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重重落在地上,屏幕當即摔出了裂痕。
這個手機是全球限量的定制款,一個月前夜溟爵剛買下送給安小暖。
看著那上面的裂痕,安小暖心一糾,連忙要把手機撿起來。
“呸,不要臉,做出這種事還有臉打電話?”
一個聲音厭惡地說著。
是那個打掉安小暖手機的人,三十來歲的樣子,手里拎著一個和那石嵐的人同款式、不同系的包包,看起來應該是閨包。
人一臉鄙夷地看著安小暖,仿佛安小暖是什麼不干不凈的東西。
說完還一把揪起了安小暖的手臂,邊揪邊沖夜凝喊:“把石嵐放開,聽見沒有?”
“你放手!”安小暖是真生氣了。
今天是出來和大叔一起散步賞櫻花的,哪曉得居然會遇上這種人。
“我放手?憑什麼!那個狐子先把我閨放開!”人不依不饒,還沖夜凝示威,“快放開我閨,不然別怪我起手來沒輕重!”
安小暖氣得掙扎起來:“那是我的保鏢,你不許罵狐子。”
“就罵了怎麼著?狐子狐子狐子,一個個的都不是好東西!”人破口大罵,就跟瘋了似的。
安小暖頭一次見這種人,說半點也不怕是假的,幾乎都要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從神病院里出來的了。
“小暖夫人!”夜凝生怕安小暖在那人手里傷,連忙放開了那個石嵐的人。
“啪——”
耳的聲音,出奇的響亮。
那個石嵐的人剛一起,就迫不及待地甩了夜凝一掌:“敢沖我手,不想活了是吧!”
“你……”夜凝氣得眼睛都紅了。
在夜家當了這麼多年保鏢,過傷流過,卻從來沒有挨過耳,這還是頭一次。
“當狐子就要有當狐子的覺悟,又當又立還沖人家的正牌朋友手,哪來的臉呢?”
見夜凝放開了那個石嵐,另一個人非但沒有松開安小暖,反而冷嘲熱諷起來。
石嵐得意洋洋:“就是,郜蕾,給我狠狠扇這人一掌,倒看臉皮是有多厚!”
那閨好不趾高氣揚,直接抬起手就要朝安小暖的臉上扇。
“你干什麼!”
夜凝快要氣瘋了,不假思索地沖上前要替安小暖擋下,然而那人的掌已經狠狠落了下去。
這一秒夜凝連都要凝固了,不敢想象小暖夫人要是挨了這一耳,會是什麼樣的后果。
不講道理的人不是沒見過,只是沒見過這樣離譜的。
小暖夫人做錯了什麼,又做錯了什麼,憑什麼要被人這麼對待?
雖然明知道來不及,但夜凝還是沒有放棄。
只恨自己沒有多長兩條,只恨沒有夜裘一起過來保護小暖夫人……
然而預料中的耳聲并沒有響起,反而是那個的郜蕾人尖起來。
一只手抓住了郜蕾的手腕,因為太過用力,骨節泛白。
“大叔……”
安小暖原本都已經閉上眼睛了,實在掙不開,還以為自己一定躲不過。
哪曉得睜開眼,看到的居然是大叔的臉。
隨著夜溟爵的出現,四周的喧嘩聲一下子安靜下來,那場景就像被人按下了暫停鍵,微風吹過,只有櫻花花瓣還在繼續飄落。
一片花瓣,落在了安小暖的頭上。
夜溟爵手替拂去,作溫得和剛才抓住郜蕾手腕的時候判若兩人。
“你……你是什麼人?”郜蕾驚了,甚至都顧不上喊痛,雖然的手被夜溟爵一把甩開,骨頭很疼好像已經快要臼。
夜溟爵沒有回答。
他本用不著回答這種人的愚蠢問題。
“夜裘,夜凝。”他冷冷開口。
“是!”夜裘和夜凝立刻上前。
“把這幾個人丟出去。”夜溟爵吩咐。
夜裘、夜凝一把抓起了那兩個人。
那梁逸明很自覺,不需要人抓就已經跟在了夜裘和夜凝后,也不開口說話。
夜凝對這個男人雖然沒有太大的敵意,但是也沒有半點好,剛才這人明明可以幫們力證清白,可是說的都是沒什麼用的話,差點讓小暖夫人被人當眾扇了耳。
這樣的人,或許不是很壞,但一定是很蠢。
蠢到連該做的事都做不好,該說的話都說不出。
與此同時夜凝也在心里長舒了一口氣——幸虧夜先生來得及時,否則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你們干什麼,還有沒有天理了!”那石嵐反應過來,尖出聲,拿手肘一個勁兒杵邊的男人梁逸明,“報警,馬上報警!”
“報警就報警,”安小暖也回過神來了,義憤填膺,小臉漲得通紅,“你們先手打的人,還好意思說什麼天理?”
要不是大叔及時趕到,那一掌自己是挨定了。
甚至就連夜凝,也一定會因為沒有把自己保護周全而到懲罰。
而這一切,居然只是因為這兩個人的無理取鬧。
安小暖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做出這樣的事,明明自己只是請人幫忙拍了幾張照片,居然就惹到了這種討厭的蒼蠅。
“梁逸明,你還愣著干什麼,你還是不是我男朋友了!”那石嵐惡狠狠地沖男人吼。
男人怔了幾秒,看了看夜溟爵,又看了看自己,最后把目落在了安小暖和夜凝上。
“對不起……”他朝安小暖和夜凝開口。
“什麼?”石嵐臉一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五都扭曲起來,“梁逸明,你說什麼!”
“我說,對不起。”梁逸明又重復了一遍。
接著,他看向夜溟爵:“這位小姐,是您的夫人對吧?”
夜溟爵面無表地點了點頭。
梁逸明也點點頭,嘆了口氣:“我見過您,您是玄魅的夜先生。”
這話一出,四周頓時變得更安靜了,那石嵐活像被人打了一耳,整張臉都僵了起來。
玄魅?
龍城有誰不知道玄魅集團?
等等,如果這個男人是玄魅集團的總裁,那麼剛才險些打的那個人……
心驚跳,簡直不敢繼續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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