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卿明確向梁家二老,懷的是個男孩。
眼下,柳如蘭的任重要務是讓梁詩和碧玉卿復合,在孩子出生之前完復婚任務,那樣,孩子一生下來就可以籍上梁氏姓名,告祖宗在天之靈,梁家后繼有人。
這個節骨眼上,絕對絕對不能有人出來搗。
想到這里,柳如蘭冷哼了一聲,很不滿地開口,“我這輩子最討厭葉小七這個名字,你這名活該跟著罪,收拾收拾東西離開吧,別我人把你轟出去”。
葉小八不可置信地看著柳如蘭,“您是哪位,有什麼權利對我姐姐發號施令”。
“我是房主的媽,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連你的雇主都得歸我管,你說我有沒有權利對一個小保姆發號施令。”柳如蘭面霾。
葉小八膽小,出決定的,總覺自己做的工作不夠高大上,低一等似的。
瞬間,被柳如蘭暴發出來的強大氣場震懾住了,不知所措地傻站著,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葉小七抬頭,對視著柳如蘭的眼睛半刻,“您既然是房子主人的媽,您的決定無可厚非,麻煩您替他把工資結了,我們這就收拾東西走人”。
說完,對葉小八說,“上去收拾東西”。
“姐往哪兒走你是一定要嫁給梁總的,一走了之算怎麼回事”。
“一定要嫁他,我怎麼不記得”葉小七詫異地問。
“你”葉小八結了一下,眼睛眨了幾眨,說,“你不是失憶了嗎,咋還會記得這些事”。
“你不是說我和他認識不久,剛剛確認男朋友關系嗎,怎麼就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了”
“這個”葉小七頭,答不上來。
有些事,沒和梁詩對過口徑,不敢胡回答。
姐妹倆的對話一字不落全部進了柳如蘭的耳朵,的眼睛瞪圓了,慶幸自己來得及時。
果然被猜中了,知子莫若母,這小子原先惦記那個葉小七,現在又惦記上了這個葉小七,還答應娶。
這個小保姆絕對不能留,必須徹底斷了嫁給梁詩的念頭。
柳如蘭角浮現出一抹笑意,從包里拿出兩沓人民幣,“夠了吧,趕快收拾東西走,千萬別和我兒子聯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要知道,對付你們這種外地來的孩子,我有的是辦法”。
看著被塞到手里的鈔票,葉小七一愣,腦中飛速盤旋著些問題。
來這里工作講好的工資是多一月,來了多天,應該拿多。
不想占別人的便宜,多一分不要。
不知是不是顱出迫神經的原因,現在的思路比以前快了很多,辦事也有了前所未有的決斷。
扭頭,問葉小八,“該拿多工資,你算一下,多余退給”。
“該拿多工資”葉小八似乎也回答不上來。
柳如蘭盯著葉小七的眸子看,說不出的悉,卻又說不上來認識的哪個人長有這雙眸。
掌在的小臉不算很,卻帶著有的自信和氣場,讓人眼前一亮。
稍有遲疑,柳如蘭輕笑了一聲,“別裝了,像你們這種外地孩子見多了,認錢不認人。不要磨
蹭時間了,別算多工資了,這些都給你,趕快在我眼前消失”。
葉小七臉上閃過慍怒,掉花圍,朝樓上而去,邊走邊理了理凌的頭發。
葉小八跟在后,嘟著整理東西,邊整理邊朝窗外。
“我還是給梁總打個電話吧,問問他怎麼辦”
“不許給他打電話,那會令他更為難”
“可是,他答應娶你的,照顧你一輩子”葉小八說。
“沒看見他媽那陣勢,本就不認我,甚至可以說,梁總在撒謊,他本就沒有把我和他的事說給父母聽,娶我看到他媽這樣,我可不想娶過去氣,吃下眼飯”
“梁總說你以前格溫,乘巧聽話,辱負重,話到舌間留半句,從來不得罪人,為此,心地善良的你吃了不虧。可我怎麼聽你講話這麼干凈利索,辦事脆生生地,毫不在意得罪他媽。你不為以后想想,這麼腔調的得罪他媽的后果”。
葉小七眸一頓,好奇地盯著葉小八看,“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別扭,我以前怎麼做事,你這個做妹妹的不是更清楚嗎”
葉小八臉一紅,開話題道:“我故意逗你的。你說,咱們鄉下孩容易嗎,要啥沒啥,難得梁總不嫌棄,肯娶你,這麼一走了之,替你可惜啊”。
“可能腦子傷的原因吧,什麼都不能多想,多想頭疼。所以,做事也不容我細思量,判斷什麼對與錯,怎麼舒服怎麼做,怎麼想頭不疼就怎麼想”。
葉小八心下打著小算盤,尋找機會給梁詩打電話通風報信。
葉小七則不以為然,茫然地看著沒有記憶的東西,不知從何著手整理。
葉小八被葉小七盯得張,不敢怠慢,盡最大事把東西整理好。
姐妹倆,一人一箱,提著下樓來。
柳如蘭已經等得快沒耐心了,抱肩坐在沙發上,瞪著們,“識趣的以后別再聯系我兒子,順便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他老婆快生了,是個男孩。”
葉小八吃驚地看著柳如蘭。
這是沒想到的,梁詩居然是有老婆的男人
這幾個月,他居然裝得跟沒事人一樣,對以男朋友的份百般討好。
真是個十足騙子、偽君子
葉小七稍稍愣了一下,秀麗的面容凝滯了片刻,站直了自己的,角略微地勾了勾,出標準的禮貌式微笑,“伯父,替我轉告他,好好老婆孩子,別再以找保姆的名義騙單純的小姑娘”。
“他編小姑娘,說不定是小姑娘主上來的”柳如蘭笑呵呵地說。
葉小八咬住,后背僵,心里思量的東西與葉小七完全不同。
有錢人就是會玩,到底在搞什麼本猜不
徹底被梁詩搞糊涂了,花那麼多金錢和時間在葉小七上,卻原來有老婆孩子,目的到底是什麼
柳如蘭盯著葉小七的臉,說,“賴蛤蟆想吃天鵝,傻狗趕飛禽,不自量力”。
葉小七心口一,側臉,朝門外走去。
黑水晶一般的眼睛明亮無比,失憶又如何,又不是斷手斷腳,能不靠任何男人養活自己。
走得很自信,毫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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