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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宴覺自己好像穿著薄薄的服在冰天雪地里走了很久,全都被凍上了冰凌子,周圍的一切都是一無際的冰川。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但肢被凍僵的覺卻很明顯,導致他的思維都跟著一起僵化,但他潛意識裡覺得有人在等他,他必須要往前走,走出這一片冰川世界。
時宴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已經凍了冰塊,往前邁出一步都十分困難。
最終他的四肢的被凍了冰塊,不控制的往前倒下去。
他知道自己如果是這種狀態倒下去,那瞬間就會四分五裂,碎無數塊。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倒下的時候,突然有一雙手了出來,穩穩的接住了他。
這雙手帶著溫暖的力量,暖他的心裡。
雖然他的思維已經僵化,但他無意識的喊出了名字,「宋景。」
周圍的一切瞬間改變,冰川雪地消失,變了另外這個地方。
時宴環顧周圍,終於想了起來。 本章節來源於
是他十三歲的時候,跟著去過的一個小鎮。
去小鎮上探一個居的老姐妹,他無事可做,就自己一個人沿著一條小河往前走。
小河周圍算不上綠化的公園,但生長著很多雜草,雜草里還開著不紫和白紫的木棉花,時不時還有鳥兒來啄草籽。周圍也沒有大城市的喧囂,沒有來往不斷的汽車,反倒是著一種安寧的覺。
他在小河邊待了很久,直到來找他,然後要在小河邊給他拍照。
他為了配合,擺了很久的姿勢,他記得自己當時眼角的餘看到過一個在小河邊坐著的小姑娘。
小姑娘是真的小,看著估計也就五六歲的模樣,臉頰上還帶著一點嬰兒,但眉眼之間沒有小孩的那種稚跟純澈,反倒帶著不符合年齡的冷漠。
這會兒小姑娘手裡著一支素描筆,上還上放著一個素描本,時不時的往他上看一眼,然後又低頭去畫,又或者隔空拿筆朝著他比劃兩下,又接著畫。
時宴知道,小姑娘一定是在畫他。
他準備等拍好照片之後,去問小姑娘要個版權費。
不過後來的老姐妹也找來了,家裡做好了飯等著他們回去吃,聊了兩句再回頭,小姑娘已經走的沒見人了。
十三歲的年站在河堤上,莫名就覺得自己以後肯定會跟這個小姑娘再見。
時宴勾了一下角,在夢裡也覺得很高興。
他那時的直覺沒有錯,他跟小姑娘果然再見了,而且小姑娘還了他一個人的小姑娘。
想見!
時宴皺了皺眉頭,眼皮抖著,嘗試了幾下之後,終於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時宴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裡。
宋景在實驗樓租的二樓。
火獅最先察覺到自家主人醒了過來,回頭看過來。
時宴醒了下神,覺得全都躺僵了,準備用手撐著起,手臂突然到旁邊有人。
時宴低頭,才發現宋景睡在他的旁邊,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噩夢,眉頭的皺在一起,而且臉即便是在睡夢中也依舊看著十分疲倦。
「藥研究出來了吧?」時宴勾起角,神完全的下來,抬手按住宋景的眉心,輕輕的為開,「別擔心了,我已經醒過來了。」
睡夢中的宋景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眉頭當真緩緩的鬆開,睡也漸漸變的平和。
時宴渾沒什麼力氣,不過他現在不想睡,就盯著宋景的睡看,「熬了多個通宵,把自己熬這樣。」
「宴哥,你醒了!」向文星上樓來,看到宴哥醒了,兩步並作一步,砰的一聲推開實驗室的大門衝進去。
時宴回頭,給了他一個輕聲的眼神。
向文星立刻放緩了腳步,紅著眼眶上前,「宴哥,你昏睡了好久,我都差點以為……」後面的話他說不出來了。
「我下去陸神醫。」向文星一抹眼睛又跑下樓喊人去了。
陸錫上來了,後面還跟著秦義和錢承。(5,0);
錢承到現在才知道宋景那麼不要命的熬著研究新藥,原來是為了救男朋友。
陸錫上前給時宴診脈,臉上也揚起了笑容,「醒過來問題就不大了,以後養一養,就養回來了。」
時宴現在關心的卻不是自己的,他開口,因為太久沒說話,嗓音又低又啞,「師父,景兒怎麼樣?」
「小景太累了,讓睡吧。義。」陸錫回頭,「給你小師叔把營養掛上。」
秦義點頭,過去給宋景掛營養,顯然這天宋景睡著,全靠營養提供營養。
陸錫對時宴的反應也很滿意,醒過來不問自己的狀況,先關心小景,說明在他的心裡,小景比他自己更重要。
陸錫算是把這個小徒弟當閨,現在總算是能徹底放心把小徒弟給時宴了。
「師父,我看景兒好像不只是沒休息好。」時宴問出心裡的疑。
「興劑打多了,不過問題也不大。以小景的自控能力,戒斷應該不難。」陸錫也沒瞞著,「你的也還虛弱,再睡一覺,醒來神就會好很多了。」
宋景打了興劑?
也是,他昏迷過去了,宋景肯定著急,估計全靠興劑提著神了。
時宴心疼的不行,握宋景的手,「傻子。」
「你們倆差不多,大哥別說二哥,睡吧。」
時宴點點頭,他確實神不濟,也沒強撐,閉上眼睛重新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宋景已經沒在他旁邊了。
時宴撐著坐起來,緩了緩勁兒想起,但還是有點困難。
宋景端著一碗海鮮粥上來,正好看見,兩步上前,「你還要躺著養一養。」
「你怎麼樣?」
兩人的話幾乎同時出口,彼此看著對方的眼睛,又笑了出來。
宋景把粥放到旁邊,上前窩進時宴的懷裡,時宴抬手環抱住。
「你嚇死我了。」
「你嚇死我了。」
又是異口同聲。
「噗!」
兩人都笑了出來,彼此的心裡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不真實。
「你以後要是再敢不跟我商量就自己做那樣的決定,就算你是為我好,我也不要你了。」宋景在時宴的鎖骨蹭了蹭,沒想哭,但眼淚卻不控制的流了出來。
差點就真的永遠失去他了。
「對不起。」時宴知道宋景在哭,他之前做決定的時候,總想著能讓活著就好,現在才知道,那樣的好本不是宋景想要的。
「你再養養。」
「嗯?」
宋景帶著眼淚抬起頭,「等你養好了,我就揍你!」
這一頓打,時宴必須挨,不挨這事兒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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