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泰河耐著子問。
要不是他見鴻振現在還過得風,不像是已經江河日下彈盡糧絕的樣子,恐怕會連這聲“爸”都不耐煩。
“都是敏兒這個孽種惹出來的禍……”鴻振沖兩個兒子大倒苦水,把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遭。
他沒想到喬珍居然還活著,居然還被夜家給找到了。
這下好了,喬珍那人一定把他偽造敏兒死亡證明的事給揭穿了,那個人,怎麼會沒死呢,不是應該早就已經見了閻王嗎?
現在喬珍和敏兒活得好端端的,可他馬上就要去見閻王了!
“你們是不知道,那些幫我還了債的人,現在已經反應過來了,隨時可能要了我的命!”鴻振火冒三丈地補充了一句。
他本打算騙了這些人之后,立馬找機會出國跟兩個兒子會和,哪曉得還沒出北市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不用說,這一定是夜家干的好事!
“敏兒那個逆這是不想讓我活啊!我好歹是親爹,就是這麼對我的?”鴻振只恨不得把云晴兮揪出來狠狠打死。
他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孽種!
“爸,別急,姐姐不是煜的朋友嗎,只要肯不計較,讓夜家放過我們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泰江說。
他想得很明白,云晴兮恨死了鴻振,這事不可能改變,可自己就不一樣了,自己又沒做過傷害云晴兮和喬珍的事,云晴兮再恨鴻振,也恨不到自己頭上來。
而且自己和還是同父異母的姐弟呢,說不定把關系修復好了,自己還能有源源不斷的好……
怪只怪鴻振當年事做得太絕,現在后悔也遲了。
不過這又如何?老東西死不死,跟他何干?
大不了跟云晴兮一樣,和老東西斷絕父子關系一了百了。
泰江想是這麼想,上卻不敢說,畢竟他自己是個沒掙錢能力的人,從小到大掌握的唯一技能就是花錢如流水,現在回了龍城,吃穿用度都得靠著鴻振,當然不能這麼快就挑明態度撕破臉。
然而鴻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的貨,他再清楚不過。
“哼,”他從鼻孔里嗤笑一聲,“你以為敏兒是個這麼好糊弄的?當初是你們的媽非要賴上我,把媽喬珍給走的,能不恨你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給我玩什麼兩面三刀?記著,我才是你們的爸,要不是我把你們的媽娶進門,你們就都是野種知道嗎?”
“爸,這時候你拿我們撒什麼氣?”大兒子泰河冷笑,“娶我媽那不是你自己的決定嗎?”
“就是,自己拋棄妻的事,也能怪到我們頭上?”泰河立馬附和。
“你……”鴻振氣結,臉都青了。
“哎呀哎呀,一人說兩句,”鴻振的現任妻子甄之桃勸了起來,“現在最要的,是想辦法把這件事擺平……”
倒不是真擔心這個家,反正這些年和鴻振也是各玩各的,夫妻分早已經名存實亡了。
在乎的,不過是今后自己還能不能再過花天酒地的日子,能不能再和那些小鮮保持關系。
然而話沒說完就被泰河打斷:“想辦法?要是有辦法還用得著在這著急嗎?”
說完,看向泰江:“你不是對付人最有一套嗎,有本事你就去把那個云晴兮擺平。”
“擺平?你覺得我能比夜子煜厲害還是怎麼的?”泰江對自己倒是很有覺悟。
不過這種覺悟也只持續了短暫的幾秒而已,他馬上就冒出了一句:“擺平夜家那個夜子煙倒是還有可能,那種從小養著的小姑娘我見得多了,之前在國外一抓一大把,不都追在我屁后面哥哥……”
“就你?”泰河嘲諷,“你要是能擺平那個夜子煙,我的名字倒著寫!”
泰江本來只是隨口一說,被他這麼一激,勝負心立馬就上來了:“那你就等著把名字倒著寫吧!”
“行啊,你要是把那個夜子煙追到手了,我把我珍藏的那輛限量版勞斯萊斯送你。”泰河說得輕蔑,“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拿到了。”
“你那輛勞斯萊斯不是都已經被拖去拍賣場了嗎?現在家里有難,你還想著你的車,車被拖去的時候哭得那一個厲害啊,聽說老爸有難的時候你怎麼沒見掉一滴淚?”泰江反相譏。
“別吵了,都別吵了……”甄之桃聽不下去了。
怎麼就生了這麼兩個兒子,干什麼都不行,自家人斗自家人倒是有一套!
“都是你生的好兒子!”鴻振沒好氣地沖吼。
吼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李記者嗎,我要料,敏兒喪盡天良,手上不知道沾了多人的……”
這事是他從一封郵件里知道的,那封郵件的容他之所以沒有出去,是想著指不定有朝一日還能指敏兒,不打算把關系鬧得太僵。
可現在看來,指敏兒這個孽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那邊的記者一聽立馬來了興趣:“先生,您稍等,我和您約個時間見一面詳談。”
“你這是要干什麼?”甄之桃連忙要搶他的手機。
要是徹徹底底把云晴兮給得罪了,就再沒可能靠著云晴兮了,當然不會讓鴻振做這樣的事!
鴻振沒讓把手機搶走,三句兩句就跟那個李記者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掛了電話,他朝甄之桃怒目而視:“我做事,用得著你手?”
他之所以看上這個人,是看中了那張艷的臉,所以才把長相清秀卻寡淡的喬珍一腳給踹了。
可現在那張臉早已經不如從前致,濃妝艷抹的,腰上還多了不贅,他一看就生厭。
吼完,他把甄之桃一推,直接離開了家,司機送自己找記者去了。
甄之桃一屁坐在沙發上,幾乎要呼天搶地:“造孽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怎麼攤上這麼個不中用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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