當年為什麼要背叛他,甚至用車禍詐死這麼極端的手段離開他?
他曾經的自信被這個生活生生摧毀,他所有的自卑都來源于這個人。
被關在病房里的人傻傻呆呆地著墻壁,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也不說一個字,連一個表變化都沒有。
封霄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推開門進去,表沉沉地站在面前。
“Alsia,不記得我了?”
人毫無反應,依舊呆呆地盯著墻壁。
他狠狠住的下,將的臉轉過來。
封霄冷冷地盯著的眼睛,人的目總算有那麼一丁點的驚惶和瑟了,全都開始微微起來。
“我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這一次——”他一個字一個字崩出,語氣森寒,“我會讓你待在斯加州哪兒都不能去,你要是乖乖的,或許我會手下留,要不然,我會讓你嘗嘗背叛我的滋味兒,你喜歡哪種?嗯?”
人渾瑟瑟發抖,不知道是聽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還是因為他森涼的語氣,以及測測的面部表。
封霄用力甩開,池盼盼整個人都撞在了墻壁上。
忽然啊啊大起來,抱著腦袋蹲在地上,里一直在念叨:“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封霄居高臨下地看著瘋癲狀態中的人,“乖,我會讓你回家的。”
說完,他轉走出病房,對刀疤男道:“把帶回斯加州。”
刀疤男擔憂,“可是,小小姐那邊……”
封霄表一頓,“不用管,我有分寸。”
“是,爺。”
刀疤男立刻去了院長室。
事實上,阿立并不認同他的做法。
這種人還有什麼值得可糾結和留的?
當然,也許是他沒有談過,沒有過人,不知道男之間復雜的。
可是,爺把那個人帶回斯加州,那麼小小姐呢?
即使他沒有談過,沒有過人,也知道爺這種做法勢必會傷害到喬憶。
確實,曾右右看似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甜言語整天掛邊,可事實上,這樣的孩兒,心思敏,對待快刀斬麻。
遠在圣學院的自然不知道,迎接的即將是一場傷心傷肺還傷的大劫難。
上課已經沒心,依舊我行我素地管自個兒睡覺,也沒心思去打聽轉系的況。
對于突如其來的變化,幾位任課老師都不由大跌眼鏡。
要知道,喬憶以前是從來不睡覺,上課永遠是最認真聽的那一個,就連參加各種比賽也是最積極的。
而現在的呢?
上課睡覺,作業不做,就連開學典禮的開場舞都沒報名參加。
難道以為以斯加州理科狀元就讀圣學院,就能安枕無憂了?
要知道,圣學院的大學部和其他學校的大學并不一樣。
圣學院的大學部是以積分制升學的,并不是只要學習優秀就能順利畢業。
除了學習績好之外,還得參加社團以及各種活比賽贏取積分,一旦第一學年積分沒有達到最低標準,就以留級理。
幾位任課老師有些擔憂喬憶如今的狀況,但想想的背景,又覺得沒事瞎心。
曾右右又迷迷糊糊過了一天。
今天還是沒人來接放學,和路勤歡一塊兒上了校車。
坐校車的基本都是那些普通出的學生,看到喬憶上來,不約而同地出了意味深長的表。
曾右右當然知道原因,但不在意。
這些人不過是二次元的小說人而已,況且,已經有了回現實世界的打算。
而讓曾右右堅定這個想法的是放學回封宅見到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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